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汪信他們沒能去成,在風塔集團第一層就被前臺小姐給拒絕進入。
畢竟是非常正規的公司。
汪信在樓底下轉了兩圈,最終無可奈何的跟著高山南來到了一家旅館登記入住,這家旅館不管從檔次和服務都是普通,但卻是唯一一個可以看到總裁辦公室的旅館。
汪信倚在窗戶邊,半眯著眼睛望著那個房間,距離有點遠,他看不太清楚,只知道大概有人在裡面。
“你怎麼知道的?”汪信低下頭摸了摸高山南的耳朵,“黑哥,你為什麼對x市這麼熟悉?”
高山南不知道怎麼回答,抬頭看了看汪信,汪信的表情有點奇怪,不像是生氣,倒是有點惆悵,於是他歪了歪頭,睜著黑亮的眼睛裝作聽不懂。
“黑哥,你真是……”汪信笑了一下,他坐在地上,將高山南抱在懷裡,他親了親它額頭,道:“黑哥有很多瞞著我的啊……你真的是……我的黑哥嗎?”
作為警察,汪信有著異於常人的觀察力,作為主角,汪信的這個特質被賦予了更高的屬性。
——有很多時候,他早就看透,只是裝作看不懂。
高山南舔了舔汪信的臉頰,舌頭感覺著汪信面板的味道。
他很喜歡汪信,喜歡這個幾乎被逼到絕境卻還要勇往直前的人。
縱使隊長死亡,初戀變成女鬼,他都沒有退縮過一步,生死並非不在乎,只是在更重要的事情面前就變得不怎麼重要。
所以他想幫他。
不僅僅是任務,更多的是對於汪信的情感。
“算了,不想說就不說,反正我只要黑哥就行。”汪信抓起高山南的一隻爪子握在手掌上,黑色的毛髮之下是粉色的肉墊,他捏了捏,笑了,“記得嗎,我當年說過,我和黑哥是一體的,只要你在,我就什麼都無所謂。”
高山南“唔——”的叫喚了幾聲。
不記得了嗎?
汪信有點失望,也是了,當時黑哥才多大,一個月還是兩個月大?巴掌的大小,就這麼弱弱的蜷縮在垃圾箱的腳下。
他那時剛剛失去父母,覺得全世界都要與他為敵,孤零零的在街頭站著也沒有人在意,四目相交的那一剎那,汪信只覺得心臟都停了一下。
太像了,他和它,簡直是太像了。
都是被世界所拋棄,都是沒人要的孩子。
所以汪信想養它,想把它帶在身邊。
——想把它當做家人一樣看待。
這麼多年,早就離不開了。
汪信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的性格是粗中有細,此時也不太糾結這種事情了,他抱起高山南,把他帶到浴室,“洗個澡吧,黑哥。”
高山南沒有異議。
他趴在冰涼的瓷磚上,任由汪信給他衝了全身的水,男人的手寬厚又充滿力度,掌心有厚繭,摸著高山南的肚子,又蜷起手指撓了兩下。
太,太舒服了……
高山南的尾巴不受控制的在劇烈搖動。
“搞什麼黑哥,弄我一臉水。”汪信笑罵道。
汪信的長相不算是頂帥,身材卻是頂好,八塊腹肌與漂亮的人魚線,還有那隱秘的下方,高山南有點羨慕,他想著自己現在的五短身材,有點鬱悶。
作為一隻狗……高山南看眼鏡子,更加無語的加了一句,醜狗。
把高山南伺候乾淨之後,汪信才隨意的衝了個澡,高山南在賓館的床上蹦躂,直把汪信笑的夠嗆。
“不是我說哎黑哥,你這狗狗迪斯科跳得真不錯!”
高山南白他一眼。
這間屋子裡有股奇怪的味道,有點臭又有點香,他說不出來,但是味道的發源地在這個床上。
之前沒有,是他們洗澡的這段時間出現的。
……有人在監視他們?
很有可能。
高山南把枕頭咬爛了,從裡面找到了一個一個大約五厘米的小袋子,袋子上繡著一奪紅豔豔的花,他不知道這是什麼花,但是本能的感覺到不喜。
他把這東西叼到汪信面前,汪信臉色一沉,扯開袋子,從裡面掏出一撮頭髮,“這是……?”
沒有人回答。
他又仔細看了看,“觸感很好,保養的不錯,髮絲細,是個女孩的頭髮。”
汪信拿起拿到鼻尖嗅了嗅,奇怪道:“這種味道我好想聞過。在哪裡呢……”
他陷入回憶,高山南就在一邊安安靜靜的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