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濤瞬間驚得張大嘴巴，抬起手指，卻又不知道該指向哪裡，最後指著自己腦門。

“你會說話？不對，我不是這個意識，我就是想問，你有自己的意識？”李文濤已經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想想看吧！本身在腦子裡有個稱呼自己為宿主的系統便已經很嚇人了，現在卻又發現，這個系統還有自我意識？

這就相當於，自己腦子裡住了一個大活人！

李文濤心底，別提有多彆扭了！

甚至如鯁在喉！

這個所謂的智慧生命，為什麼要寄宿在自己身上？

這一刻，李文濤不由生疑，以往對系統的絕對信任，也產生了裂痕。

反觀系統，並沒有回答李文濤的文濤，而是自顧自道：“未知能量，也就是內力，可讓本智慧生命產生新的進化，是否進化？”

竟是在解答李文濤剛才的疑惑。

察覺到這一點，李文濤強鎮定下來，短短几個月內，他的心性已非從前可比，問道：“頭一次聽你說出這麼通俗易懂的話，你應該是有自我意識吧？不然怎麼會回答我剛才的疑惑”

寂靜無聲！系統沉默。

良久才道：“是否進化？”

“我問你是不是有自我意識？回答我的問題”李文濤聲音略顯高亢，可惜卻毫無威懾力，氣勢虛軟，如果仔細聽，語氣中還帶著一絲顫音，表示心底莫名的恐懼。

一直以來，被認為是機械死板的系統，現在卻發現有可能是個活生生、有意識的生命。

李文濤無法釋懷。

就算是面對讓自己變強的系，這一刻他心底沒來由的有一絲恐懼，對系統，再也沒有以往的絕對信任，雖不願意放棄，但也深深忌憚。

“宿主”

聽到這裡，系統竟突然停頓了一下，彷彿找不到了藉口似的，沉默了一會兒，才給出完整回答。

“宿主等級不足，許可權不足，請提升等級後，再行詢問”

這算什麼回答！

李文濤當然不會滿意這種回答，追問道：“你絕對有自我意識，別想再騙我，告訴我，你的目的？”

“宿主等級不足，許可權不足，請提升等級後，再行詢問”

又是這一句！

李文濤心底滿是怒氣，強行忍住沒有發火，他很清楚，無論自己問多少次，系統都會以這句話回應，最終只會徒勞無果。

退而求其次，問道：“需要到多少等級我的許可權才夠提問？”

系統再次沉默，彷彿在思考如何回應，也彷彿不想回答，直到李文濤認為是後者時，才聽到一句。

“四十級”

四十！

李文濤嘴裡失神呢喃著。

現在才不過三十一級，離四十級看似不遠，實則遙遙無期，現在升級可不像剛開始時容易，經驗已經開始以幾十萬為單位計算，就是這九級的差距，都不知道要攢到什麼時候。

但他有反駁的權利嗎？

沉默了片刻，李文濤語氣堅定，道：“好，就四十級，別忘了你現在說的話，四十級，你要給我一個真正的答案”

系統卻道：“是否進化？”

李文濤氣笑了，道：“果然，系統就是系統，即使現在，也保持著以往那麼高高在上的姿態！對我不屑一顧”

遲早，我會弄明白這一切！

李文濤在心底暗暗發誓，將注意力回到現實，這回再次面對系統，他已經沒有了往日的興奮喜悅，似乎也變得和系統般沒有感情。

“選擇進化，我能得到什麼好處？”

這進化貌似對系統很重要，總是不斷的催促自己，李文濤在心底暗暗留了個心眼，若是不搞清楚，絕對不能做出選擇。

系統彷彿看透了這一點，破天荒的講解道：“基於高等未知的新型能量內力，我將會對此做出針對性進化，適應內力”

李文濤沒有聽懂其中含義，但卻敏銳的捕捉到一個詞彙，系統在講解時，竟用了第一人生“我”。

哼！果然有自我意識！

李文濤暗哼一聲，繼續問道：“直接告訴我，進化後我會得到什麼好處就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

經此一役，李文濤已經對系統失去好感和信任，再不復以往，心底更是提高了警惕。

“我無法預知進化後的事情，但可以肯定，進化後的智慧生命，將更加適合強者”

也許是因為撕破了臉皮，系統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