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找到了駐守在武澳事村的官兵,一問之下,立即展開腳程,向龍泉飛趕,務必在申牌左右趕到龍泉。
他們後面裡餘,三絕劍獨自跟蹤不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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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好官杜大人
龍泉,那是入閩要道的最南端小縣,沒有城,但建了東南西北四關,緊扼住人粵要道的咽喉,官道在山中南下,南面是從粵境人的小梅溪。
入粵有兩條路,一定南面的小梅隘,至福建松溪六十里。一定縣西鴉春溢,二十里,接浦城縣界。兩隘都有官兵把守,一夫當關。萬夫莫敵,從這兩條路逃走,絕難脫身。
艾文慈一群人被留在縣衙,壯大人為了安全起見,禁止任何人求見這些破賊英雄,而且封鎖訊息,不許任何打擾養傷的人。
訊息是封不佳,瞞不過有心人。
張巡捕的家,在縣前老梅巷。一早,一名青衣人叫開了大門,迎接來客的是張巡捕本人,開門一看,虎目放光伸出大手叫:“哎呀!是什麼風把李兄弟吹來了?請進請進。”
兩人親熱地行把臂禮,李兄弟順手掩上門,笑道:“兄弟昨晚便到了,不敢驚動辛苦萬分的你。張兄,此地說話方便嗎?”
“管坐下。兄弟孤家寡人,家中沒有旁人。李兄……”
“兄弟從府城來,奉三爺所差,有事與張兄商量,走,咱們先找地方填肚子,今早兄弟尚未進食呢?”
“程三爺有何事……”
“不急不急,反正有事需張兄鼎力,等會兒再說。”
兩人出門,往街東的小食店走去。
已牌初,知縣大人仍在公堂處理公務,審訊餘賊錄取口供,對贓追贓追案,連線見地方父老也無法抽身。
預計入暮時分即可將人犯解到,因俞五行走不便,太胖了,同時打手中有三人受傷,不利於行,只能緩緩押解。
未牌初,公務總算告一段落,杜大人廢餐忘寢,備極辛勞,退堂後又得接見地方父老的道賀,接受地方人士慰勞官兵的酒食。但他堅決拒絕地方紳士慰問破賊的尚氏母於與及蕭家兄弟等男女英雄,藉口等候府大人派人前來結案之前,為免在逃悍賊的報復,不便張揚,而且有人受傷甚重不可吵擾受傷人。
潛藏在龍泉的花花太歲與及二十六名打手護院,全部被擒,全城在戒嚴中,官兵們配合地方民壯,根據餘賊的口供,四出搜捕眼線小賊。
章姑娘安頓在杜大人的內衙中,由杜夫人受予照料,並由姑娘之胡家親族源人前來照料。
直至本牌未,杜大人方與張巡捕商議善後要務。
後衙養傷的艾文慈受到親切周到的照料,不但杜大人派來了兩名僕婦待候,尚氏與蕭絳玉主婢也在旁照顧。
他心中萬分焦急,急於離開杜大人的羈絆,逃避法網的籠罩,卻苦於元氣未復,沒有逃避的機會。他已看出杜大人是個精明幹練的好官,雖說目下受到全縣官民的熱誠款待,但終非安全之所,一但有人認出他的廬山真面目,後果難以預料,不但杜大人精明幹練,那位張巡捕也是個見多識廣經驗豐富的人,只消案件處理告一段落,極可能從他身上瞧出許多破綻,在緊迫盤詰之下他的身份行動來蹤去影,皆經不起考驗盤潔的,早晚會露出馬腳。官府的檔案中,計結的案件儲存期二十年,他的圖形必定留在海捕公文內,萬一龍泉的兩位承辦小吏縣丞與主簿心血來潮,翻閱老檔案找疑犯,怎逃得過這些精明公人的眼目?
手臂腳部的飛刀創傷小事一件,他不在乎,只是真力損耗過巨,奇毒發揮了威力,元氣大傷,雖有九還丹濟助,無如賊去樓空,在他力竭後服下丹丸,效果大打折扣,預計在三五天內,極難復原。世間並沒有真正起死回生仙丹妙藥,九還丹只不過比其他藥物好些而已。
手腳痠軟,渾身無力,他想走,走不了啦!即使走得了,杜大人豈會讓他走?唯一可行的辦法,是偷偷開溜。
“今晚無論如何我得逃走。”他想。
不是空想,而是下了走的決心,他在等候,等候黑夜到來。
丟掉了日精劍,他心中萬分不好受。絳玉曾向張巡捕打聽,據張巡捕說,冉峰的頭已經帶回等定案後方拿出示眾。冉峰的胸口有致命創傷,但沒發現兵刃暗器遺留在體內。
未牌末,門外傳來僕婦的傳叫聲:“大人到。”房內的僕婦急急迴避,尚氏和絳玉主婢也匆匆離開。
他養傷的房間是不太寬敞的單身房,隔鄰一間安頓看尚雲松,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