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第一,兩位不許把兄弟插手的事傳揚出去,也就是君某人不管江湖是非之名,不能破壞。”
方秀梅道:“可以,凡是有人之處,我們不向君兄請教,第二件是什麼?”
君不語笑道:“第二是此事結束之後,要還我閒人之身,兩位日後,不論有什麼人為難的事,也不許再找兄弟,這番歸山之後,兄弟就不想再離茅山伴雲小築了。”
餘三省、方秀梅相互望了一眼,點點頭,齊聲應道:“好,我們答允君兄。”
輕輕咳了一聲,接道:“血手門重出江湖一事,五年前兄弟已經知道,所以,才有席前失言之事,就兄弟所知,他們養精蓄銳了數十年,不但實力盡復,而且更強過數十年前為害江湖的情況,昔年未練成的幾種絕技,聽說此刻都已練成,不過,這一代主事人,似乎是一個很正直的人,並無掀翻舊帳,重踏覆轍的用心。”
方秀梅道:“血手門和藍府的恩怨,已有化解之徵,小妹覺著已無藍府之禍,倒是那位‘全蟬步’傳人,似乎已和血手門二公子形成情敵,藍家風如不能善作處置,可能會鬧出紛爭,但最重要的,還是的藍大俠的陡然轉變和周振方,商玉朗兩人的奇怪傷勢,就目下情勢發展,血手門似是不會再施辣手,那麼,傷害周振方和商玉朗的,只有那位‘金蟬步’的傳人了……”
餘三省接道:“希望是他,如若不是他,事情更為複雜了。”
君不語沉吟了一陣,道:“藍大俠的陡然而愁懷開展,在下的看法,可能藍夫人服藥後傷勢大好,說明了內情,他們夫婦情深如海,藍夫人有著足以左右藍大俠的力量,致於周振方和商玉朗決不是傷在血門手中……”
他語聲肯定,若有著目睹其情之概。
方秀梅接道:“那是傷在‘金蟬步’傳人之手了?”
君不語沉思了良久,道:“兄弟已經去瞧過他們的傷勢,如若我沒有看錯,他們是傷在‘鎖脈手’下,這是極高手法,武林中很少有人能夠解救……”
餘三省接道:“君見不會瞧錯吧!”
君不語搖頭,道:“兄弟相信不會瞧錯,除了‘鎖脈手’法之外,任何藥毒,和點穴法,都有可尋之徵。”
方秀梅道:“鎖脈手法,小妹也似乎聽人說過,但小妹想不起來,這是那一門流的武功。”
君不語緩緩說道:“也許少林派中,有著類似那鎖脈手的武功,但就兄弟所知,鎖脈手源起天山雪叟,由他帶入了中原,不過,他來去匆匆,三年後重回天山,在中原三年中,也未曾聽說他收過徒弟,此後十幾年,也未聞‘鎖脈手’重現江湖的事,此時,陡然出現於藍府之中,實是有些不可思議。”
方秀梅道:“天山雪叟,那是和金蟬步毫無關連了?”
君不語道:“就武功來龍去脈而言,金蟬步和鎖脈手全不相干,那金蟬步源起河洛老人,據說那河洛老人,一生研究河圖洛書,那金蟬步,就是見蟬躍、蛙跳之後,參以河圖洛書,創出這一套曠絕千古的武功,河洛老人和天山雪叟,雖然同在江湖上出現過,但前後相差數十年,除非是有一種特殊的巧合才使一個人兼得這兩種絕技。”
方秀梅道:“君兄博學多聞,但卻深藏不露。”
君不語道:“目下情景,似是十分複雜,除了金蟬步外,天山雪臾的鎖脈手,也突然在此出現,這情景例實是有些叫人擔憂。”
餘三省長長嘆息一聲,道:“在下實在有些想不明白。”
君不語道:“什麼事?”
餘三省道:“為什麼這些人物,都會突然在藍大俠六十大壽中出現呢?”
君不語沉吟一陣,道:“這個也並非全是巧合。”
餘三省道:“原因何在呢?”
君不語道:“一個是藍姑娘,說她美人禍水也好,說她紅顏薄命也好,但她在江湖上美豔之名,確實比她的俠名武功,更為轟動。”
餘三省道:“難道這些人全都是衝著那藍姑娘來的麼?”
君不語道:“自然也並非全衝著藍家鳳而來,她只是一個重要原因而已。”
餘三省道:“其他還有什麼原因呢?”
君不語道:“藍大俠名氣太大,咱們送他那一塊‘江東第一家’的匾額,固然增了無限的榮耀,也增加了他不少的麻煩,這些已成習俗,每當那藍大俠壽誕之日,江南武林道上,大部份高手,都將雲集於此,雖然是替藍大俠拜壽,但酒酣耳熱之際,大家都不自覺的說山了年來所見所聞之秘,事實上藍大俠的壽誕,已成目下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