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親近感。
這應該就是。。。
“哎呀,紫英你看,那個小道士。整天笑眯眯的,真討厭!”
楚辭:“。。。。。。”
論道會繼續第四場結尾的辯題,人與自然到底是“天意人定”還是“天意人循”。
崇尚自然之道的巫聖教選擇天意人循,堅持天意崇高,人自該遵循天意,遵守自然發展規律,不可妄自挑戰天威。
而玄道觀則死抓著《周易》中的經義“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認為人定勝天。毋需過分服從天命。
“貴方認為天意人循,那生老病死也屬自然,為何人們卻要求生、防老、治病、畏死呢?”年輕道士作為玄道觀的辯論選手,立身高臺之上侃侃而談,更是不時提到各種例項,打擊巫聖教的選手。
“生命的意義?”楚辭心中一動,從座下竹椅掐斷一小片竹片,凝氣於指。飛快的筆畫,而後一個彈指。射向厲江流的背後。
厲江流身形微動,一下子抓住竹片,指腹在竹片上粗糙處摩挲片刻,用苗語嘰裡咕嚕地傳話。
臺上被年輕道士說的啞口無言的巫聖教選手聽罷,臉色大喜,反駁道:“道長此言差矣。人性如此,自然順而行使,水自高流低,是自然,人喝水解渴。也是自然,螻蟻尚且偷生,何況人類。倒是道長所言不然,道長認為天意人定,是否認為人心比天心還高?這又置這片天地於何處?”
年輕道士顯然受到100點會心一擊,被打了個措手不及,片刻,才整理好語言,回答下去:“天心即天地,人心即人意,天意高崇,人意淼淼,不可混為一談。”
詞窮了!
就算沒文化的厲江流,都知道年輕道士完全沒說到點子上。
“留芳,你回來。”玄道觀觀主看了厲江流一眼,命年輕道士回去,朝厲江流拱手道:“閣下高見,貧道受益匪淺。”
緊接著輪到巫聖教方提出辯題,而後各執一方觀點,如若相同,則細化,求同存異。
楚辭又拆了一塊竹片,筆畫一番,彈到厲江流負背的掌心。
厲江流摩挲分辨,扭頭奇異瞅了楚辭一眼,復叫來教徒叮嚀。
“天地為爐,萬物為銅,陰陽為碳,造化為工,故而人之存於天地,所為何故?”
楚辭把自己遇到的魔障,換一個花樣提出來,正是要博眾家之長,取其精華。
論題一出,接下來就是各執己見,然後休憩兩天搜尋經義,整理辭文,第五場再作辯論。
玄道觀選擇‘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人應該全心追尋天道變化,認知,而後改變。
巫聖教選擇‘所謂全生者,六慾皆得其宜。’認為人生於世,自當及時行樂,滿足七情六慾,體味世間百味。
厲江流重新躲回府邸查經考典,楚辭則帶著兩個美少女出城遊玩,距離下次論道會還有兩天,大可在外野營一宿。
過了蠻州,植被大為不同,枝葉粗肥茂密,潮溼陰暗,多生瘴氣,實在不是個遊玩的好地方。
但紫萱是當地人,自然知道什麼地方景色秀麗,帶著楚辭和阿青左拐右拐,來到一條瀑布前。
“走,帶你們去我的藏寶地。”紫萱如同小鹿般在瀑布前的水潭連跳,準確踩中水潭上凸出的石頭,雙手護著腦袋,一下子從瀑布穿進去,消失不見。
楚辭見狀,跟在後面,瀑布從天而降,打散自己束起的髮髻,穿過水簾,伸手抹去臉上的水,把頭髮捋到腦門後,睜眼一看,面前果然出現一條一丈多高的隧道,這是個水簾洞。
紫萱站在洞口,渾身都被打溼了,從瀑布外透進來微弱的光,流動的清澈蔚藍照在溼身美人露出姣好玲瓏的身段,晶瑩的水珠劃過白嫩的臉頰,順著光滑的下巴滴落。
一時間看呆了。
阿青也緊隨其後進入水簾洞,紫萱帶著兩人,深入水簾洞,一路往裡走,瀑布聲漸小,腳步聲越發清晰,隧道的盡頭,竟然出現一點光明。
三人疾走,出了隧道,除了紫萱露出歡喜的笑容外,楚辭和阿青不禁露出一絲沉醉的驚詫。
隧道外又是一面平靜無波的湖泊,正對著幽靜的山谷,三面靠山,一面對著湖泊,實在是個隱秘的好地方,而讓兩人驚詫的是,山谷中竟然桃花爛漫,灼灼芬華,恣意盛放!
嬌豔的桃花林中,隱隱約約可看見一間小閣樓,雕欄玉砌,精緻小巧。
“怎麼樣?這就是我的寶物!”紫萱張開雙手,笑得如同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