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娟的話越說越是難聽,數落起來句句如針紮在心尖上般,就連一旁的季忠勳都表現的無奈起來。
“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千刀萬剮也該是我被剮”男人的眸光掃過站在視窗處中季天磊的身影“是我虧欠了這個孩子,既然回來了,我一定會在季氏給他安排個職位”
“你想給他安排個什麼職位”程娟怒火中燒,整個人就如同驚厥了一樣,就好像是怕季忠勳把原本屬於他的東西分成了兩份,頓時自己就少了一半。
程娟指著季忠勳的額頭說道“反正這個人你最好早點趕走,如若他不是你季忠勳的私生子,他隨便吃,隨便住,我也不會說一個不字,可是我一想到他是你在外面鬼混後留下的孽種我心裡就氣”
“程娟”季忠勳立馬就黑下了臉。
程娟也知道自己說的有點狠,踩到了季忠勳的痛處,女人急閉了嘴,一雙憤恨的鳳眼看著遠處的季天磊,炙熱目光像是要把他灼處兩個洞來一樣。
兩個人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傳進了季天磊的耳朵裡,男人勾起右嘴角,窗外。透過樹葉縫隙的陽光打落在男人右耳邊的鑽石耳釘上,熠熠發光。
窗外的麻雀唧唧喳喳的在樹枝頭叫個不停,驚撅了季天磊的耳朵,房間裡和季忠勳爭吵的程娟和外面的麻雀如出一轍。
季天磊隨手將那地上摔碎的玻璃樽撿了起來,男人的嘴角微微向右勾去,眉宇間滿是晦暗。
房間裡程娟和季忠勳的爭吵越演越烈,驚厥了他神經,迎著那窗外的烈日,季天磊手中的玻璃樽突然就朝那麻雀扔了過去。
前一秒還在樹枝嘰嘰喳喳的麻雀立馬就滾落到了地上,苟活的麻雀撲稜稜的煽動了幾下翅膀後邊斷了氣。
脫落的羽毛和潺潺流出的鮮血灑落一地,濺起的血珠灑落在窗戶上。
那‘砰’的一聲成功制止住了房間裡的爭吵。
程娟不可置信的看著那一幕,消停了幾秒後瞬間就爆發了出來,女人指著遠處的背影說道“你看看,你看看,就一副流氓的德行,我聽說他就是一個黑道里的小痞子,一輩子都沒本事,一輩子也就只會幹這種事”
“好了!好了!”季忠勳特懶得和這個女人論理,男人起身回了大廳,程娟氣憤的抿了一口茶,一雙眼睛像是防賊一樣盯著季天磊。
季天磊無所事事的玩弄著手裡的石子,抬頭,墨黑深邃的眸子望著從樹葉縫隙中灑落下來的陽光,可是無論陽光如何照耀也照不進他那顆冰冷防備的心。
好久不見陽光的顏色了?原以為陽光是黑色的,原來陽光是金燦燦的。?
溫暖的陽光穿梭著微隙的氣息,男人伸出寬厚的大掌想要近距離的去觸控這份溫暖,細碎的光亮舒倘在他的指尖處,流轉又溜走!
那背後一道惡毒的目光直直的向季天磊的方向看來,似是要灼燒她身體,恨不得將他就地殺的不留痕跡。
那目光,季天磊又何嘗感受不到,不過他無所謂的笑了笑,轉過身用中吊兒郎當的語氣看著程娟說道“啊喲!大媽,可別皺了,在皺就老了”
“再老也比你那個癱瘓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娘好”說完這話,程娟毫不留情就離開了。
看著她的背影,季天磊垂落在褲管處的手捏的嘎吱作響。
鼻樑高挺,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稜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的身材卻一點也不顯不粗獷,宛若黑夜中的鷹,這個男人,給人第一感覺就是黑色的夜空中翱翔的雄鷹。
他沉默時給人的氣場絲毫不亞於季向陽,況且現在的他還只有27歲!
季忠勳望了一眼季天磊,對這個孩子他有深深的愧疚,可是他還不至於為了季天磊而拆散了這個家,說到底還是要顧及到季家的面子,他用30幾年的時間建立起來的季氏家族遠遠的超過了一個季天磊的分量。
一回臥室,程娟就迫不及待的給季向陽打來電話。
對於夏晴流產的時間,季向陽對程娟一直都耿耿於懷,不然也不會做到3、4個月都不回季家。
“我哪不對了?”程娟拿下額頭上的熱帕子說道“向陽,我說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危機感啊!他回來就是為了跟你搶財產的,你還二弟,二弟的叫,叫的這麼親熱,我跟你說,有我在的一天我就絕不會讓這個男人踏進季家的大門,你沒聽說嘛?他出去的這幾年在街頭當小混混,小流氓,一輩子就只會幹那些齷蹉的勾當”
對於程娟,季向陽也絲毫不留情面的說道“你要是小時候好好待天磊,天磊也不會像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