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蕭大王忍俊不禁的樣子,曹木打個眼色道:大王,還好你洞察了歐陽聖通這個老怪物的藏身之所,說服了花辰御太子殿下,要不然真中了歐陽聖通這個老怪物的圈套了。
蕭子都保持沉默,卻看著曹木一眼,算是以目光回應了他。
這邊,大華東宮太子殿下月溟初也趕來了,還有邊關總兵甑道遠都到了現場,卻發現這裡空無一物,只留下之前打鬥的痕跡,卻根本沒有西疆或者是大花國人之類的蹤跡。
“狗奴才,這就是你向本太子稟告的結果嗎?”騎在高聳大馬上的月溟初,恨不得將跪在地上的那個邊防守衛兵叫****的傢伙,給就地五馬分屍了去。
甑道遠跳下戰馬,單膝大大方方得跪地,雙手抱歉,字正腔圓得說道,“太子殿下,也許是敵人聞到我們前來,事先遁逃也說不定,也不全然是****的責任!”
****是死去的陳劍的同宗堂兄弟,而死去的陳劍,卻是甑道遠的遠房外甥,多多少少沾親帶故的,所以也就為他求了情。
月溟初極為不爽,大老遠的,勞師動眾的,以為能把蕭子都此人活活擒住,誰知卻是撲了一個空,頓時間震怒不已,“甑總兵,限你在三天之期間,務必剿滅西疆賊匪!”
“這——”甑道遠後悔了,如果時間可以倒流,他決不可能替****那個蠢材求情,如今自己卻是踩了一腳的臭狗屎,誰都知道西疆入口極為隱蔽,就算找到了入口,那個地方也佈滿了有毒瘴氣,進去的人非死即傷,在大周朝的時候,西疆蘭陵境就已經存在了,且存在了數百年,就算仙逝的大華皇朝的先皇乃至太祖,也根本沒有人拿下西疆這塊神秘之地,就任憑西疆脫離版圖,隨它自生自長,實力也是漸漸殷實,再想拿下它,無疑是痴人說夢!
太子殿下月溟初都發話了,如果做不到,等待著腦袋搬家吧。
甑道遠嘆息道,“太子殿下,拿下西疆,非短短數日,或者是數月即可拿下的呀。想想之前……”
“休要危言聳聽!”月溟初叱詫道,“本太子殿下不日便是大華君主!哪怕你是坐擁天下兵馬,也要以本太子馬首是瞻,本太子叫你往東,你就要往東,本太子叫你往西,你就要往西,再多說一句,本太子要抄你滿門!”
此言聽得甑遠整個身體都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子,是呀他是坐擁天下兵馬,可現在處於郊外,帶出來的兵馬又沒有太子殿下得多,如果這個時候造反根本就是一個合宜時期,甑道遠手握兵權,想要謀反已經很久了,在先皇駕崩之時,他就有此狼子野心。
“可容得微臣三個月,三個月後,微臣一定會剷平西疆!”甑道遠誓誓旦旦得道。後面的話,甑道遠沒有說出口,格老子的,老子不單單要剷平西疆,還要把你月溟初一鍋端了去!到時候逼宮,大華儲君之位還不是本總兵的?
月溟初哪裡會想得到甑道遠的後招,見他如此誓誓旦旦,再細想一下,西疆數百年都沒有拿下來,到底是因為叢林瘴氣居多,又犯天險,卻是不是三天兩日便可以取得的,三個月,不長也不短,他立馬就拍板道,“罷了,三個月之後,甑道遠你要是搞不定,到時候提頭來見!”
“遵命!”甑道遠老臉陰沉。
月溟初旋即快馬飛奔,身後的儀仗隊伍和大軍們浩浩蕩蕩,馬蹄嗒嗒聲,踩踏的南郊邊界塵土飛揚,上一世的月溟初也是像這般的囂張跋扈,不過可惜,這一世,少了一個可以幫助他成就他一生如畫帝業的重要女人——慕容雲嵐!
慕容雲嵐和白霜的馬車就停靠在山坳之下,事無鉅細得看在眼底,雲嵐嘴邊卻流連著一絲冷意,沒有人比慕容雲嵐更加清楚,月溟初這麼做,無非是加快甑總兵甑道遠造反的程序,倘若雲嵐沒有猜錯的話,三個月之後,便是甑總兵造反的日期,對於甑道遠來說,把西疆蘭陵蕭子都蕭大王一鍋端可能會是一件極為棘手的事兒,可是大軍一路高歌揮進大華內宮,奪取月溟初的首級,卻是容易得要多的多。
歸根結底,月溟初他太過自傲了,他以為不需要依靠朝臣的力量,就可以隻手遮天,蔑視甑道遠,待他漸漸發展壯大,無非就是月溟初的死穴,雲嵐無可奈何的笑道,沒有想到渣男月溟初和前世一樣的愚不可及,他表面上看來是那麼的睿智,是那麼的精明,腹內空空如也堪如草莽,大愚若智就是月溟初的真實寫照,比起來二殿下風靜玥而言,風靜玥有點呆萌,屬於大智如愚的那種。
兩世為人,慕容雲嵐倒是洞悉了月溟初與風靜玥二人之間的區別,如果前世,雲嵐不受月溟初愛情的牽絆,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