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衛郢州百姓之安全。聶文軒亦以天心聖教滅獸有功,向楊堅請奏,恩准天心聖教教眾子弟可安排在郢州各處衙門擔任一些芝麻小官。當然願意到衙門當小吏的教眾子弟多為文武不通的平庸之輩。
那一年八月,安潤思的兒子安奎剛剛經歷了郢州的童生試,結果未能考取秀才。安奎資質較為平庸,且手無縛雞蛋之力,難以進入天心聖教成為聖教教眾。安潤思考慮到其子將來的前途,讓安奎前往郢州郡丞衙門去謀個衙門小吏來做。當時,聖教教眾子弟前往郢州各處衙門就職務,是靠拈鬮來定的。偏偏,安奎的手氣不好,捻中了鹽監衙門。大隋朝雖然明令禁止買賣私鹽,只許官鹽買賣,但詔令只是一種形式。私鹽在郢州是公開買賣的。只不過給這些鹽販上重稅以補充國庫。且賣私鹽的,多為奸商巨賈,還專門豢養一些打手,並與朝廷相勾結。那麼鹽監衙門就負責向這些私鹽商人徵收販鹽稅。朝廷還對各州衙門都下達了鹽稅指標,必須上繳國庫。有超出指標多出來的部分除孝敬上級衙門,而剩餘的就由州總管、郡丞及鹽監衙門的正副使來私分。對手下小吏是不留一分的。鹽監衙門內設正副鹽監使各一名,正使每月俸銀為七兩九錢銀子,副使每月俸銀為七兩六錢銀子;下設三名報稅官,每月俸銀為六兩三錢銀子;然後以五名鹽稅徵收尉為一個鹽稅徵收隊,五人中設一名隊正、一名隊副,主要負責管理所帶領的其餘三名鹽稅徵收尉。對正每月俸銀為二兩九錢銀子,隊副為二兩三錢銀子,至於三名鹽稅徵收尉每月只有二兩銀子。
郢州還有一條不成文之規定,就是每一位鹽稅徵收尉每月負責徵收的鹽稅必須是所管轄地面各鹽商販鹽銀兩的五分之一。這些商販進駐於郢州城內準備販賣的鹽都是由三名報稅官統一記錄,然後生成鹽稅。無論鹽商是否將這些鹽賣出,都按販出定稅。倘若鹽稅下來,各位鹽稅徵收尉就要去找那些鹽商索要鹽稅。如果不能將鹽稅要來,就自行掏銀兩來承擔。若不能將鹽稅順利收回,那就捲鋪蓋走人。衙門因為得到鹽商們的好處,決計不會為鹽商拒交鹽稅而出兵彈壓。因為這些稅銀是上繳朝廷的,而郢州的高官們又得不到一分。郢州劃出的三個區域,每月均有上千萬兩鹽稅上下,那麼如果本月不能將鹽稅徵到,豈不是要自己拿上千萬兩銀子來填補空擋?這些鹽商們常常因為拒交鹽稅而將那些鹽稅徵收尉打得鼻青臉腫。所以不少人都寧願辭去這種沒前途的小吏工作。惟有那些天心聖教的子弟們,依靠著父親的武功來打發那些鹽商豢養的打手,討回所有鹽稅,得到俸銀過日子。這些鹽稅徵收尉有希望於工作一年後,轉為報稅官。所以,那些成為鹽稅徵收尉的聖教教眾子弟都咬緊牙關堅持著。
我與裴菲還是頭一次聽說這麼一項工作,都驚得睜大了眼睛。
第一百零四章 新拜名師
我與裴菲被安潤思的往事吸引住了,纏著宇文椿說下去。宇文椿始終拗不過我們,又說起了安潤思的傷心往事。
因為安奎當上了鹽稅徵收尉,所以每月就得靠父親安潤思帶著乾坤堂的兄弟去與鹽商們大打出手;才能將鹽稅討回。一般說來,這些私鹽商販都存在一種僥倖心理。希望能過逃躲高額的鹽稅,所以才不得已與做鹽稅徵收尉的天心聖教教眾子弟對抗。天心聖教教眾的其他子弟因為拈鬮拈到好鬮,在另外一些較輕鬆的衙門做小吏,獨安潤思的寶貝兒子與另兩名教眾子弟不甚走運。其實,在安奎之前還有一位教眾子弟同樣做著鹽稅徵收尉,因為其父在教中不過是一名小嘍羅,又不能招呼些兄弟去與鹽商對抗,不得已離開了衙門,想做天心聖教的教眾。但因為教規上說明,先前未曾入教而從事其他工作的,永不能入教。此人最後竟致精神崩潰而自戕。其父因為愛子之死遷怒衙門,單人提刀前往郢州總管衙門,欲殺聶文軒為愛子報仇,不想,武功低微,為衙門守衛所殺。為此事,萬仲龍曾一度與聶文軒翻臉,最後因為顧全大局,不得不重新與衙門搞好關係。
悲劇同樣將發生在安奎身上。鹽監衙門又來催促三名鹽稅徵收尉上繳本月的私鹽稅款了。不想,乾坤堂已被教主派往幽州去追殺當時名臭一時的幽州三狼了。此三狼殺害了天心聖教的一名教眾。萬仲龍下了追殺令,並要安潤思一定完成任務。安潤思認為憑乾坤堂的實力,一定能很快將三狼擒殺,然後回來幫安奎催收鹽稅。卻不想過於低估三狼的實力,用了近一個月時間才將任務完成。安奎得不到父親及其乾坤堂叔伯兄弟們的幫助,而使鹽稅僅只收回兩成。還有八成近六百萬兩稅銀無法追回,而上繳期限僅餘兩日了。另兩名鹽稅徵收尉已經將大部分稅銀追回,所剩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