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燁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給哀家細細道來!”赫雲太后聽其頗有深意,如果這個女人真的懷有龍種,撇開她一個賤婢的身份,她肚子到底是她的皇孫兒,只要大陵蕭家血脈,那麼她一定會保住那個孩子,至於那個女人……她認為她已經有云嵐這麼一個好皇兒媳好皇后,萬萬不能再要他人。
小燁子驚慌失措得手裡的拂塵都墜落在地,兩隻手撐在地上,點如搗蒜,“奴才該死,奴才該死,皇上是有去過春雨坊與她一敘,只是因為皇上苦悶想要出宮,奴才也沒有法子,章文嫣歌姬找到我,說她要在陛下面前獻舞,給陛下解憂……奴才也不知道……”
“該死的狗奴才!看來是你教唆皇帝出的宮,還不止一次的,對不對……”赫雲太后滿眼滿是怒焰。
小燁子沒有說話,是預設。
原來他前一段時間出宮廷去了,他原來去尋歡作樂去了,怪不得這段日子他心情舒暢,這一月更是有意無意得躲閃自己,總是……一想起皇上的各種異狀,慕容雲嵐的心就越是害怕,越害怕就越相信,皇帝與眼前的賤婢有染,慕容雲嵐連這個下等賤婢的姓名都不知道。
都怪自己,那一次慕容雲嵐就起了疑心的,特意叫薔薇去打聽小燁子公公的去向,可是駐守在御書房的衛士說話能作數嗎?難保皇帝不會命令他們一個字都不準說出去嗎?
哈哈,兩世為人的人了,依然是那麼單純!過於單純就是蠢,就是傻。
慕容雲嵐冷笑了笑,她是太信任了蕭子都還是信任蕭子都了呢……
“來人,別讓這個賤婢胡言亂語,蠱惑人心!拖下去,直接在午門杖斃!”慕容雲嵐鳳袍一揮,下了一道懿旨,然後由著薔薇宮人的攙扶,緩緩坐在鳳座之上。
滿座的文武百官和命婦夫人們也陸陸續續得坐下來,大家就當做這是一場一個普通歌姬為了要爬上枝頭作出的鬧劇罷了,皇帝與皇后他們兩人那麼恩愛,怎麼可能會作出這檔子事來。
在西疆,蕭皇為蘭陵大王的時候,那個時候,大王他就與皇后娘娘情比金堅了,如今孩子都有了三個,個個乖巧懂事,更不可能發出這檔子事來。
就在章文嫣被拖到午門盡頭的最後一刻,蕭皇龍袍一旋,眸光滿是蕭瑟的寒意,“招她回來罷,她腹中的確是朕的孩子……”
什麼?
不對,本宮沒有聽清楚。
皇上他到底在說什麼。
慕容雲嵐走了魂魄似的,緊緊拉著薔薇的手腕,“皇上他……他……他說什麼了?”
“皇上說……說那歌姬腹中的孩子是皇上的……”薔薇忍著哭聲,緩緩說出來,說罷,兩眼堆上了晶瑩的淚液,她沒有勇氣去看皇后娘娘的表情,薔薇跪在皇后娘娘身邊,就算哭也不敢哭出聲。
瞬時間,慕容雲嵐的腦袋恍若轟得一聲,彷彿她的身體被九天神雷射中,連動彈都動彈不得。
其實,蕭子都說話之時,他的龍眸一直凝聚在皇后的身上,就怕皇后她吃不消,可是他是一個男人,他不愛那個女人,可那個女人真的壞自己的骨血,難道他要眼睜睜得看著自己的骨肉血脈隨著她母親被杖斃午門前嗎?
“皇兒,這事是真的嗎?你可不要為了保護那個女子才胡亂承擔下來!你可知道你這麼做,皇后她又該有多麼傷心。”
赫雲太后再也坐不住了,她站了起來,錦袍逶迤在地上,透射著一股皇家的尊榮,眼放四下,滿座譁然,大臣們命婦們再也坐不住了。
“怎麼會這樣?”趙國夫人梨嫵始終也不相信,竟然會發生這麼一檔子事來。
老祖宗拓跋氏和大夫人楊氏只能無奈得看著雲嵐,她們家的雲嵐是如今的大陵皇朝的皇后娘娘沒有錯,可是那個歌姬經皇帝之口,皇帝承認她腹中的孩子是皇帝自己的,是大陵皇室血脈,保護皇室血脈是一個母儀天下的皇后娘娘第一手要務,要不然怎麼當得起母儀天下這四個字?!
永樂侯爺夫人和長樂侯爺夫人面面相覷,“天呀,皇上他怎麼能這麼做。”
永樂侯風靜玥坐在座位上,手中的玉杯都快要捏碎了,蕭皇他竟然如此對雲嵐皇后,他想如果當初自己夠堅決一點,不至於讓雲嵐受如今的苦楚。他有點後悔,後悔沒能夠為雲嵐皇后保駕護航到最後一刻,他現在也是別人的夫君了,也與別的女子生了一雙兒女。
花辰御頗為隨意得看著眾人的面色,覺得極為好玩,不過他多多少少挺惋惜雲嵐皇后的,她對皇上一心一意,竟敢換來蕭皇他向別的女人投懷送抱。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