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兩大戰神
男子濃眉大眼,看著神情粗豪,忍不住朝他們看了眼,但是沒有吱聲。他應該剛剛及冠,但是顧盼之間自有豪邁。
那個粉裙少女,看著長的卻是清雅秀麗,不過她倒是陪著這少婦,喝得好像是最多。那個翠綠長衫少女,讓人感覺嫻靜優雅,果然多了幾分羞澀。看著男子的神態,卻也含笑不語。
那韶州客人說道:“馬楚各處分裂,手下將士的殘暴,各位早已知聞,那也不用多說了。那一陣唐軍五萬大軍猛攻衡州,守軍都尉張文軒,卻是個昏庸無能之徒,幸蒙潘將軍奮力抗敵……”
這邊那少婦聽到“潘將軍”的名字,神色居然是微微一動。
隨即聽那韶州客人繼續說道:“衡州城中十數萬軍民,自也是人人竭力守城,沒一個畏縮退後的。像某隻是個商販,恰巧在衡州倒賣,當時也搬土運石,出了一身力守城。我脖子上這老大箭疤,便是給唐軍射的。”
眾人一齊望他脖子上,見果然有個桃子口大小的箭創,居然避開了血管,大家不由得都肅然起敬。
那賀州的客人道:“我大漢也算土廣人多,倘若人人都像老兄一樣,唐軍再兇狠十倍,也不能南下。”
那崖州客人自然也介面說道:“是啊,你瞧唐軍連攻齊昌府十餘年,始終打不下軍寨,連郴州都不能南下,楚地別的地方,卻是手到拿來。聽說楚地都給唐軍給滅了,閩地也被唐軍劃了大半,我齊昌府始終屹立如山。唐軍戰神邊鎬親臨城下督戰,可也奈何不了我們漢人。”說著大有得意之色。
那賀州客人道:“老百姓都是要和這些傢伙拚命的,唐軍倘若打到齊昌府來,瞧某等也好好跟他媽的幹一下子。”
此時那崖州人道:“不跟他們拚命,一般的沒命。唐軍攻不進五嶺,便捉了城外的人,不聽話的讓馬匹拉著,拖在城下繞城奔跑,繞不到半個圈子早已沒了氣。在城頭聽到哭號,真如刀割心頭。他們只道使出這等殘暴手段。便能嚇得我們投降,可是他越狼毒,我們越守得牢。”
“那一年衡州城中糧食吃光,水也沒得喝了,到後來連樹皮汙水也吃喝乾淨,唐軍始終攻不進來。後來沒法子,只有退兵。”
那賀州人說道:“這幾年來,倘若不是北邊郴州有潘將軍堅守不屈,五嶺只怕早已不在了。”
因為如今衡州已非漢國疆土,眾人紛紛問起衡州守城的情形,那崖州人說得有聲有色,把潘將軍誇得便如天神一般,眾人聽了自然贊聲不絕。
這邊一個粵西口音的客人,忽然嘆道:“其實別說衡州,各地發生戰亂,守城的好官各地都有,只是有時忠奸不分,往往奸臣享盡榮華富貴,忠臣卻含冤而死。也不必說了,比如朝廷就屈殺了,好幾位守土的大忠臣。”
那韶州人微微一愣道:“倒要請教。”
那粵西口音的人道:“唐軍風捲殘雲,想乘機滅掉楚國之勢,攻打衡州和郴州,全賴程龍大帥守禦,粵北老百姓都當他萬家生佛一般。哪知皇上聽信奸臣的話,說程龍大帥擅權跋扈,賜下藥酒逼他自殺,換一個懦弱奸黨做元帥。後來唐軍一攻,衡州當場守不住。陣前兵將程龍大帥舊部,大家一樣拚命死戰。但有人只會奉承,一到打仗調兵遣將都不行,自然抵擋不住了。這夥奸黨庇護那狗屁元帥,冤枉力戰不屈的楊忠將軍通敵,竟將他全家下獄,把楊將軍斬首。”
他說到這裡,聲音竟有些嗚咽,眾人同聲嘆息。
那賀州客人憤憤的道:“國家大事,便壞在這些奸臣手裡。聽說朝中三狼,這奸臣龔澄樞便是其中一狼。”
一個白麵皮的書生,一直在旁聽著不作聲,這時插口道:“不錯,朝中奸臣以龔澄樞、盧瓊仙等人居首。興王府的人稱之為狼首。”眾人聽到這裡都笑了起來。
那粵西口音的人道:“聽老弟口音,是京城興王府人氏了。”
那少年書生道:“正是。”
那粵西人道:“楊忠將軍受刑時,老弟可曾聽人說起過?”
那少年書生道:“小弟親眼看見。楊將軍臨死臉色兀自不變,威風凜凜大罵奸宦禍國殃民,而且還有一件異事。”
眾人齊問:“甚麼異事?”
那少年書生道:“楊將軍是有人一手謀害的。將軍被綁赴刑場之時,在長街上高聲大叫,說死後決向玉皇大帝訴冤。將軍死後第二天,有人在家中暴斃,首級高懸在興王府東門鐘樓簷角之上,一根長竿高高挑著。這地方,猿猴也爬不上去,別說是人了,若不是天神天將,卻是誰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