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充、法嗣、玄恕將注意力完全放在楊公卿身上。三人同時躍下城樓,早有段達按永通命令牽來的三人各自的坐騎。世充、法嗣、玄恕三人上了坐騎,避開幾名衝出殺向己身的精甲軍,急急趕至永通那裡,勢必生擒楊公卿。
公卿早已看穿世充的用意,想活擒自己,必然將兵力放在自己身上。那麼,其他的精甲軍可以分散而逃走。當然,這是因為潤州已經不保,自己也難逃一死,不能連累了這幫跟隨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讓他們趁此時各自逃命去罷,說不定還能遇見明主。
然而,精甲軍連同僅剩的幾百普通士卒都在拼死一戰,無人打算活著離開戰鬥。江都軍雖訓練有素,遇到這樣的強敵,自然要付上相當大的代價。城門外血流成河,無論是義軍或是江都軍都留下一具具屍體,戰鬥之慘烈,只怕是千古少有。
楊公卿單騎已被張永通、王玄恕、桓法嗣、王世充、郭士衡及百餘名江都軍圍住,另將其他主力全部放於城門口處。看來,生擒楊公卿已經非常容易了,不然,世充不會讓大軍壓向精甲軍那裡。
楊公卿透過短暫的拼鬥,催騎向武功最弱的郭士衡衝去。
士衡握刀劈開公卿刺來的長槍,又揮刀不斷向公卿的各處要害攻擊。公卿將士衡的殺招悉數化解,用長槍開啟一個豁口。
玄恕此時從公卿身後攻擊,揮動銅扇向公卿後背襲來。公卿長槍挑往身後,槍尖準準刺向玄恕咽喉。玄恕用銅扇隔開公卿槍柄,借抵公卿槍柄之力,翻身倒踢出一腳,準準踢向公卿胸口。公卿抬掌硬抵一記,不防桓法嗣長劍架到自己頸項之上。
精甲軍與江都兵馬仍在死戰。突然聽到世充大喊:“潤州城諸位兄弟不要再做無謂抵抗。你們的楊公爺現在在我們手上,想讓他活命就放下武器。”
兩軍聽到世充的喊聲,幾乎是同時住了手,遠遠望著被法嗣用劍架著脖子的楊公卿。
楊公卿大笑一聲,竟抓住法嗣的手,望自己脖子推去。法嗣手上劍正抵著公卿咽喉。公卿推法嗣之手就是想抹脖子自裁。法嗣反應極快,內力穩於握劍之手,不致被公卿推動。同時,另一手變掌劈中公卿後頸的昏睡穴(奇*書*網。整*理*提*供),將公卿打昏。
而潤州軍在這種微妙的情況,全軍被江都兵馬控制。
這場大戰給江都軍帶來重創。八千江都士卒僅剩兩千,而楊公卿義軍三萬之眾,除先前被俘虜的千餘水軍及剛剛束手的兩千精甲軍與百餘守城普通軍士,其餘兩萬多義軍均於此戰中陣亡。
世充率軍進入到潤州城中,就見城中空無一人。一直向城西北而去,早見著金山。金山之上多有百姓,遠遠望去竟有數萬之眾。
世充下令道:“不得為難潤州百姓,否則殺無赦。”說完,命手下去請百姓下山來,並告訴他們,江都軍與民秋毫不犯,請百姓們放心下山來。
世充此次沒有食言,在潤州城中沒有發生搶、掠、殺的事情。稍稍將潤州安定下來,世充即寫奏摺,請旨朝廷對潤州加派軍力,以防止杜伏威、李子通的軍隊來奪此城,並再三提到楊公卿是人才,一旦為朝廷所用,必然是朝廷一大幸事。想吸收楊公卿的同時,因為害怕楊公卿在潤州城的威望,怕潤州百姓為其造反,不得以將楊公卿與俘虜的義軍一起解往江都。由玄恕、張永通兩人帶江都兵馬押解而回。自己與桓法嗣、段達、郭士衡僅留五百人馬冒險守潤州,並等著朝廷的接收大軍前來。
玄恕一行回到江都後,將楊公卿與段玄信、高德儒關在江都大牢的同一間囚室中。其餘總計俘虜的三千五百義軍暫被安置於軍營旁,由幾百士卒看守。且這些戰俘的手、腳都上了重鐐。
世充推行安撫政策,讓潤州百姓認為江都軍與義軍一樣,都不會壓榨老百姓。經過幾日安撫的推行,百姓也逐漸開始由害怕變為能於江都軍面前自然行各自之事,不向先前那樣見著官軍就四散而逃。
大概過了半月,朝廷就派人來潤州。一則為世充下旨,二則安排了一人帶三萬兵馬與五萬兩白銀來協助世充管理江都及潤州軍務。
朝廷派來的是一名叫做張蘊古的官員。此人一介文官,不知是否能取代桓法嗣的軍師之位?
第七十一章 桓、張二人的舌戰
世充與法嗣眾人出城迎接這位朝廷派來的大員——張蘊古。
張蘊古與世充年紀相仿,身體乾瘦得很,騎著一匹白馬,身後是朝廷的大隊人馬。這大隊人馬中尚有一年輕小將也騎一匹白馬,手中一柄大刀透過陽光照射,金光四射。蘊古見世充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