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蹙劍眉耷拉而下,慕容徵的神情很是複雜,他也知道老祖宗已對慕容仙歌絕望了,自己又何曾不是呢,仙歌可是他曾經最為疼愛的大女兒了,也不知道她是怎麼了,一和二女兒雲嵐正面交鋒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可要知道今日的大祠堂全都是慕容家家族的成員,這傳出去簡直就有損他相爺的威名。
慕容徵他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為了他自己,他只考慮到自己的感受,其他人一律都不放在心上,她把唯一一點的憐愛之心僅僅放在慕容仙歌身上,慕容徵以為仙歌可以幫助自己鞏固在大華王朝的權力,他有心有意要把慕容仙歌培養成當朝太子妃,這樣新皇登基之後,她就是當朝國母了,到時候慕容徵的身份除了是一朝丞相的之外,更是名聲顯赫的國丈大人,正統的皇親國戚,不論實力還是權力更是可以一手遮天。
相父慕容徵追求的就是能夠握在手心裡的權力,只要被他握在手心裡了,慕容徵才會有那麼一絲快感!
再世為人的慕容雲嵐,她實在太瞭解自己的親生父親了,說難聽一點,他寵愛慕容仙歌,只是因為慕容仙歌可以作為他鞏固官場進一步上位的鋪路石。
這種馬戲終究是提前結束了,慕容雲嵐覺得老叔公老祖宗他們暫時沒有處置大夫人,恐怕是忌憚老尚書府的緣故吧,算她命大,上官玉瑤就是依仗她孃家勢力龐大。
衣錦繡和花傾城被遣走了,並且叫他們發出毒誓一輩子不準踏入京都半步。
楊心瀾本想說大夫人你剁掉我貼身侍婢大梅香的雙腿,難道就這麼算了嗎?
雲嵐是親親孃親的肚裡蛔蟲,她心中也是不服,可是看到老祖宗等人的臉上,知道這件事也就這麼過去了,索性拉著孃親的手,也隨著眾人離開大祠堂。
……
棲靜院。
慕容雲嵐日常主臥上房。
“女兒啊,大梅香被害成那樣子,我是本想為她出頭來著。你為什麼要拉著我呀!”
坐在梨花香凳上的楊心瀾心中滿是憤懣,憑什麼大夫人糟踐了那麼多條下人的性命,一點兒都沒有。
雲嵐無奈得搖搖頭,“孃親,你可知道老祖母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給大夫人一點厲害瞧瞧,可老祖宗不能這麼做的箇中原委,你知道嗎?”
“什麼?”楊心瀾多少想要聽聽雲嵐是怎麼說的。
雲嵐就著桌子上坐了下來,拿起白霜和紅菱適才端進來的美味鳳梨酥輕輕地在唇畔邊沾了沾,緩緩得說道,“大夫人若不是依靠她孃家的勢力,只怕老祖宗這回早就辦了她!”
“大夫人的孃家?”楊心瀾才恍然大悟,“是,雲嵐你說的不錯,大夫人的親生父親可是當朝老尚書,權力傾覆半個大華王朝,和咱們家老爺和其他幾位大臣成為鼎足之勢,當然也勢如水火,孃親真是糊塗,怎麼就沒有想到這茬上面去了呢,還是雲嵐姐天生聰慧。”
“那也是孃親打小在我孃胎的時候傳給我的,不是嗎?”慕容雲嵐幽幽一笑,替孃親娶上一枚鳳梨酥。
楊心瀾臉上也有笑容,回憶女兒雲嵐在大祠堂之上,那一副不卑不亢的氣焰,簡直是壓過了大夫人和嫡長女慕容仙歌等人,洗刷了冤屈不說,著實讓大夫人的老臉沒有辦法擱置。
恐怕大夫人未來在丞相府的地位即將一落千丈了!
風水輪流轉吶。
慕容雲嵐和楊氏聊得正是起勁兒,突然聽到屏風後面犀利的腳步聲。
探頭一笑,紅菱匆匆走進主臥上房來。
“二小姐,二夫人,我剛才聽秋梧院的三等看門丫鬟講,說大夫人被老祖宗遣到秋梧院後面的一所僻靜的佛堂裡頭,叫她靜思己過呢,還有大小姐仙歌,她把自己關在留仙暖閣裡,一直都不出來,她的貼身兩丫頭珍兒和熙兒在外面樓閣哭哭啼啼的,都在擔心她們家的大小姐。”
紅菱笑盈盈的沒有說話,卻是尾隨紅菱的白霜說著話。
雲嵐咬著鳳梨酥,目光淺淺深諳無波瀾,漫不經心地說,“孃親,你可看見了,這就是大夫人和大小姐的造化!只要老祖母討厭她們,誰還來喜歡她們?哼。”
“誰說不是呢,二小姐,我和白霜妹妹兩個人一路走來,看見我們的別院家丁丫鬟護院們都對我們點頭哈腰的。”
這回輪到紅菱說話了。
這相府的中狗奴才居多,都是一些隨風草倆頭倒的趨炎附勢的狗腿子,紅菱和白霜二人她們要不說,慕容雲嵐也是知道的。
“對了,孃親,你可知道老叔公和老祖宗為什麼絕口不提雅兒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