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南並不放心,一點也不放心,但是目前來說他沒有改變這種現狀的能力,他喝了一點酒,林牧這次不敢造次,也沒有喝多,反倒是葉文師一杯接著一杯,彷彿不會醉一般。
直到日頭西下,道宮派人來尋,這三個人才打道回府,不過又與平日不同,葉文師像是沒有骨頭一樣賴在了他的身上,高山南嫌煩,他一邊撥弄著這個人,一邊讓林牧先走。
“師叔祖沒問題嗎?”林牧十分不放心。
“沒問題。”高山南笑了笑。
等到林牧和道宮來人全都打發走了,高山南才道:“你也該裝夠了吧。”
“我沒有裝。”葉文師在高山南的懷裡蹭了蹭,略有涼意的唇輕輕吻在他的耳邊。
高山南渾身一個機靈,把葉文師扔在地上,他捂著自己的耳朵,又驚又怒,靜了半晌才道:“你在做什麼?”
葉文師坐在地上聽此低低的笑了出來,此時街上還有不少人,見到他倆自發的圍觀起來。高山南活了不少時間,自然不在乎這些人的眼光,可也不想就此成為某些人的笑柄,於是他道:“起來說話。”
葉文師伸出一隻手讓他過來扶著他。
“你怎麼這麼麻煩?”一邊說著,高山南還是上千去扶起了他。
“夠意思。”葉文師又一次摟著他的肩膀,用力一拐,到了另一間酒館,“再和我喝幾杯吧。”
高山南只得苦笑。
他這次呆在酒館的時間有點長,葉文師喝的越來越多,到了最後竟然有人專程過來看他喝了多少。
趕跑這些人後,高山南疑惑道:“我真不明白,道宮的酒釀比這裡好上幾百倍,你為何不回去?”
葉文師道:“道宮的酒不醉人。”
“什麼?”
葉文師卻不再多說。
高山南又問道:“你說讓我去道宮當臥底,是不是你突然之間才想出來的?”
葉文師一怔,隨即笑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是,還是不是?”
葉文師低笑了兩聲,眼神迷離,他輕聲道:“當然,不是。”
高山南沉默半晌,最後苦笑道:“你就這麼恨我?”
去南國九死一生,原著中的南國除了介紹資源稀少,環境兇險之外更加強調了南國之人的狡詐陰險,在那裡充斥著這個世界難以想象的黑暗,欺騙,暴力,殺人都只是為了能夠活下去,那裡的人也沒有忠誠這麼一說,誰強,誰能殺人,人們就會跟著他。只要是生活在那裡的人,即使長相老實,也是不可信的。
北國不止一次的向南國派出探子,很快都在邊境發現了屍體。那些在本國看來的精英竟然連大本營都沒有進去。
高山南的欺詐段數在那裡根本不夠看,他很快就會死在那裡。——以各種悽慘的模樣,這其中的彎彎繞繞即使是高山南也知道的清楚,他不信葉文師不知道。
葉文師不想讓他回來,為什麼?
高山南自問自己還沒有做出讓他有損傷的舉動,想要殺他的念頭也隱藏的很好,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目的是什麼?
是什麼事情讓他寧願放棄高修這個人,也要繼續下去的?
高山南開始回想劇情,在原著中對於南國的戰鬥雖然在後期佔據很大一格,可那只是側重於智謀的較量,與葉文師的行動無關。
等一下。
似乎,有關。
葉文師曾經派遣過一個人去南國探聽情報,那人一路直上走到了南國老祖的心腹位置。那個人叫做……
——高山南。
高山南當場愣住,他在這個時候才發現事情的不對,為什麼會這個樣子?配角的名字為什麼叫高山南,為什麼之前接收劇情的時候他沒有在意,甚至沒對這個名字有任何一點反應?
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高山南張了張口,“抱歉,我,我剛才說的話你就當沒聽見,是我喝多了。”
心臟在劇烈跳動,對於未知的恐懼就像藤蔓一樣緊緊纏繞住他的手腳,高山南動彈不得,他不知道要怎麼辦,有一種極其不好的感覺,直覺告訴他現在走錯一步就會死的很慘。
葉文師沒有動彈,他皺著眉頭,道:“我並不恨你,高修,你該知道的。”
“是,是,我知道。”手指在發抖,冷汗直下,被毒蛇盯上的陰寒令他坐立不安。
怎麼回事?發生了什麼?誰能告訴他?
快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