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看王修神色沉重,亦覺著事非小可,不覺間都受了感染。
王修輕輕咳了一聲,接道:“如是遇上了什麼警兆變化,要沉著地應變,設法逃走,但要記下你所見的景物。”
江曉峰道:“如是逃避不及呢?”
王修道:“設法躲起來。”
江曉峰道:“不能動手排除麼?”
王修道:“最好是不要動手,如是非要動手不可,那就全力施為,不過。你心中如若已知曉難是人家敵手時,最好先行自絕一死。”
江曉峰道:“為什麼要先行自絕呢?”
王修道:“免得落入了那人的手裡,因為,一旦落人了那些人的手中,都難免嘗試‘換心香’的味道。”
江曉峰想到藍天義用武功和藥物控制屬下的效用,心中大為震駭,道:“‘換心香”,也是一種控制人神智的藥物麼?“
王修道:“又何止是控制人神智,而整個改變一個人……”
他似是生恐江曉峰再問,急急介面說道:“咱們可以走了。”
巢南子、青萍子,雖亦是滿腹狐疑。但卻瞧出了王修似乎是不願別人再問下去,只好忍下不言,整整衣衫兵刃,站起身子。
偏是江曉峰未瞧出那王修的神色,又追問道:“那‘換心香’也算是一種藥物,混入酒食之中,讓人服下,是麼?”
王修道:“‘換心香’也許是一種迷人的香味,聞多了,人就不知不覺的中了毒,詳細內情,我也無法知曉,所以,咱們這番進人巫山下院時,要特別小心。
這幾句話,說得十分明顯,江曉峰自然也聽得很明白了,王修只知有“換心香”這等藥物,卻也無法知曉那‘換心香“具體內情,也就不再多問。
由於王修對那“換心香”過度的形容,再加上他凝重的神色,連巢南子、浮生子和江曉峰,都受了很大的影響,每個人的臉色,都是一片肅穆,隨在王修的身後行去。
這草叢距那巫山下院,不過數里之路,不大工夫,已到莊院外面。
只見矗立於林木環繞的莊院中,一片靜寂,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莊院的木門大開,不見人蹤。
這時,碧空如洗,萬里無雲,陽光普照,景物清明,但這大好天氣卻似無法消除去這巫山下院的蕭索,那敞開的大門,搖顫的樹影,幽靜的庭院,景物淒冷,泛生出一片陰森的氣氛。
以這四人的武功、膽識,一座無人的莊院,實難叫幾人畏懼,但因王修的戒言,使幾人都有了過敏的感覺,行近那莊院的大門,就產生了恐怖的感應。
王修停下腳歲,回顧了三人一眼,緩緩說道:“三位小心了。
巢南子本能地一挺胸,道:“王弟,咱們走在一起呢?還是分成幾路?”
王修道:“先走在一起吧!應該分路時,咱們再行分道。
舉步行入大門。
巢南子、青萍子、江曉峰魚貫跟隨在王修的身後,行入了莊院之內。
凝神傾聽,四周一片寂靜,靜得聽不到一點聲息。
王修四下打量了一眼,便迅快的移身到一座廊沿之下。
巢南子、青萍子、江曉峰也隨著走了過去。
目睹王修似是早已胸有成竹,一口氣行到通往後院的門口。
王修低頭在地上察看了一陣,道:“諸位請來瞧瞧。”
江曉峰凝目望去,只見那門口的淡灰色的土地上,印著幾個腳印。
如若江曉峰未見過王修昨夜中的舉動,決不會想到那一片淡灰色的土質,經人動過手腳,因為那顏色十分輕淡,淡的幾乎看不清楚。
江曉峰瞧過灰土上的腳痕,抬頭望了王修一眼,道:“這後院之中,住得有人?”
王修道:“不錯,住得有人,但那後院之中除了兩間放置雜物的草棚之外,哪裡還有房子呢?”
江曉峰一皺眉頭,說道:“不錯,那裡似是沒有房舍,他們住在哪裡呢?”
王修道:“這就是目下還無人能解說的’換心香’的神秘。”
巢南子、青萍子、江曉峰都不知王修說些什麼,但三人心中都有著一種若有所知的感覺。
那只是一種無可捉摸的感覺,似有似無,仔細的想去,卻又想不出什麼具體的東西來。
四人相顧,沉思良久,王修才長長吁一口氣,道:“咱們要到後院去瞧瞧。”
巢南子道:“王兄,貧道無法說出具體的感覺,但我已感受出這件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