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背後的是誰?
高山南認不出這聲音。
背後的人似乎笑出了聲,壓在他頭頂的槍支也被收了回去,“你這麼多年去了哪裡?”那人說。
高山南迴頭,見到的是個女人,一個很漂亮的女人。她有著十分美豔的臉蛋,雙眼如星辰般璀璨,嘴唇翹起的弧度也十分可愛。她朝他眨了眨眼,“怎麼,看我看呆了?”
“不是……”高山南站起來,男人的直覺叫他不要問出‘你是誰’這種話題,可是對方卻比誰都自覺地繞開他,拿起了那死去的人手中的槍支。
“要隨時保持火力充足。”她說。
“你是……”高山南還是問了出來,他尷尬的笑了笑,臉上有些心虛。
所幸女人並沒有意外,她將那頭喪屍的腦袋挖開,伸出手指在裡面翻找一會,終於拿出了一個黑色的晶體。“確定安全之後要立刻將喪屍的晶石拿出來。”她把那晶石放在高山南眼前晃了晃,然後將它塞進他的手裡,“還有,我是陳番月,不過你現在要叫我瑪麗。”
陳……番月?
高山南無法把眼前這個女人和那個長相普通但是小心思很多的女孩畫上等號。
“你看起來……很年輕。”高山南猶豫的說著。
他一覺到了三十年之後外貌也變成了四十多歲的大叔,可是陳番月的外貌卻像是二十出頭,青春靚麗。
陳番月聽見,露出了一個很奇怪的表情,“就連你也學會討好女人了?”
“你本來就很漂亮,我不需要討好。”高山南說。
陳番月哈哈的大笑起來,她將落在集裝箱上的包裹背在背上,笑容裡有一些不明意味。“雖然我聽別人的誇讚已經聽得耳朵起繭,不過你的話倒讓人覺不出是在奉承我。”
“我不覺得你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奉承。”高山南將手中的晶體放進口袋,又將他殺掉的那個人移到一邊,澆上汽油,一把火燒了。——這是為了防止起屍最有效地措施。
做完這一切,他發現陳番月正愣愣的往這邊看。
“怎麼了?”高山南問,他又將另一種強酸滴在喪屍的身體上,很快那屍體發出令人牙酸的茲茲聲。高山南移開眼,率先走出小巷。
“剛才那個人是在向我求救。”陳番月跟在他的身後突然出聲,她嘆了口氣,“他是我的丈夫。”
高山南意外的看她一眼。
陳番月的衣服是這個時代消受不起皮衣,與章真那個穿到沒有光澤的皮夾克不同,陳番月的皮衣充滿著皮革的質感,緊緊的裹在那火辣的身材上,腳上穿著是長筒皮靴,走在路上卻意外的不會發出聲音,危險性/感又妖嬈。
而剛才的那個男人卻是非常普通的相貌,甚至有一點肥胖。高山南不想評價別人的婚姻問題,乾脆閉上了嘴。
陳番月又道:“我們相處的很好,結婚五年,從來沒有吵過架,他幾乎將我當成天神,對我千依百順,即使知道我出軌。”
砰!
一聲槍響,子彈擦著高山南的臉頰劃過,陳番月按住他的頭立刻趴下,他們躲在一個牆角的集裝箱那裡,順著開槍的方向只看到一個黑色的影子。
“艹!這個狗孃養的!”陳番月咬牙高聲罵道:“女表子生的賤貨,有種別放暗槍!”
“你他孃的吵吵啥?”對角的磚房上傳來對罵的男聲,“女表字生的賤貨,你是在說你自己嗎?”這句話說完,隱約傳來幾聲短促的笑聲。
“媽的!”陳番月又罵了一聲,臉上的表情出奇的平靜,朝高山南做了手勢,便利用上面看不見的角度去轉移,還沒探出頭就被一發子彈堵了回去。
“他們不會殺了我們。”陳番月小聲的對高山南說道:“他們想把我們困在這裡,一旦集合時間結束,部隊就會立刻出發,如果我們被留在這裡必死無疑。”
“他們和你有仇,我是無辜的。”高山南輕聲說,他將手槍別回腰上,拿出一把特質的小刀輕而易舉的就在集裝箱的中間劃開一道口子,隨後他動了動嘴唇,做出‘繼續’的口型。
陳番月立刻明白這個用意,反駁道:“那可不一定,說不準他們是覺得你一個新人當上小隊長不公平呢?”
“這個世界上有公平的事嗎?”
“怎麼沒有?”陳番月高聲道:“老孃的胯下可是公平的對待每個男人啊!”
高山南:“…………”
樓頂又發出一聲短促的笑聲,之前那對罵的男聲又開口了,“哎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