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花朝應了一聲,有點好奇師無射這樣對面都不多話的人,給她這通訊玉能說什麼?
“等我結束懲罰,我們結為道侶。”師無射又說。
花朝:“……啊。”
師無射伸手,又撩她碎髮,細細癢癢,花朝向後躲了一下。
師無射突然捧住她的臉,上前一步,低頭便毫不遲疑吻住了花朝的嘴唇。
花朝“嗯”了一聲,靠在了博古架上,博古架晃了一下,有個糖罐子不穩,從上面掉下來,被師無射伸手接住,送了回去。
他拉過花朝,將她禁錮在懷中,透透徹徹地親吻了一遭。
這一吻實在有種狂風暴雨猛獸過境的意思,花朝腰都被壓成了一張弓,師無射才慢慢放開了她,微微皺眉道:“背疼。”
花朝嘴唇發麻,靠在師無射胸膛上平復呼吸。
好久,師無射手掌撫著花朝長髮,等彼此的呼吸恢復,他才放手。
而後再沒有纏綿,乾脆利落地下樓離開。
花朝回神想送送他,他人都已經沒影了。
師無射走後,花朝很快撲在床上睡覺,接下來的日子便有種醉生夢死的美好。
她白天一有空就泡在飛流院後院,在花良明建造的瑤池仙境一般的暖池裡面,吃著糖、吃著冰鎮的瓜果,偶爾還翻出花良明私藏的好酒喝一壺。
常常是在暖池旁的軟塌待到夜半,才抱著黑球回房間睡,第二天更是直接睡到下午。
師無射說鴻博長老已經叫了花良明回來,花朝又去問了一回,鴻博長老當著她的面送了一個催促花良明速度的傳信靈鳥,花朝徹底放下心。
她一連好幾天哪都沒去,就在飛流院裡面吃了睡睡了吃。除了每天要接通通訊玉,讓師無射聽著她的聲音之外,花朝什麼正經事兒都沒有幹。
花朝第一次覺得無所事事這樣舒爽,她抱著黑球,整日披頭散髮衣衫不整,連鞋子都不好好穿,掐著話本子看,和小侍女侍從逗趣兒,日子不知道過得多麼逍遙。
花朝突然間就理解了花良明上輩子隨性而活的痛快,若是再喝上那麼幾兩小酒,這哪裡是人間?這分明是仙界!
同時也越來越歉疚,她到底是為什麼才讓自己親生父親不敢在家中待著享福,非要雲遊四方去啊!
花朝一連十日都沒有出門,所有門中教授弟子的課程她全都沒去。
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門中教授各種技法修為的長老,根本不管自己每天課上都有誰。
修行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弟子們一個都比一個積極,生怕自己境界退了要被趕去外門,且進了這仙山便是奔著大道長生而去,再不濟也想變強有一番作為。
誰會稱病偷懶啊!
花朝會。
山中無歲月,轉眼半個月,還真沒什麼人發現花朝沒修煉也沒上課。
但是這其中不包括謝伏,謝伏本就因為和花朝那夜沒能講清楚的事情耿耿於懷,他從沒答應分手,也根本不相信花朝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