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那藥方,心中全無所知,完全是碰運氣。”
江曉峰嗯了一聲,心中暗暗忖道:“這神運算元之名得來倒也不易,只要事情從他口中說出,都要經過一番精細的推算、研究,縱不能一語中的,也不是不著邊際……”
一念至此突然明白了神運算元王修緊張的原因,除了這藥物關係著武林大局之外,還有他神運算元的招牌不能砸掉。
忖思之間,瞥見那年紀較長的一個道人緩緩站了起來。四顧一眼,突然奔到巢南子的身前,拜伏於地,道:“師父,弟子,弟子……”
原來,這位年紀較長的道人,正是那巢南子的親傳弟子。
巢南子扶起跪伏身前的弟子,道:“你起來,這一段時間,你有些什麼感覺?’”
那道人沉思了一陣,道:“弟子好像作了一場惡夢般,什麼也記不得了。”
巢南子充滿著憂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微笑,道:“你們一點也記不起麼?”
那道人又沉思了一陣,道:“弟子記得追隨掌門師尊、師父,及兩位師叔,投入了天道教中。有一天腹中十分飢餓,吃了一頓豐富的晚餐之後,就不再記得什麼了。”
這時,另外五人,全都清醒過來,紛紛拜見武當三子。
巢南子道:“藍天義把毒藥下在酒飯之中,當真叫人防不勝防。”
目光轉到了王修的臉上,道:“王兄,他們都清醒過來了。”
王修早已恢復特有的冷靜,淡淡一笑,道:“那很好,現在,我把藥丸分給諸位,帶在身上,咱們立時動身。”
取過藥丸,分出四份,每份約三十粒,分交給武當三子和江曉峰,說道:“諸位請珍重收藏,有機會遇上天道教中神志不清的人,就給他服用一粒,然後,再酌情決定,是收為我用,能收則收,不能收亦不用勉強,讓他們回去就是。
巢南子道:“如是遇上了江湖上兇名極著的人,是否也要給他藥物服用?”
王修道:“一樣照救。因為,他們清醒之後,都會把藍天義視著仇敵,多一個人恢復神志,就多一份抗拒藍天義的力量。”
巢南子道:“王大俠已使我等心悅誠服,你的吩咐,自然是不會錯了……”
目光一掠六個武當弟子,道:“你們過來,見過神運算元王老前輩。”
六個武當弟子,橫排一列,齊齊欠身合掌,道:“見過老前輩。”
王修欠身一個羅圈揖,道:“諸位道長少禮。”
巢南子道:“從此之後,我武當門中弟子,都要追隨王大俠和江少俠與天道教作誓不兩立之爭,直到消滅天道教,迎回掌門人、重光我武當門戶。今後再和敵人動手,凡我武當弟子,人人都要存必死之心,寧可戰死,不能再降敵受辱。”
六個武當弟子,齊聲應道:“弟子等敬領示諭。”
巢南子說出六個武當弟子的法號,依序的靜智、靜仁、靜勇、靜心、靜意。
王修道:“久聞武當靜字一輩中,人才眾多……”
巢南子苦笑一下,接道:“七十二位靜字輩的弟子,恐怕已有半數戰死了。唉!武當四子領導無方,實愧對歷代先師。”
王修道:“這場武林劫難,實屬空前。天下上百的幫派門戶,都為藍天義踏平併吞,就算消滅了天道教。只怕武林也難復舊觀,有很多門派,都將後繼無人。道長也不用太過自責了。”
武當派中規戒森嚴,巢南子既在場,浮生子和青萍子,都不敢妄插上言,一切都聽巢南子的安排。“
巢南子輕輕嘆息一聲,道:“王兄說的是。天下上百的門派遭殃,武當派只不過是百中之一罷了,半年前我掌門師兄,為了免遭滅門之危,才投入天道教中,如今想來,那一日縱然下令全派一戰,今日也不過是這番局面罷了。”
王修搖搖頭道:“道長錯了。令師兄的決定,並無差錯。如若那時貴派不能忍一時之氣,盡出全派的精銳,必將是全軍覆滅。武當四子,固然難逃毒手,就是貴派中弟子,亦將十、九遭難,半年來形勢轉移,變化很大,衡度今昔形勢,豈可同日而語?”
巢南子沉吟了一陣,道:“也許王兄說的對,此刻,我們武當派有九人在此,王兄如有差遣,只管吩咐,我們也許武功不足以當大任,但卻有必死之心。”
王修道:“我明白諸位道兄的心情,但我們此刻實力還難和藍天義正面抗衡,要以智鬥力……”
凝目思索了一陣,接道:“半月之後,咱們將有一股強大的實力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