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梅大吃一驚,急急搖頭,道:“這個暫時不用了。”
張伯松奇道:“為什麼?”
方秀梅道:“藍福如知曉此事,必然大不震怒,只要責罵了屬下從人,這訊息必然將很快的洩露出去,為無異打草驚蛇,反使那人有了準備,那就不容易查出內情,小妹將計就計之法,也就無能施展了。”
張伯松道:“想不到方姑娘竟然是這等足智多謀,老夫倒要請教該當如何才是。”
方秀梅道:“小妹愚見,咱們裝作不知,任它發展,不過,這要勞動張大快了。”
張伯松道:“老夫願受所命。”
方秀梅一欠身,道:“不敢當,小妹之意,有勞張大俠暗中監視著那周振方和商玉朗的舉動,非屬必要,不用出手干涉,一旦非得出手干涉不可,以張大俠的武功,制服兩人,也非難事。”
張伯松點點頭道:“就依方姑娘高見行事。”
方秀梅道:“明日就是藍大俠壽誕,各方拜壽之人,今日都將趕到,咱們可以增加很多幫手,藝專而後精,專事方不紊,希望張大快能把全神放在監視周,商兩位身上。”
張伯松道:“姑娘放心,老夫答應了,自然會全力以赴。”
方秀梅目光轉到餘三省的身上,道:“餘兄,藍大俠期待迴音,餘兄也該去見見藍大俠了。”
餘三省道:“如何對藍大俠說明?”
方秀梅道:“小妹之意,餘兄不妨勸他不要赴約。”
餘三省道:“如是藍大俠堅持不充呢?”
方秀梅道:“那就只好讓他去了,我想血應手門中人決不會留難於他,如若餘兄肯隨同前往,那是最好不過了。”餘三省:“在下看看是否能夠說服藍大俠,不讓他趕去赴約。”
起身向外行去。
方秀梅道:“小妹也該去瞧瞧藍姑娘了。”
張伯松站起身子,道:“周振方和商玉朗的事,老夫一力承擔,兩位不用再費心了。”
緊隨餘三省身後,出室而去。
方秀梅目睹兩人去後,也起身離房,但卻並未去看藍家風,卻轉向望江樓行去。
這時,大約望江樓上,又來了不少佳賓,老管家家藍福正匆匆由望江樓奔行而下。
方秀梅加快腳迎了上去,道:“老管家,又來了些什麼人?”
口中說話,兩道目光卻極快的掃掠了藍福雙足一眼。
藍福道:“方姑娘樓上坐吧,來的人都是我家老主人的好友,神行追風萬子常萬老爺子,一輪明月梁拱北梁大爺,還有一向不喜言笑的茅山閒人君不語君大爺…”
語聲微微一停頓,接道:“這些人方姑娘都很熟吧?”
方秀梅點點頭笑道:“我都認識。”
藍福道:“姑娘請上樓吧!奴還得到門口招呼,接待別的客人。”
閃身讓開去路,匆匆而去。
方秀梅回顧藍福的背影,目光盯注在他一雙黑靴之上。
直待籃福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方秀梅才緩緩登上望江樓。
只見臨江一方視窗處,一張方桌上,坐著神行追風萬子常,一輪明月梁拱北,兩人正自高談闊論,茅山閒人君不語,卻手執著茶杯,靜靜的坐在一側,聽著兩人談話。
方秀梅緊行幾步,說道:“萬兄、梁兄,久違了!”
萬子常回目一顧方秀梅,笑道:“喝!方姑娘,聽說你遠遊邊陲,此行愉快吧!”
方秀梅伸手拖過一把木椅,緩緩坐下,笑道:“長了不少見聞。”
轉顧著茅山閒人君不語,頷首接道:“君兄好麼。”
君不語舉一舉手中茶杯,點點頭,微微一笑,算是回答了方秀梅的問訊。
在江南武林道上,這位很少講話的茅山閒人,可算是很平凡的人物,又極特殊的人物。
他雖然很少說話,但態度謙和,和大部份武林同道,都能融洽相處,他很少開口,自無飛長流短的是非,除了偶爾在江湖上出現一下之外,大部份時間,都在茅山伴雲小築中讀書自娛。
他淡薄名利,極少和武林同道衝突,除了藍大快救過他一次幾乎未再聽人說過,他和人有過沖突,但藍大俠幫他之事,也只止步於傳說,藍大使絕口不提,別人也沒有見過,但自藍大俠留居鎮江之後,每年的壽誕,他大都趕來祝壽,很少缺席,但總是前一天趕到,壽誕一過,第二天就獨自離去。
他相識滿天下,卻絕少和人搭訕,他一向不喜言笑的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