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想著,秋暖向後退了一步,離開了暴風圈,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涼涼的開始看戲。
“雪兒,我和你一間。”龍傾月陰沉著一張臉,突然就一把抓住了柳雪的手腕,想要將她拉到自己的懷中。
陸子悲眉頭一皺,也扣住了龍傾月抓著柳雪的手,沉聲道:“這位兄臺,有話好好說,不必動手動腳的吧?”
龍傾月雙眼一眯,凌厲的目光帶著一股王者的霸氣,直直射向了陸子悲,說道:“我與雪兒的事,旁人沒資格插手。”
“龍傾月,你過分了。他是我師兄。”柳雪終於忍不住冷著聲音插了進來。沒有誰可以當著她的面這樣說陸子悲,不僅是因為三年前陸子悲救了她的命,更因為從小到大,陸子悲就像是一個兄長一樣陪伴在她的身邊,這一份更勝親情的情感,她不允許任何人質疑。
“師兄又如何?你是我未來的娘子,自然是與我一間房。”龍傾月滿不在乎的說道。在他看來,不過是個師兄,說到底是個外人罷了。更何況,這所謂的師兄看向她的目光,可不簡單。那隱藏在眼底的光亮,他太熟悉了。
“……”真想掐死他!
柳雪一瞬間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了,她不用回頭都能想象得到身後那個女人因為八卦而閃閃發光的雙眼。
柳雪的臉一瞬間漲的通紅,她沒有如之前那樣一拳打過去,甚至都沒有出聲辯駁,那種無法掩飾的羞澀扯亂了她的理智,連她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麼就是說不出否定的話?
未來娘子?!
一句話,震得陸子悲的臉有些發白。三年前也有一個男人這樣宣示著,可最終卻是三尺青峰貫穿左胸。想到這裡,陸子悲的身上突然迸發出來濃烈的敵視,他絕對不允許曾經的悲劇再度重演。
堅定了想法,陸子悲扣著龍傾月手腕的手緊了緊剛準備開口說話,卻被柳雪打斷了。
“龍傾月,別忘了我們的約法三章。如果你不聽我的,那隨時可以離開。”柳雪的聲音裡有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就好像是欲蓋彌彰的蹩腳藉口,遊移的雙眼卻怎麼也對不上龍傾月灼灼的雙目。
“雪兒……”龍傾月的聲音一瞬間軟了下來,他不想逼她,況且,她那副害羞的不能自己的模樣,也著實令他原本陰霾的心情變得晴朗。
“我說,你們兩個大男人擠一擠不就得了。”終於是良心發現了,秋暖給出了一個還算是比較中肯的建議。
柳雪也覺得這樣很不錯,她之前也打算這樣安排,沒想到她還沒來得及說,這兩人就爭執上了。
和男人同住一間房?
龍傾月有些不甘心的看了看柳雪,又羨慕嫉妒恨的看了看陸子悲。師兄又怎樣?總有一天他在雪兒心中的地位一定會成為不可替代的第一!
陸子悲默默點了點頭,沒有意見。只要是雪兒說的,他都會聽從。
看著龍傾月一臉心不甘情不願的模樣,柳雪決定無視他,男人不能太慣。便一錘定音的說道:“就這麼辦了!”
……
夜晚,秋暖摸到了柳雪的房間,手上還端著一碟梨花糕。
“你還真放心他們兩個住在一間房?”就不怕打起來?
秋暖捻了一小塊梨花糕,送進了嘴裡,看著柳雪的目光裡滿是唯恐天下不亂的神情。
柳雪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語帶鄙視的說道:“我算是體會到夏涼為什麼看你不對眼了,你要是皮癢了,我不介意日行一善。”
秋暖渾身一抖,明明還是盛夏,這室內的溫度硬是因為一句話降到了深秋。
“秋暖,一段時間不見,你是越來越沒上沒下了。”一道白影從天而降,站到了柳雪的身後,冷冷的看著秋暖。
那是一名女子,淡漠的神情如雪山上的冰凌,渾身散發著冷漠的氣息。
“冬炎,你也在啊。”秋暖撇了撇嘴,身子下意識的往一旁挪了挪。
“你說呢。”冬炎給了秋暖一個你是白痴嗎的表情,她是主子的暗衛,自然是一直跟在主子身邊的。
秋暖被冬炎看得鬱悶,卻又找不到反駁的話語,只得悶悶的大口吃著梨花糕。
“冬炎,你去查查君文成這幾日的動向。”柳雪看著秋暖被噎的說不出話的模樣,心情很好。誰要這女人下午的時候竟然站在一旁看好戲,害得她尷尬的要命。
“是。”冬炎應了一聲,隨即身形一閃便沒了身影。
“呿!沒有同門愛的女人。”秋暖撅了撅嘴,不滿的看向冬炎消失的方向。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