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安好好也跟著席城走進了病房裡面,想要陪在他的身邊。
那個『婦』人聽到了席城的聲音,抬起頭來,當她看到席城的穿衣打扮和行言舉止之後,心中認定席城必定不是普通的同事。
她站了起來,將髒兮兮的手在陳舊的衣服上面擦了擦,然後抓住了席城的衣角,說道:“你一定要為阿泉做主啊,我們家阿泉工作一直非常的努力認真,這次怎麼會遭遇到這種事情呢?”
席城聽她話中的意思,像是已經知道了添泉的腳出了問題一樣。也難怪,畢竟他的一邊褲管就在那裡那麼空著,明眼
人一看就清楚的。
“大姐,您先彆著急,放心吧,這件事情一定會解決的。”席城只能這麼安慰著她。
“解決?怎麼解決?難道阿泉的腿還能再重新回來嗎?你倒是告訴我呀?他的腿是不是還能重新長回來?”『婦』人突然情緒失控起來,對著席城的胸口又是捶打又是推搡著,像是要將自己心中的不滿全部都發洩在席城的身上一樣。
“大姐,請你冷靜一點,事情還沒有你想得那麼糟糕。”安好好不忍心席城變成了她的人肉沙包,於是也上前去安慰她。
安好好想著雖然添泉是少了一條腿,不過他也會得到一筆可觀的賠償金,拿著那筆錢回到家鄉去做一點小生意的話,完全可以讓他養活一家人的,或許會比之前的日子過得更好。
只是安好好有些擔心的是他不會做生意,或者說與生俱來的生活習慣和思維方式已經將他們禁錮了,讓他們以為他們的生活方式只能是靠出賣勞力,又或者他們害怕失敗,因為承擔不起失敗帶來的傷痛和代價。
『婦』人聽了安好好的話,眼中閃現過一絲生機,現在的她六神無主,就像是一個任人宰割的羔羊,安好好和席城為生活在底層的人感到一些悲哀。
好不容易席城才將事情發生的所有經過以及將會獲得的賠償給說清楚,但是農『婦』卻仍舊錶現得非常的激動。
她開始將責任怪在了席城的身上,因為席城在說的時候也是將責任歸於自己的身上,於是『婦』人抓住席城的衣服,不依不饒的哭訴道:“你怎麼能這樣呢?你不知道他失去了腿之後,讓我們這一大家子的人到底要怎麼活啊……”
“大姐,其實這件事情也不能完全怪席城的,您先別這麼激動好嗎?”安好好也只能在一旁拉著這麼情緒激動的大姐,希望她能夠面對現實。
“事情不是發生在你的身上,你當然說得這麼輕鬆了,阿泉是我們一家人的主心骨,失去了他,以後我們一家人該怎麼樣去生活呢?而且以後還得有人照顧他,這日子怎麼過啊,我的命怎麼那麼苦啊……”
『婦』人開始埋怨起自己的命運來,怨天尤人,她的哭聲讓護士不得不再一次來提醒她,可是她的情緒根本就像是不能控制一樣。
就在她哭天搶地的時候,躺在床上的添泉突然動了動手指,大概是因為太吵鬧的緣故,他伸著虛弱的手,拉著他的妻子的衣角。
『婦』人終於轉身過去,看到了自己的丈夫醒了過來,並且還有話要說的樣子,連忙湊了過去,她想要聽
自己的丈夫到底要說什麼。
“沒事的,不要怕。”床上的阿泉用虛弱的聲音對著自己情緒已經崩潰的老婆說著,好像在安慰她一樣。
『婦』人泣不成聲,她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不停的往下掉,落在地板上“吧嗒吧嗒”的響著。
“我苦命的阿泉啊,你怎麼就這麼不走運吶?你讓我麼以後可怎麼辦啊?”『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