鈺柯更不明白,他原本是那般冷漠、無情、鐵石心腸的人,竟然暗地裡忍不住潸潸落淚。
鈺柯更是畏懼,倘若有一天,乾爹月溟初和乾孃慕容仙歌她們兩個發現自己內心深處最為真實的想法,那該怎麼辦才好。
想到這裡,鈺柯就愈發失神了,整個人宛如木偶一般,魂不守舍的,只能惹得慕容仙歌再度來詢問了。
“鈺柯,你到底怎麼了?你……在想什麼?”慕容仙歌忍不住用手掌去鈺柯的跟前揮舞,希望可以引起他的注意,當然慕容仙歌得逞了,她看見鈺柯的眼珠子戰戰兢兢得向自己這邊移過來。
之前鈺柯大部分的時候都在沉默呆滯,鈺柯突然發覺自己不能再遲疑了,至少一定不要讓慕容仙歌乾孃洞悉他心中真實的想法,“沒什麼。乾孃,只是我覺得眼前的糕點好可愛。我都捨不得吃呀。”
眼前的糕點是玉兔饅頭,山楂糕,藕香棗泥,樣樣都是極為好吃,品相之精緻更不必多說了。
這些東西都是鍾離重暗中送過來的廚子給做的,慕容仙歌想著鍾離重為了要彌補他自己的過失,不但給自己送來廚子,還幫忙著給慕容仙歌尋一處好下榻,正是此間的蔡府,這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是鍾離重包辦的。
而鍾離重斷然是沒有任何資金支撐著他,幕後黑手是月溟初!
慕容仙歌更加想不到月溟初為何會這般佈置!
“別捨不得吃,當吃還是得吃,知道嗎?”慕容仙歌衝鈺柯寵溺,某一個瞬間,慕容仙歌還真的把鈺柯當做是親生兒子,試問天底下任何一個做母親能夠做到像她也算是極致的了。
鈺柯嘻嘻一笑,“乾孃,謝謝您。謝謝您疼愛鈺柯。嘻嘻。”
慕容仙歌瞧了一眼天邊的月色,“鈺柯,今晚你不回年將軍府嗎?小心他們會懷疑到你的身上,知道嗎?”鈺柯這段日子一直居住在年將軍府邸,慕容仙歌一心以為從鈺柯的口中或許能夠探聽到幾許可靠的情報。
“乾孃,鈺柯還是要回去的。”鈺柯眉目之中滿是笑意,精靈靈動,就好像真真五歲的小孩子一般,不過他的真實年紀已經有九歲了!
九歲之齡,雖然不大,但是同樣也是不小了。
“好,那你多吃幾個。吃飽了,就回去吧。別讓他們起疑就成。事關我們的大計!”慕容仙歌鳳眸之中閃爍過一陣陰狠的神色,只是這抹子陰狠,慕容仙歌一張臉蛋兒別過去的時候,在角落裡頭偷偷展現的。
鈺柯嘴裡吃著一個,手裡頭拿著又是另外一個,他這麼做無非是造就一個表象,那就是鈺柯他現如今是一個乖巧的孩子,至少在慕容仙歌這裡是乖巧的孩子。
看著鈺柯吃得滿嘴都是,慕容仙歌忍不住笑她,便看著鈺柯的小身板消失在滿是迷霧的大街。
鈺柯這下子應該是回了年將軍府邸是沒有錯的。
慕容仙歌嘴瓣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兩顆眼珠子就好像浸入無聲無息幽暗的死亡淵澤,在那個地方,永無生機!
年將軍府邸。
鈺柯一進門的時候就發現將軍府邸兩側站著除了守將之外,還有一個右眼瞎了男人,這個男人一夜之間彷彿鬢髮發白一般,顯得是那樣的蒼老。
看到眼前的場景,鈺柯忍不住喉中梗塞,“義父”二字他偏偏說不出口去,他或許能夠輕輕鬆鬆得稱呼月溟初為乾爹,慕容仙歌為乾孃,可是鈺柯對於眼前的人卻始終無法交出聲音來。
或許,鈺柯對於月溟初和慕容仙歌的時候,喊出乾爹乾孃的時候,是極盡虛情假意,沒有半點真感情,這般的話,鈺柯可以在一天之下說一萬遍,十萬遍,可是現在他實在無法……
“孩子,你去哪裡了?義父擔心死你了,你跑哪裡去了?是不是還在生義父的事?你不喜歡那個水晶琉璃球也沒有事,你告訴義父,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義父哪怕拼掉自己的性命也會為你爭取得來。”
走上前來的年羹強將軍看見小鈺柯雙眸噙滿淚意,就愈發觸動了年羹強將軍他心內屬於父愛的那一根弦了。
“孩子,你今天是怎麼了?”年羹強以為鈺柯不回答自己,鐵定以為鈺柯他病倒了,旋即一隻手將鈺柯擁入懷中,無限憐惜得說道,“孩子,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鈺柯如何能告訴年羹強,他近日之所以這般,只是因為他見到了乾孃慕容仙歌,在鈺柯被收養的前幾年,他和乾孃慕容仙歌寸步不離,從小就沒有了雙親的鈺柯就把慕容仙歌當做了親生孃親,他或許會對年羹強將軍心存感激,但是目前,他是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