默兒進門前,看著明兒小聲道:“你看人家,說話、做事都比你大方,別記仇了。”
“哼!”就不!明兒在心裡喝著,卻沒膽子說出來。
屋裡,柳月正無聊的緊,正撥弄著自己的秀髮玩呢。似是聽見田野的說話聲,第一反應就是王爺來了,正喜上眉梢的時候又覺不像。要是王爺來了,大多都直接進屋的,難道在打聽自己乖不乖的事?
正想著呢,田野領著人就進來了,“主子,默侍來看您了。”
柳月側臥在床,聽著來人便斜撐著起身,見來人竟是默兒,一張小臉不由的斂了斂,“你來這裡做什麼!”
口氣不善,任誰都聽的出來。本就不願來的明兒聞言就要發作,硬是給默兒瞪了回去。
這一瞪,自是沒逃過田野的眼。見默兒確實誠心而來,田野自是幫腔:“月主子,默侍有心來看您。您看,還給您帶了好吃的。”
“是來看我出醜的才對!”上次來,自己正好燒的迷糊,要不早趕人了好不好。“我才不要他來看,把東西統統帶走!”
聞言,明兒再也按耐不住的掙開默兒攔著自己的手說:“柳月,你別不知好歹!我主子來看你,是把你當朋友看,是你的福氣!”
“我就是不知好歹怎麼樣!就算我死了,也不要你這所謂的朋友來看!”柳月硬是撐起了身子,曲腿半坐半跪的。
“月主子!”
“明兒!”
聞言,田野與默兒異口同聲的制止著兩一見就鬥嘴的人兒。
田野來到柳月床邊,撫他躺下後便在床頭蹲了下來,說道:“主子,今兒早晨王爺臨走前都跟您說什麼了?王爺現在公務纏身,已經很忙也夠煩的了。若是您還這樣不懂事,會令王爺失望的。”
柳月聽著心火自是滅了不少,很不甘心的撇了撇小嘴沒說話。
而另頭,默兒直接拿過明兒的食盒說道:“你先出去吧,到外頭等我。”
“主子!”明兒聞言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鬼嚎鬼嚎的。
“出去!”默兒柳眉一皺,頗具威嚴道。
明兒瞟了眼柳月,轉身就走。一出門,氣的對天直呼大氣,“氣死我!哼!”
田野見明兒被斥走,自己也不便多呆,囑咐了兩句也出去了,屋裡頓時就剩他們二人。
默兒把食盒放上桌,輕輕的在床邊的凳子上坐了。看著與上次來時,明顯好很多的人默兒輕道:“明兒剛才出言不遜,是我沒管教好,你別放在心上。”
柳月經田野一點,清醒不少。見著默兒也沒計較,也就放開了不少:“沒事,本來就是我不好,我自己知道。”
聞言,默兒還真有些意外的多望了柳月兩眼道:“王爺說你現在乖的不得了,常在我面前誇你,看來王爺還真沒騙我。”
“王爺真有誇我?”柳月鳳眼一亮道。
“嗯。”默兒輕輕的點頭。
“默兒。”柳月看著低首垂目的默兒,心裡不安的喚道。
“嗯?”默兒聞聲抬頭,看著張口欲言的柳月等待下文。
“上次……在偏廳裡,我……對不起,我也不想揭人短,可是……”柳月想解釋也想道歉,可是話到嘴邊卻無法成句。
默兒聞言起身,坐到了柳月的床沿,握住了他的手說:“你說的都是事實,我沒理由怪你。再說,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我都不記得了。”
“默兒,你真好,難怪王爺喜歡你。”此時柳月發自肺腑的說。
“其實之前,王爺並沒有天天在臨墨軒。那幾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王爺好幾天都沒有出主院。要不是使節出的難題急在眉梢,怕是涵竹軒也不會去的。”默兒回憶起那段反常的日子說。
“大概也在為那些刁鑽的題目發愁吧。”柳月望著默兒說。
“大概吧。不過,我總覺得自那次以後,王爺好像就不是以前的那個了。你覺得呢?”默兒眨著大眼問。
“沒有,我只知道那次以後王爺就不理月兒了。”柳月撅了下小嘴說。
“現在王爺還不是天天往你這兒跑!我現在差不多三四天才能見上王爺一面,多可憐呀!”默兒笑著點了下那撅著的小嘴說。
“那你就常來坐坐嘛,也好陪我說說話,好不好嘛。”柳月開始發揮他的粘人功夫。
“不行,明兒和你八字不合,像今天這樣被王爺撞見了那還了得?”默兒誇張的挑了挑眉說。
“默兒哥哥,你說什麼呀!人家才不會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