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悅凡一怔,這不是擺明了想一探夜宮嗎,莫非皇帝想對影不利!一咬牙,她一陣胡謅,反正他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皇后聽她講得詳細,眉眼笑開了花,卻不動神色的問道:“是嗎,那妹妹有沒有見過什麼特別的景緻?”
婁悅凡憋笑憋得幾乎岔氣,只能裝傻道:“特別的景緻,我覺得都很特別啊。”
皇后笑了笑,道:“那就沒有影響特別深刻的?”
“嗯,讓我想想……”婁悅凡笑眯眯的想了一陣,終於還是搖頭道,“沒有,想不到。”
皇后眼中滿是失望,面上卻不露半分,笑道:“想來妹妹住久了,也就覺得沒什麼特別的了。”
“可能吧。”婁悅凡笑道,“倒是這皇宮,我住了大半個月,還沒有好好逛逛,也不知道長成個什麼樣子?”
皇后見她一副感興趣的樣子,笑著拿出一塊令牌道:“倒是本宮疏忽了,妹妹帶著這個令牌,除了皇上的寢宮書房,其他地方都可以去。妹妹要是嫌帶在屋裡悶了,便出去逛逛吧!”
“謝謝娘娘。”婁悅凡欣喜不已的接過,哇,這可是大寶貝啊,還有十多天,她一定得好好玩回來,不知道這宮裡會有什麼景緻,哎,最好是見到兩位嬪妃幹架,那就再刺激不過了!(你以為這是菜市場嗎!)
事實證明,皇宮也只是一個平常的地方,除了人工景緻多了一些,花花草草齊全了一些,宮女太監多了一些,(小姐,你還要怎麼樣!)也沒什麼好玩的地方,何況她不得不顧及自己的身份,也不能玩的盡興,幾天下來,剛開始的興頭也淡了,平時也就在華陽宮附近走走,懶得到處亂跑了。
又是一天過去,婁悅凡嘆了口氣,望著門口那兩盆杜鵑,再次想搬動它們,見見夜影,這些天來,每每想起那一句“寵你一輩子”,臉頰便一陣陣發燙,在深宮的日子,她最想念的人竟然是他!
怎麼會!難道她對影也……
猛地搖了搖腦袋,一定是最近太無聊了,才會胡思亂想,瞥了一眼那兩盆礙眼的杜鵑,她起身往外走去,眼不見為淨!
甩開了貼身女婢,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反正這裡除了皇帝的地方,她都可以去,而皇帝的地方自然會有侍衛阻攔,也不怕走錯地方。
驀地,一串悠揚的琴聲隱隱傳來,她發誓從來沒交過宮中的朋友(你真的知道自己結識的都是些什麼人嗎!),卻覺得這琴聲分外熟悉,正想著,一個輕柔的嗓音響起:
“習慣沉醉在愛情,
習慣交換著柔情,
從來一路走的風平浪靜,
決定了是終生的約定。
哈啊太久沒有清醒,
哈啊太久為你著迷,
當他選擇除了最重要位置,
試著努力挽住一次又一次,
也許會回心轉意。
是一條失去大海的魚,
被衝到岸邊奄奄一息,
連求救都無能為力,
在奢求找張鰭,
像一條失去大海的魚,
漸漸被風沙眼蓋住身體,
掙扎著逼不得已,
面對殘酷身世,
沉寂在回憶裡……”
離開海的魚,這裡怎麼會有人在唱這首歌!難道又有穿越同志!顧不得其他,她尋聲跑去!
尋聲來到一座小院,隨說不上蕭條,但比起富麗堂皇的華陽宮來說,只能用清幽寧靜來形容了,園中,也並不像其他處都是奇花異草,只是種著翠竹,述說著主人的清高風骨。
琴聲緩緩從竹林中傳出,婁悅凡不由自主的走了進去,卻見一位妙齡女子撫琴而歌,一身白衣更襯得她清麗脫俗,飄若謫仙,她臉上泛著淡淡的寂寞哀傷,將那首離開海的雨宣示的淋漓盡致,想必即使原唱在這裡也會自嘆不如。
“什麼人,竟敢擅闖瀟湘苑!”一旁的丫鬟發現成痴呆狀態的婁悅凡,厲聲喝道。
琴音戛然而止,女子抬頭淡淡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道:“姑娘有何事?”
婁悅凡這才回過神來,顧不得去感嘆這座院子的名字,連聲問道:“這位小姐姑娘娘娘,請問你認得李白杜甫白居易嗎?”
女子一怔,身旁的茹兒厲聲喝道:“什麼李白杜甫白居易,我家娘娘怎麼會認識這些亂七八糟的人!”
婁悅凡一怔,難道這人沒有接受過中國九年義務制教育!瀏陽華僑!“那請問你認識本拉登,薩達姆,布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