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想一下,一個人像一個活死人,一動都不能動,但是她還可以呼吸,還可以睜眼珠子瞧人,只是不能動彈不能說話……而已!
而這般形狀,便是嫡母上官玉瑤的情形。
“母親啊,雲嵐來服侍您來了。”慕容雲嵐手裡頭拿著一碗紅稻清粥,香甜香甜的,可好吃了,這隻有像相府這般高門大戶才能吃得起的。
如此香糯軟語,任憑是外人瞧了都會心中感嘆,這雲嵐二小姐對於她的嫡母可真是孝順呢。
上官玉瑤張開光亮的眼珠子,兩個唇瓣也就這麼張開著,好像可以塞進去一顆鵝蛋,她是剛醒來的,隱隱約約之中她似乎聽到了她親生兒子慕容夜被父親踢爆了卵蛋從此不能夠人道,她心裡頭縱然是傷心過度,可是由於被誤服食了冒牌的滌毒天心丹,她身體各個部位的血脈被封住了,動彈不得,看似中風,又看似癱瘓,反正是一動不動,唯有眼珠子可以轉溜。
卑賤的庶女!走開!走開!你想幹什麼啊!幹什麼啊!
任憑上官氏心中如何反抗和拒絕雲嵐靠近她的身體,可她究竟是在心裡邊吶喊,從外觀表現得動作,卻是她一動不動,眼珠子亂翻著,真是死也不能,不死一不能。
慕容雲嵐愀然一笑,“喲?母親這是要開口說話麼?但不知道母親要說什麼呢?母親您是癱瘓之人了,自然要想著多多休息了,其他不該想的,您也沒資格去想的,來,來,母親,先把雲嵐姐我手裡這碗紅稻清粥喝了罷。”
這個老賤婦,好好享受雲嵐姐兒的“孝順”吧。
該說的話,該有的舉措,雲嵐一分一毫都不會失禮於人前,她就那麼把大夫人扶起來,手呢自然是不小心扯到她的鬢髮,就那麼一個拉扯,如秀鬢髮差點脫離了頭皮皮肉,大夫人吃痛得震驚了雙眸,卻也說不出什麼來。
“母親,來,來,來,雲嵐好好喂喂您,您可是一天都未曾進食了,長此以往,身體可怎麼受得了呀。”
慕容雲嵐唇角勾起一抹妍妍如沐春風的笑容,一整碗的紅稻清粥灌入她的咽喉,咕咚咕咚,那糊糊狀的液體流入她的食道之內,然後抵達她的胃裡頭,慕容雲嵐乍見大夫人的唇瓣猶如肉腸似的,“哎呀不好,母親的嘴燙傷了。”
“母親啊,對不起,是雲嵐的疏忽,雲嵐剛才忘記把這個剛剛出鍋的紅稻清粥吹涼,真是對不住啊,這麼滾燙,恐怕母親的喉嚨都給雲嵐燙壞了,這樣以後母親也少罵人了,下人們也好過一點,雲嵐算是為母親積一點公德了,到了他日,母親若是下了黃泉,閻王會少判你幾年下油鍋。是不是呀。吃吧,清粥還剩下很多,雖然很燙,可母親一定要吃完她,不準浪費哦。”
依然是溫言軟語,從語言看上去絲毫沒有什麼不妥之處,可到底苦了上官玉瑤這個老賤婦,她的唇角和唇瓣都起了死皮,喉嚨裡頭早已燙傷得極為嚴重,以後若是可以說的了話,那必定是沙啞不已。
上官氏喉頭咕咚了幾聲兒,死都不把這些東西嚥下去,慕容雲嵐直接掰開她的嘴兒,全部給灌進去。
慕容雲嵐臉上毫無半點感情,“老賤婦!你不是看不起我這個庶女麼,今時今日,還不落入我的手中?我孃親楊氏賢德不忍也不會下手,可本小姐並不一樣!吃吧你!都要吃掉!每天,雲嵐都會貼身侍奉母親您的,您就等著享福吧。哈哈哈……”
每天,豈不是代表著自己日日遭受此折磨,上官玉瑤心裡頭跟明鏡兒似的,這個小賤種是要慢慢玩死她呀,教她好生嘗一嘗,什麼叫做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呀。
慕容雲嵐發誓,前世所受的苦厄,今生今世就讓害自己的人來承受吧,現在是上官玉瑤,以後便是慕容仙歌,月溟初,這些人通通都該死,當然,雲嵐也不會那麼輕易得教他們死去,教他們慢慢感覺到後悔,慢慢感覺到百般折磨了之後才能死去。
這一碗紅稻清粥,慕容雲嵐可是事先下了一種慢性毒藥,雷公藤,李時珍的《本草綱目》也曾有記載,別名“斷腸草”,當然慕容雲嵐下藥的分量極小,三天五天的壓根兒沒什麼結果,不過不出百日便會毒發身亡,無徵無兆,死了蹊蹺,就算是蘇老太醫檢查了,也只得說是大夫人暴斃。
此等事情,慕容雲嵐自己著手的,哪怕紅菱和白霜他們不知道,孃親楊氏更不知道。
百日之後便是大夫人上官玉瑤的忌日,只不過百日之內,慕容雲嵐要一天天換著花樣兒整她,叫她嚐嚐人世間最大的痛苦不是死亡,而是死亡的前夕還在遭受著慘絕人寰的折磨,上官玉瑤她,就該要好好受一受,想一想前世的孃親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