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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秦觀被她突然推開,臉色有些難看,一句話都不想多說,幾乎是冷哼一聲,隨即甩手離開,只有他知道,一邁出這個房門,才聽到自己如雷的心跳。砰砰砰,和著某些一直隱藏著的情緒無法自控。

口中有一絲苦澀,這下連他不禁想到如果這個詞——如果,如果當初的一切能重來,呵,一聲苦笑,挪開腳步離開。

陳默哆嗦著手把衣服重新穿好,然後失神地望著窗外,為什麼自己非要嫁出過來,除了不肯輸了人前,想要利用他的權勢乘風而上,恐怕因為當初知道是他來提親,其實是很高興的。雖然是對手,但卻是世間唯一的知己啊。今後再不會有人比他更瞭解自己。

她用手狠狠擦去秦觀留下的痕跡,薄薄的一張麵皮微微發燙,無話可說的時候,他就只能用這種方式來結束爭吵是嗎?

秦觀過了這天再沒有來,聽說是在辦重要的事,應該不是因為那時的舉動才不來見她的。陳默知道自己的耐性已到盡頭,她遲早要離開這裡,只是遲與早的問題。

雲錚忙著採辦,新妾的生辰近了,需要置辦的東西很多,便讓陳默幫幫忙。她本來推辭過,雲錚說實在人手不夠,一段時間以來她出來都有人跟著,那天卻沒有,陳默得了空,繞到外面跟回京城述職的曹煥見了面。

“我一定要走,不管用什麼辦法。”這不是一次開心的談話,爭持的焦點在於陳默固執堅持要回幽洲的事。

曹煥倍受猜忌,這次回來也算有驚無險,但他也無法抽出更多的工夫來計劃。他想的是先在京城一段時間,等到時局穩定,尋個好理由,把她安穩地送出去,卻不知道陳默為什麼一副一天都呆不下去的表情。

“你不是很想回來見秦觀一面嗎?”他的語氣有幾分諷刺。

陳默想到那晚冰涼的親吻,堆積起來的勇氣就消失大半,她可以忍受秦觀的冷漠和欺騙,就是沒有辦法在那樣的事情上保持冷靜,即使是一晚也不行。

曹煥近日遇到太多的人糾纏於他,竟然也沒有多少耐性,陡然站起來冷聲道,“你不行也得行,當初可是你自己執意要回京城,現在想走可就沒那麼容易。連我都無法動彈,你以為你可以做些什麼?不要小看你的那位夫君。”

富甲天下:鸞歌(一百四十八)

陳默臉一白,起身就待走,曹煥稍微緩和一下語氣,“你到底是怎麼了,從來沒有見到你這麼驚慌失措過。”

她羞於開口,外面又有人叫她的名字,起身就走了。曹煥坐在臨窗的位子向下看了一眼,是那位公務繁忙的秦大人來接她回去。

秦觀感覺到某處投遞過來的視線,但忍著沒發作,還一臉閒適把手伸向陳默,務必做出寬厚的姿態將她牽到身邊。

陳默礙於是在外面,沒有拒絕秦觀的示好,他眼底漸漸浮出笑意,又抬頭看了一眼,特地把牽在一起的手亮給對方看,雖然並未刻意表現,但緊牽的手還是洩露出幾分親密。她和此人的關係其實不甚牢靠,他們的信任也不過是建立在曹煥那點痴心妄想上。只要有一個人開始懷疑,他就有足夠的力量徹底破壞這種默契,從此將她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任他......為所欲為。

心底發狠地想著,一邊注意她的動靜。看起來她不是太高興,怎麼,今天的談話是不是不太愉快?他微眯著眼看看她的側面,意有所思。

陳默心神不寧,上轎的時候踉蹌一下,秦觀順手拉了一把,又附在她耳邊說,“小心,下次記得不要再一個人出來。”

他跟著一起坐進轎內,抓著陳默的手,將簾子放下來。小的空間裡面,陰暗到令人窒息,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太清楚,陳默儘量往後。秦觀低哼一聲,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欺壓上來,拽著她的肩頭一轉就壓到她身上,低頭堵住她的唇,舌頭叩關問齒,雙手在她身後大力揉捏,力道有些重,以至鬧出點響動,外面負責抬轎的人兩兩相望,大人何曾如此失態,立刻埋著頭往府裡趕。

到了門口,秦觀硬拽著鬢髮散亂的陳默不許她回房,半拖半抱地弄進他平時用作休憩的書房,腳往後把門踢上,吩咐不許有人打擾。

陳默掙脫他的手,躲到書案後面,秦觀守在門旁好整以暇。僵持一陣以後,秦觀顯然耐性全無,幾步就要上前。她本想趁機開啟門跑出去,無奈雙腳虛軟,渾身燥熱,回頭看見香案上點的密香,然後就被他抓住。

她還有點餘力掙扎,手一轉動把那香爐打翻,側身弄翻花盆,乒乒乓乓好不熱鬧。外面的丫鬟問,“少爺,可要奴婢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