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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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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煥在江南有一處地產,不過多年都空著,他要麼在京城,要麼在邊關,讓陳默在這裡好好待著,什麼事都不要去管。聽這口氣倒像是朝廷裡又有什麼動靜,陳默看看懷裡的孩子,自己現在不是一個人,就算天不怕地不怕,暫時她還不能不顧稚子無辜。

“好,我聽你的,事後我定會好好謝謝曹將軍。”進了房,她抱著孩子微微福身,過去那些年她在這個人面前尚且沒有自尊,現在也不例外,鞠躬哈腰無損尊嚴,往年跟其他商客碰面,遇上求人的時候還不止這樣呢,多麼說不出口的話,她一樣說得溜。

年輕將軍反而有些不自在,“你什麼都別多想,今日一別恐怕只有等到下一次我凱旋歸來才能再見了,你多保重。”

他一臉認真地拱手道別,翻身上馬一揮手帶走他的親信,陳默還在月子裡面,跟隨的僕人讓她在鋪好的床榻上躺下,她不忘吩咐他們整理好帶來的行囊,哄著孩子一起休息。

等秦觀得到訊息返回的時候,宅子裡已經是人去樓空,問少夫人是怎麼離開的,都說是一個軍爺帶的人來把少夫人接走,眾人不敢阻攔,“算了,不關你們的事。”他滿臉怒氣,勉強著沒有發作。

要走就走吧,早就想到她是什麼心思,真以為他會求她留下來,反正事情他做了已經做了,說後悔道歉甚至補償都沒用,他還能怎麼辦,秦觀強忍怒氣,竟然此後不曾對任何人說起陳默的去向。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二十)

又是一年的夏初,秦觀下了早朝突然讓官轎改道往南門長街繞回家,枝頭的花團錦簇,回想起快要忘記的那年,他還只是個從三品沒有實權的小官吏,雖然在天子面前說得起話,但更多是聽人差遣,他可以不聽從,可是爹孃的囑託沉重,到今天能乘坐著官轎打這裡經過,他們秦家一心想要的東西終於圓滿了,只有他的人生已經不再完整。所有人都在歡笑,只有他落寞孤獨。

雲錚自前年開始就不再府裡當差,到江都盤了一家小酒家經營,秦觀去看過他,更勸過他回家幫忙,清俊的男子搖搖頭,什麼都不肯說,跟隨著他身邊的下人偷偷跟秦觀透露雲錚這幾年一直在尋找少夫人的蹤跡。

“聽說你在找她,有什麼訊息了嗎?”秦觀臨走時隨口問了一下。

忙著結算一天收支,聽到他的問題,恩了一聲,“有這事,已經找了好幾年,是老夫人和老爺的意思,少爺你也不知道?”

秦觀笑笑,“雲錚,那就麻煩你了。”

“不麻煩。”

如此也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

經過一家酒寮,秦觀從掀開的轎簾往上看看,他記憶裡跟陳默出來的時間不多,兩個人私下邀約去哪裡的機會更少,居然就在這裡想起那天看到她極是安靜地站在樹下,露出白皙優美的脖頸,當時若不是旁邊有人,他大概會輕輕撫摩上去,順便咬住她的耳垂。

越是想到過往越是覺得想見她的念頭是這樣強烈,幾年之後頭一次他招來下人吩咐,“仔細打聽打聽少夫人的下落,給各省的掌櫃們一點訊息,讓他們也幫幫忙。”

“少爺這事要讓二夫人知道嗎?”陳默走後,秦老夫人不久病入床榻,秦老爺帶著她在北方養病,秦家現在除了秦觀是主子,就只剩下李氏獨大,她什麼事都插手,近年來更加得張揚,連她那位表哥都不可一世起來,雖然表面上還客客氣氣,但是看人都拿斜眼的。

秦觀看看老實的管家,“跟她說什麼,過幾天讓她搬走。”

管家知道自己又說了他不喜歡聽的話,輕聲問,“讓二夫人搬到哪兒?”

“她不是有表哥嗎,讓他們住到一起去吧,讓兩個小姐留下來。”秦觀放下簾子,“今天真是累了,掉回頭去紅袖招。”

陳默一走,李氏那邊他再沒去過,後來隔了幾月跟幾個熟悉的大臣出來議事,恰好就在紅袖招見到一個白皙尚算清麗的女子,秦觀往常從不上青樓這樣的地方,那晚卻在此睡下,後來長期的養著那女子,雖然時常親熱,他從不問對方的事,連姓名也不想知道。

今天因為想起陳默,本來開始厭倦,又突然想去一次,不知為何,大約是陳默是不可能對著他那樣笑的。

秦觀嗤笑一聲,又恢復成一張冷臉。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二十一)

沒多久就有了訊息,這些年不是想找沒有找到,而是他根本就沒有讓人去找,以他的能力真要找一個人,沒多久就會有眉目,頭一年他是有些怒氣,後面幾年就漸漸淡忘了,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