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祁苣也不是想死的那一種人,他心裡想著好好的拼一下或許可以得到一條生路。
但是汪信卻將他所有的希望粉碎了。
他拼盡全力,除了讓自己傷痕累累外並沒有讓汪信有一點損傷。
在絕對的實力面前,祁苣這十幾年來的刻苦就像小孩子玩鬧一樣。
可惡!
祁苣十分不甘,他的家族,他的一切難道就要在今天消失?
然而就在汪信要對他下殺手的時候,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一件足以扭轉局勢的事情。幾乎是在電光火石只見,祁苣的咬破了舌尖含著一口血朝著汪信的臉上噴去。
汪信沒料到他還能反撲,躲閃不急,被蓋了一臉。攻勢也就停了下來。
祁苣趁勢躲開了他的攻擊,在汪信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念動了咒語。
那是一段十分惡毒的禁咒,施咒者要支付五十年的壽命,除非必要,祁苣並不想使用,然而在現在這個危急關頭,不使用就真的只能等著死了。
咒語發動,壽命也被剝離,祁苣得到了難以想象的痛苦,當他發現自己的手上佈滿皺紋時,突然明白書上所說的剝奪五十年的壽命並不是減少,而是直接讓你衰老五十年。而讓他付出這麼多的代價,只換得一陣黑色的煙霧,當煙霧消退,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黑色斗篷的瘦弱人形,他大驚失色,腳一軟,竟然動彈不得。
人形從斗篷裡伸出一隻蒼白細瘦的手,手指尖的指甲極長,塗著黑色的甲油,他的聲音低沉冰冷透著濃濃的不悅感,“你招我來何事?”
是個男人。
祁苣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瞪著高山南道:“殺了他們!”
那男人的眼睛掃過汪信,並沒有停留,他的手中出現一個巨大的鎖鏈,鎖鏈的一頭已經穿在了汪信的胸口上,“只能殺他。”青年說。
“那他呢?”
“神明不是我一個小小勾魂使能夠殺的。”
“可我支付了五十年的壽命!”祁苣叫道。
“區區五十年,也敢和神鬼叫板?”男人的語氣平淡至極,但是祁苣卻覺得自己危在旦夕,他對危險的直覺與生俱來,立刻閉嘴不再說話。
高山南在一旁想了半天,終於從那看不清臉的男人身上找到一絲絲的熟悉感。
“……趙武青?”
是叫這個名字吧?
男人的動作一僵,隨後將臉移過來,“咦”了一聲,便道:“你竟然不是犬神,連臉都變了啊。”
並沒有反駁那個名字。
高山南心中有數,便朝趙武青微微一笑,道:“可否看在我的面子上,饒過汪信一次。”
“不行!”祁苣急了,要是真被高山南給搞定,那他就完了。
趙武青扯了扯手中的鎖鏈,冷聲道:“閉嘴。”
祁苣只覺得胸口一疼,低頭一看發現自己的胸口上也多了一根鎖鏈。
“這……這這……”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趙武青將頭上的兜帽拿下,露出一張過分豔麗的臉蛋道:“他拿了五十年的壽命讓我殺人,你要拿什麼與我換?”
“你想要什麼?”高山南問。
就在趙武青說出想要的東西時,一旁被忽視的汪信出了聲。“你們……稍微注意一下我。”他笑的十分無奈,伸出手拽住了胸口的鎖鏈,一點點的往外面扯了出去。“我已經……不是當初那個汪信了。”
當初的汪信是什麼樣的?
親近的人一個個的死亡,只能被矇在鼓裡,像個可憐蟲一樣拼死才能掙扎出一線生機。
他看向祁苣,眼神中閃過憐憫,那就像是以前的他。
鎖鏈被完全拽了出來,汪信的手已經被鎖鏈的禁制燙的血肉模糊。他低垂下眼瞼,唇邊帶著一絲微笑,嘴唇輕觸念出了一段咒。
咒語發動,汪信的四周被鋪天蓋地的符紙覆蓋。高山南眯了眯眼,後退兩步,避開了汪信的無差別攻擊。
“這樣沒關係嗎?”高山南問。
趙武青面無表情的回望,漆黑的眼中毫無光彩,他想了一下,說道:“有關係。”
汪信的能力如果繼續爆發下去,那麼他將會把方圓十里的人類殺光,趙武青可不想增加工作量。
說著便欺身上前利用鎖鏈將汪信困住。
汪信自然不肯,從袖中掏出一烏黑的符紙,在空中微微一晃,符紙自燃,趙武青的鎖鏈便被黑色的火焰所覆蓋,那火將鐵鏈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