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能再經受任何刺激了。”
“刺激?”低低的聽不出情緒的聲音從那張微掀的薄唇裡吐出,海般幽藍的眼睛裡劃過一絲冷厲,隨即,那人繞過已經被他嚇得僵直在那原地的醫生,大步朝著病房的方向走去。
身後的人隨之都輕輕鬆了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醫院的vip病房裡,面色蒼白的中年女人靜靜的昏睡在雪白的病床上,雙目緊合,眉宇間透著幾分倔強,保養得宜的臉在病魔的摧殘下顯得有些黯淡,但是仍舊掩蓋不了她身上特有的氣韻。算不上絕美,卻偏偏又那麼一股讓人移不開視線的氣質。
顯示儀上規律跳動的線條讓走進來的男子懸起的心終於歸位,走過去在床邊坐好,男子將頭輕輕枕在床邊,側過臉凝視著床上的女人,眼裡的狠戾已經全數褪去,只剩下了深深的依賴。
安靜的病房裡,只有兩人清淺的呼吸聲以及機器運作的滴滴聲在迴盪。
這一刻,時間彷彿都靜止了。
只是,當門被敲響的瞬間,所有的寧靜都被打破迴歸原點,男子眼底的溫情在一霎那被冷漠陰寒所取代,在為女人掖好被角後,直起身子轉身快步走出了病房。
“查到了?”看著門外垂首而立向的成銘,男子冷冷的問道。
“是,除了例行檢查的醫生跟陪護以外,夫人昨晚還曾撥過一通國際電話,聯絡地點是旗臨市的葉宅。”成銘掃了眼已經關和好的病房門,聲音刻意壓得很低,回答道:“少爺,恐怕二夫人已經知道葉瑾年醒過來的事情了。”
話畢,他明顯感覺到從主人身上倏然散發出的陣陣冷意,森然入骨。
果然…
“楚若是做什麼的?沒用的女人!”怒意翻湧的藍眸裡帶著濃厚的滾滾殺意,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得陰厲駭人,怒聲的質問道。
“楚若一直都在很用心的辦事,在葉瑾年醒來的當晚她就派了人過去,只是跟之前我們派去的那些人的結果一樣,愛櫻醫院裡明顯是有人在護著他,當晚派過去的人只有兩個順利進入住院部,後來也都沒有了音訊。”成銘心裡一驚,連忙出聲替楚若辯解:“而且,這件事似乎已經讓南宮明旭有所懷疑,所以楚若近期也都沒敢再有動作,她試著讓南宮明旭的母親去刺激葉瑾年,可葉瑾年顯然已經對南宮明旭死心,還提出了離婚,現在在旗臨市鬧得沸沸揚揚。”
“哼,這種藉口,我已經聽了太多次了。”男子聞言只是冷冷一嗤,顯然並不買賬,正要說身,忽然抬眼看向疾步朝自己走來的兩個黑衣人。
“少爺,已經辦妥了。”兩名黑衣人走到男子近前,躬身沉聲稟報道:“老爺子吩咐專人照顧,明顯對樂樂小姐還沒有完全放棄,為了避免引起老爺子的疑心,我們的人將神經類藥物摻進了她的營養液裡,已經由我們親眼看著被注射進去,可以確保她不再有醒過來的可能。”
“確保?”冷笑的重複著這兩個字,男子凌厲的眼快速的在兩人臉上掃過,嗜血狠戾的模樣彷彿來自黑暗地獄的修羅,讓幾名下屬紛紛不敢直視的垂下頭去,“同樣的藥,葉瑾年在七年前就已經注射過了,你們說確保,那就由你們來告訴我,她為什麼還能又醒過來!嗯?”
如果不是當初有人信誓旦旦說確保她不會醒過來,那就絕對不會有今年的葉瑾年存在!
“抱歉,少爺。”兩名黑衣人垂著頭,對於主人的質問,無言以對,只能認命的等待即將降臨在自己身上的懲罰。
“少爺,請您息怒,當務之急是要處理好二夫人跟葉瑾年之間的聯絡,二夫人這次病發,明顯是跟葉家父女有關。”成銘在這份低氣壓中抬起頭,小心的說道。
“另外,據楚若講,她曾親眼看到葉瑾年跟邵司佑一起親暱出現在商場,邵司佑還在維護她的時候提起過楚若在伊藤家的身份,恐怕邵司佑很早以前就對我們進行過調查,少爺一定要當心這個人。”
“邵司佑?他不是年樂樂的未婚夫麼?”男子聞言臉上帶著幾分疑惑的問道,表情也跟著凝重起來。
當年麗莎姑姑的死,大多證據都指向了邵家,可終究布諾斯家族還是礙於邵家的地位,在邵夫人猝死後不了了之,甚至還將年樂樂留在了邵家。如果這件事牽扯到邵家,恐怕的確是個不小的麻煩。
半晌後,那雙藍眸裡快速的閃過一絲決絕,男子冷聲開口,語調裡帶著不可撼動的決絕:“中國不是有句古話叫做‘不知者不為罪’麼?那就趁著他們的關係還未公開以前,讓人處理掉葉瑾年,既然葉瑾年已經醒了,就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