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一杯喜酒。”
她儼然已經下了逐客令,謝千夜微微頷首,沒有停留,轉身離去。
男子穿著暗紫色繡雲紋的錦衣走在繁麗的長廊中,夜風從走廊的視窗慢慢吹拂而來,衣袍隨風輕擺,令人無端覺得男子的背影憑添了貴氣雍容之姿,但又帶著一些料峭,這個高貴而孤傲的男人,在夜色中讓人難免想多看兩眼。
當花惜容跟著蘇墨踏步進入了屋中,發現周圍都是洞房花燭夜的樣子,龍鳳紅燭在案几上閃耀著,上面還貼著一張大大的“囍”字。那榻上雕飾乃是金色龍鳳,鋪著大紅色的錦織被單,望上去奢華的就好像皇后才能擁有的紅色鳳榻。
此刻,花惜容穿著一身紅衣,蘇墨也穿著一身紅色的衣物。
從鏡子裡望去,兩個都是絕代的妖孽,果然是天生一對兒。
此刻,她端起了桌上的美酒,“咕咚咚”給花惜容倒了一杯魔界特有的美酒,杯子上面點綴的是琥珀般的金黃色,高雅濃郁。
“小陌要做什麼?”花惜容勾了勾嘴唇問道,畢竟知道自己容易醉酒後,蘇墨幾乎很少碰酒,此刻為何會如此的主動?
“爺,當然是合巹酒了。”蘇墨露出雪白的貝齒,魅惑的笑了笑。
“合巹酒?”花惜容頓時心中一跳,新婚之夜如何能少了合巹酒?於是舉起了酒杯,二人手臂交叉,慢慢飲下了一杯酒,這美酒裡帶著一絲純粹的溫情與愛意。
“小陌,爺的小辣椒,我們是不是該安寢了?”花惜容這時候已經迫不及待。
“嗯,相公最大,說什麼就是什麼。”蘇墨難得流露出一副乖巧的模樣。
但見蘇墨將臻首靠在花惜容的肩膀,被他摟到了懷裡。
飲酒後感覺到她周身都暖洋洋的,就像有暖陽照在她的身上一般,腦子也一片空白,索性懶得思考了,乾脆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花惜容已說不上的開心,大有喜不自禁的情緒,輕輕吻住了她的嘴唇,這美好的洞房花燭夜連姬白都不曾擁有,而他卻得到了,能不歡喜?
殊不知蘇墨從他那裡得到了無數的好處,這些日子心中又歡喜又覺著不妥,雖然她貪財,卻不涼薄,還不至於與自家夫君計較到一毛不拔,有時候男人也是需要哄的,在她力所能及的範圍內該補償的當然要補償。
“小陌,你真是不乖,居然晾了爺這麼久。”花惜容這時候語氣感慨萬千。
“爺,不是說越難得到的,才是最好的麼?”蘇墨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小陌一直是爺心目中最好的,不過爺這些日子看你對付旁人,倒是玩的津津有味,偏偏把爺放在一旁,不知道小陌的心裡有沒有爺?”花惜容低下頭碰觸她的額頭,故意在她面前冷笑一聲。
“爺,小陌心裡當然有你,否則不會輕易接受你,小陌想告訴你,現在對方黔驢技窮,但是我們可以棒打落水狗。”蘇墨已經低頭輕輕地咬著花惜容的耳垂。
打落水狗?花惜容不由笑了笑,“怎麼打?”
蘇墨雙唇抿成好看的弧度,低聲道:“爺願不願意讓小陌在魔界中放高利貸?”
花惜容是絕頂的聰明人,雖然開始表情不愉,但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小陌,你是說眼下老夫人已經沒有了銀子,國庫虧空,所以只能借錢,所以你要放高利貸?”
蘇墨美眸輕抬,聲音裡帶著微微的狠辣之意,“嗯,不止是老夫人那裡,很多魔界貴族那兒都可以放,讓他們老老實實的。”
花惜容眯起眸子,寬大的手掌輕輕撫上蘇墨的肩胛,不由一笑,“你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都是和爺學的。”蘇墨慵懶的輕笑了一聲。
“哦,難怪我們是天生一對兒。”不知何時,花惜容扣著蘇墨髮髻的手已經緩緩放開來,男子那彈琴的手正撫過她的腦袋,那骨節修長均勻的手指在蘇墨的髮絲間慢慢的捋了捋,那唇依舊緊貼著她的面頰,輾轉著,親吻著。另一手環在她腰間,彷彿要將她融進他的一切,融入到他的生命當中,生怕自己一放手就會失去眼前的一切,這個女人在魔界的日子裡可真是折磨得他好慘。
隨著二人緊緊相擁,屋內屋外就像點燃了一把火,二人的體溫不斷攀升。
“小陌,*一刻值千金,爺今晚和你就是真正的夫妻了。”他沙啞帶著磁性的嗓音在她耳畔低喃著。
“爺,我們已經立下契約,已經是真正的夫妻。”她幽幽一笑,然而抬眸望著殿頂那描金的鏡子,神情有些古怪。
“小陌,怎麼了?”花惜容感覺她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