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只有三個人始終保持著頭腦清醒,正是聞人奕與周先生,還有蘇墨。
周先生闔著眸子,飛快彈奏,恍若未見,聞人奕負手而立,目光清冷,表情漠然。
但見虞染的舞姿韻律美感愈發舞到極致,身姿極其完美修長,落地旋轉,霓裳輕舞。
蘇墨目光深深凝望著虞染的舞姿,臉色漸漸流露出一絲優雅的笑容,眸子明亮,好似有著什麼東西點燃了一般。
此刻,在她心中漸漸的有了一股明悟,眼前男子每一個動作自然而流暢,每個動作都完美的演釋出複雜的陣紋圖,與天地日月輝映,甚至從舞中她能感受到對方的內心深處,從最初始她就感覺出這不是尋常的一舞,於是,她一瞬不瞬的看著,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態都深深的印刻在她腦海裡。
當然,蘇墨覺著這個男子不但才華橫溢,而且實力卓絕,不得不說此人給了她很大的驚奇與震撼。
她看過他所有的書,知道此人各方面都均有涉獵,詩詞歌賦,琴棋書畫,不知道還有什麼是他所不會的,覺著他那這麼多的本領,擁有那麼多的權利與財富,活得自在灑脫,的確是世間罕見的男子。
最終,三絃的聲音急促起來,正是結尾之時,眾人更是瞪大了眼睛凝視著他,彷彿不捨,他一曲舞罷,姿態瑩然,風姿絕世,聚骨扇合攏,花開荼蘼,灑落星河,
只見在他頭頂漸漸聚起來的雲霧,凝成旋窩,旋轉時愈來愈快。
聚骨扇置於唇畔,絕色男子薄唇輕啟,美目流轉著低低道:“雷落!”
他長袖一揮,驀然之間,寒風飄蕩,金光一閃,雷聲乍起。
頂上“轟隆隆”傳來一陣天雷的轟鳴聲,彷彿從厚厚雲層深處爆裂開來。
恍若有一條條金龍從雲中躍出,那密集的電流從天而降,閃電如蛇。
眾人方才回過神來,頓時一個個變得面色煞白,目光驚恐萬分,紛紛抱頭鼠竄的閃避著,院內傳出一片哭天喊地的悽慘叫聲。
雷電來勢洶洶地擊落在院內眾人的周圍,方才諸多護衛因穿著鐵質的鎧甲,霎時被雷電纏繞周圍,個個衣衫焦黑,口吐白沫,渾身抽搐,倒地不起,就連神王侯亦不例外,而那些言臣御使大人們則捂著胸口,因為老邁的緣故,被驚雷嚇得心慌發悸,被驚得面色煞白,橫倒在地上,望上去一片狼藉。
只有夏公子一人呆怔的站在那裡,身上大概穿著上品皮質護身衣的緣故。
固然如此,眼中依然滿是驚懼與不可置信。
蘇墨目光靜靜地看著眾人,依稀想起當日刺客來襲的時候,染公子妙筆生雷,雖然威力不及眼前,也足夠對付這些人幾次。
不過,眼下他這是在造勢,帶給神王侯強大的威懾力,讓對方知道他真正的實力,從而對他避之不及。
大世之爭,永遠都是實力說話,只有強悍的實力對方才會真正忌憚,虞染向來都是一個聰明的男人。
當然,不論是在她前一世,還是重生於此,蘇墨從來沒有見過誰施展出如此凌厲的招數。
這種實力,絕非淬體期頂峰的人可以施展出的,所以,她猜測出虞染一定是擁有特殊的體質。
蘇墨輕輕抿起紅唇,肌膚如玉,眸光瀲灩。心中自然清楚這一定是他最強悍的招數。
她固然善舞,但是她知道若是把此舞看作是武技的話,憑著自己的實力不知能施展出幾成?一成?兩成?
當然,虞染居然會傳授給她如此厲害的武技,也是她根本完全沒有想到的。
不知不覺中,她看向虞染的目光,一時有些複雜。
這時候,只聽周先生冷冷叫道:“此地是金虞堂,染公子不想諸位骯髒的血汙了此地,方才沒有大開殺戒,汝等若還要如此,下次必不會客氣。”
言訖,眾言臣雖慘不忍睹,依然還是飛快地爬起,狼狽不堪地奔了出去。
接下來一些無法動彈的血影侍衛,被金虞堂的眾小廝們抬起來,丟了出去。
只見虞染正徐步向蘇墨走來,唇邊勾起惑人的微笑,悠悠道:“卿卿,這舞蹈你記住了幾成?”
蘇墨嘴唇彎了彎道:“自然是全部。”
染公子目光閃過一道驚喜,在蘇墨耳畔輕聲說道:“當年我可是隻記住了三成,卿卿真是讓我驚喜,此法可以召喚雷電之力,只因在下體質特殊方才能駕馭此術,卿卿是純陰之體,完全可以海納百川,若卿卿學會之後,願意與我共赴巫山*,這一招日後你我必有提高呢!”
聽聞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