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所做的那些,慕容雲嵐是逼不得已的,她如果不反抗,不戰鬥,不狠辣,恐怕早已被上官玉瑤,慕容仙歌害死了,前世喋血一般的教訓,血淋淋得在慕容雲嵐的腦海之中揮之不去,那是一輩子的噩夢,沒有到最後一刻,慕容雲嵐是永遠不想觸及這塊傷疤的。
“謝謝您。二小姐。”梨嫵滿懷感激得流下真摯的淚水。
何太真頑皮得點了一下梨嫵的小鼻頭,“小冤家,還叫二小姐嗎?應該是王妃娘娘!”
“王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何太真和梨嫵往後退了三步,對著慕容雲嵐頂禮膜拜得三拜了拜,以彰顯至高的誠意和敬意。
沒有想到空芯小和尚竟會如此客氣,慕容雲嵐連聲說,“起身吧。何必那麼多的繁冗禮節,你們不嫌煩悶,本王妃都覺得悶死了。”
三日之後,何太真和梨嫵在大將軍曹木一路護送到郊外渡頭,過了耶晟江的分支,耶辰江,南下,便是那茫茫煙波淼淼的江水,慕容雲嵐沒有來送他們,他們也知道一路護送隨時隨地會遇到大華巡邏兵,那是太子殿下月溟初直轄的,可謂是遍地皆是月溟初的爪牙,是極為危險的。
何太真和梨嫵在耶辰江上乘坐木船,飄了三天三夜,然後改水路為陸路,在耶辰江邊上最近的一家小鎮上,打尖住店,胡亂吃了點東西睡覺,翌日,僱傭了一輛馬車,跑了十天,終於到了湛州,湛州的養父母和親生父母皆對何太真帶回來的梨嫵媳婦深感滿意,商戶人家並沒有高門大戶政治上的覺悟,沒有一定要求要門當戶對,五日後大婚,訊息傳得很快,一匹加急的快件差人遞送西疆。
……
西疆蘭陵王氈包內。
娜扎,喆喆,白霜她們聽到了這天大的喜訊,無比歡欣鼓舞著呢。
慕容雲嵐覺得甚不可思議,“這才多久的時間呢,就大婚了,看他們猴急的呢。”
“可不是嘛。梨嫵這死蹄子,也真夠大膽的。渾然不知要把王妃請去做證婚人麼?他們也好意思喲。”白霜開口說這話,給人的感覺是吃多了醃製的酸溜溜的大白菜。
如今世道緊繃,大華將不日易主,這天地隨時都可能倒塌了去,控制得好的話,儘量不讓戰爭波及梨嫵他們,乃至於身邊的每一個人。
既是如此,慕容雲嵐也要苦中作樂,“白霜,我看你是吃了一大壇的醋罈子了吧。給本王妃說說,你現在心裡頭有沒有想念大花國太子殿下花辰御呢,說,如果不說的話,本王妃有的辦法來治治你這個潑皮的猴子。”
白霜耷拉著臉子,一臉委屈相,“王妃娘娘,奴婢哪有像一點猴子的樣子。”
“就是呀,白霜姐姐要是像,那也是一隻母猴子。”這話不知道是從喆喆還是娜扎奴婢們嘴裡頭蹦躂出來的,叫慕容雲嵐忍俊不禁,卻生生得覺得自己手下的丫頭們的嘴皮子一個比一個還要厲害。
若是玩笑著,慕容雲嵐拿著手中,梨嫵那丫頭數百里加急的信件,看著梨嫵丫頭在信封的頁末尾,字裡行間透露出對老祖宗的思念,慕容雲嵐頓然覺得梨嫵這丫頭也算是一位好忠僕的了,她在湛州即將開始她的太白樓少夫人的生活,也不忘記口口聲聲唸叨著老祖宗,也不枉老祖宗疼愛她一場,可惜這一份感情,不知道老祖母她老人家能不能感受得到呢。
“你們在做什麼?”紅菱撩開了氈包門簾。看見雲嵐王妃不鹹不淡的神色,還有娜扎、喆喆、白霜她們在頑笑兒,一眼看過去反差巨大,紅菱就忍不住了,“你們也不看看王妃她是怎麼了的。”
紅菱姐姐突然進來,白霜冷不丁得怔了一下,那娜扎和喆喆她們,臉上也有不安分的情緒,再看看雲嵐二小姐,哎呀一聲,白霜咬牙之後有點後悔,光顧著自己開心了,卻不知道雲嵐王妃她……
慕容雲嵐擺擺手,“無妨事,無妨事,只是梨嫵丫頭在信箋之中提及對老祖宗的思念之情,本王妃有點傷感罷了。”
氈包內的氣氛漸漸涼了下來,紅菱和白霜眼底也有微微的溼痕,娜扎和喆喆從來沒有見過拓跋氏她老人家,不過從王妃和她一眾相府婢女的神情,就心裡頭知道老祖宗一定是個極好的人,要不然大家怎麼都來唸叨她老人家的好呢。
半個月後便是端午佳節,更是大華太子殿下月溟初登基大寶之時,紅菱每天基本都是在軍營之中和那些個男子廝混,不過她現在可是西疆第一女軍師,谷乘風谷恩師身邊的第一副軍師,地位自然不凡,西疆蘭陵的百姓們見到紅菱,也有稱她一聲女軍師,模樣是極為恭敬的。
“紅菱,和大王,谷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