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站在最前端的肅親王張愧序三人此時的臉色更加鐵青。
大殿內朝臣的眼光都不自覺地看向他們。
張唯同時饒有興趣地目光掃過他們。
三人六年的打壓,六年的吹噓。
今天全部被撕得粉碎。
被逮捕的是犯事朝臣,打的卻是他們的臉。
顏面掃地。
到頭來,坐上龍椅上的張唯手中還暗中隱藏著一股力量,他們都無從察覺。
張唯開口問道:“張尚書還有什麼疑問?”
張善政額頭上的虛汗直落,裡面有不少人跟他有著牽扯。
他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微臣有罪,未能約束好屬下,犯下如此毀壞大夏根基的禍事,請陛下責罰。”
張唯看了張善政一眼,頓了頓道:“愛卿確實監督失責,便罰沒半年俸祿,以示警告。”
如此輕飄的責罰,讓張善政心中詫異,接著湧現狂喜。
“謝主隆恩。”
張善政剛起身回到了文官序列中,刑部尚書關方達不得不硬著頭皮走了出來。
剛才三位親王一同向他使眼色。
接下來是張愧序他們三個和張唯的過招了。
而他因為職位的緣故不得不站了出來。
夾在中間的關方達,內心煎熬。
多年的養氣功夫,勉強讓他保持著面上的平靜。
關方達抬頭看向張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從張唯的面上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戲謔。
好像就在等他的出現。
關方達心裡咯噔一下,但還是得硬著頭皮走下去。
“陛下,微臣有事啟奏。”
“說!”
“按照大夏律法,朝廷命官定罪須由三司會審,大理寺進行案件審判,御史臺進行監察,刑部負責複核執行。”
那怕是皇帝,也必須在明面上遵循律法,才能維持社會秩序的穩定。
“此次案件既然由錦衣衛出手拘捕,證據也掌握在錦衣衛手中,臣請陛下恩准三司會同錦衣衛共同審理。”
現在朝堂三大勢力已經短暫地達成了共識,擰成了一股繩。
案件真的交到三司手中,他們有的是辦法讓黑的變成白的,無中生有出各種證據。
再相互推諉扯皮下,無形中讓張唯的這次雷霆一擊化作綿綿溪水。
最後雖然還是會有眾多官員入獄判罰,但最主要的人員肯定會被摘出去。
張唯並沒有回應。
左側佇列稍稍靠前的位置,身材中等,長相寬厚宋國公宋辛甫看著關方達咬牙切齒。
他快步走到關方達身旁,撲通一聲跪下。
“臣有冤屈,請陛下做主!”
關方達在宋辛甫突然竄出後,心中便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的腦海中迅速回想起那件事。
“不會的,事情過去了那麼久,而且人都已經被處理了,唯一知情的武安伯也已經身死。”
他色厲內荏的說道:“宋國公,眼下正是陛下思索諸多朝臣處置之策之時,你這驚擾到陛下該當何罪。”
“而且有什麼冤屈非要現在申訴。”
宋辛甫惡狠狠地看了關方達一眼:“陛下,微臣要狀告刑部尚書關方達,草菅人命,殘害忠良之後。”
“嗯?”
張唯身體微微前傾,不急不緩地問道:“凡事都要講究證據,你可有確鑿依據?”
“啟稟陛下,如若微臣有半句謊言,願以項上人頭謝罪。”宋辛甫起身回道。
“說!”
張唯擲地有聲的一個字讓關方達到嘴的話嚥了下去,心裡只能暗中祈禱,不是他想的那件事。
可是怕什麼,來什麼。
宋辛甫悲痛的說道:“陛下是否還記得兩年前小女宋幽微無故失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時微臣還懇求過陛下,派遣禁軍護衛搜尋。”
“確有此事!”
“微臣已經尋到了她的屍骨,就埋在了東林寺在的百年老槐樹下。”
“而此事正是關方達之子關仁瑞夥同沈丘凌所為。”
“關仁瑞早就傾慕小女,多次騷擾不成,轉而生出毒計。”
“在小女外出踏青之際,夥同沈丘凌將她綁架,想汙她清白。”
“小女誓死不從,以頭簪了卻了自己的性命。”
“事後,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