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這登高一呼,群豪齊聲應和,道:“藍大俠這般吩咐,我們到時間忍耐一些就是。”
其中只有君不語、餘三省、方秀梅沒有說話。
藍天義道:“好,有諸位這一承諾,兄弟就放心多了,諸位請回房休息去吧!周見和商兄,自有在下派人再照顧。”
群豪都覺著事情有些奇怪,但知去無法思透箇中內情,只好門聲不響,退出周振方的臥室。
室中群豪,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目睹周振方暈迷不醒的傷勢,已知道事非尋常,其中有一部份人心中明白,自己未必能擔得過那周振方、藍天義勸他們不要多管閒事,自是正中下懷。
餘三省回到自己臥室,方秀梅卻隨其後追了進來:“餘兄,事情看起來,更為離奇了。”
餘三省回過頭去,瞥見君不語也自舉步行人室中,顧不得回答方秀梅的問話,便急急說道:“君兄…”
君不語擺手,坐下身子,道:“小聲些。”
方秀梅急步行了過來,低聲道:“君兄找我等,必有要事了?”
君不語輕輕嘆息一聲,道:“兄弟心中早有一念,今日,得到了證明而已。”
這幾句話,突如其來,只聽得方秀梅和餘三省瞠目結舌,不知所云。
君不語微微一笑,道:“兄弟說的太急了,兩位也許無法聽得明白。”
方秀梅道:“不錯,君兄之言,小妹實有些想不明白。”
君不語道:“兄弟常想,除了那些特殊才能之士以外,人的智慧,大都在伯仲之間,我們能夠意想的,別人也能夠想到,因此,這就是咱們常常感覺到事情變化,出我們料到之外的原因了。”
餘三省道:“君兄說的不錯。”
方秀梅道:“君兄之意,可是說,咱們遇上了智慧相若的強勁敵手?”
君不語沉吟了陣道:“兄弟原想以事外之身,暗中協助兩位,但目睹情勢演變,兄弟已面臨到一次抉擇。”
餘三省道:“君兄抉擇為何呢?”
君不語道:“一個是從此退出是非,明日吃過壽酒之後,立刻迴轉君山,蟄伏伴雲小築,十年內不再離山一步。”
方秀梅道:“敢問君兄,第二個抉擇為何?”
君不語沉吟一下,才道:“第二個抉擇麼,兄弟就明目張膽,不再避他人耳目,合同兩位,和他們一較才智。”
方秀梅笑道:“小妹極希望能和君兄聯手,與來人一較長短。”
君不語道:“這正是兄弟來此和兩位相見的目的了…”
餘三省接道:“此刻,兄弟和方姑娘,都如同陷身在五里雲霧之中,無所適從,還望君兄能夠答允留此。”
君不語微微一笑,道:“好吧!這些年來,兄弟一直置身在江湖是非之外,此番目睹奇變,倒不禁生出一點好奇之心。”
方秀梅心中暗道:“好啊!只要你生出好奇之心,不怕你不卷人是非之中了。”
餘三省道:“君見如肯留此相助,兄弟和方姑娘,都將增強不少信心。”
君不語神色極其嚴肅的說道:“如若不是事情變化的出我意料之外,老實說,那也弓嚇起兄弟的興趣……”
語聲微微一頓,接道:“現在,咱們應該先對敵情、變化,作一推斷,也好等明日的行動。”
方秀梅道:“情勢變化,常出我等意料之外,小妹信心已失,實在不敢再妄作推斷了。”
君不語笑道:“事情變化的確然有些奇怪,令人難測高深,不過,任何變化都並非全無軌跡可尋,只要咱們用心一些推敲,不難找出一些內情。”
餘三省道:“君兄可是已經胸有成竹了麼?”
君不語起身行到門口,四顧了一眼,重又在原位落坐,說道:“藍大俠不失仁義,勸告我等不可出手,其實,群豪看了周振方和商玉朗的傷勢,早已心中瞭然決非來人之敵,但不管如何,這些人,均是江東道上,較有名氣的人物,如是藍大俠全無臭援,縱然他明知這些人決非來人之敵,也只好借重這些人了。”
方秀梅道:“這麼說來,藍大俠已是早知內情了。”
君不語道:“就在下的看法,藍府變化的複雜,決非是一件事引起,而是數事一併暴發,那血手門中人,可能是為玉燕子藍家鳳,餘音繞樑,又牽出一‘金蟬步’的傳人。”
方秀梅道:“君兄,可是說,還有第三者了。”
君不語道:“如是兄弟的推斷不錯,也許還有第四、第五兩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