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恨辰子,總是這樣傻,有我們兩個人認了就算了,多他一人更無益,不外乎是多一個人受罰罷了。
“229更好玩,你們沒去過,去玩一回吧!”施校長閃著寒光的眼睛盯著我和辰子。又慢慢的轉向了站在宿舍外的別的同學,“各位同學都回去休息吧!該找的人找到了。”
其他的同學如得了大赦令一般的飛快地離開了,返回了宿舍樓裡。我看見了向淑魅,她向我投來了擔憂的眼神兒。便低著頭匆匆的走了。
“告訴我去哪了?說了實話就不用再去229了。”
“真的是去山後玩了。”我和辰子一齊答道。
“好吧!你們是不知道229的厲害,到了229你們就會說真話的。”說完這句,他回過頭來看著江老師,“帶他們去229!”
看著施校長的樣子我心裡害怕極了,害怕得腦子裡幾乎成了一片空白。我只是機械的跟著江老師一步一步向那神秘的恐怖的229。
路上陶博士輕輕的拽了一下我的衣服,用極低極低的聲音說道:“無論如何不能承認去過神密小屋。”我木訥訥的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說什麼呢?”江老師回過頭來衝我們大聲吼著。不過還好,顯然他並沒有聽到我們說話的內容。“有什麼話到229再說。”他繼續吼著。
很快我們來到了教學樓的二屋,順著樓道向前走著,226,227,228,已經到了盡頭,哪裡有什麼229呀。江老師在228後面拐角處的白牆那裡停住了腳,他看著那牆,我們也都看著那牆,幾分鐘之後,我看出來了,那牆上出現了一道門,上面似乎用血寫著“229”,血還在向下流淌著,我下意識地晃了晃頭,難道我出現了幻覺?
……
這時,江老師嘀咕了一句什麼,229的門自動的開啟了,呼的一下子一股寒氣迎面撲來。九月初的天氣本還暖和,但這股寒氣真叫人冷透了心。我們三人不住的打著寒戰。“進去吧!”說完他把我們一個一個推進了229房間。
229的房間一片黑暗,什麼也看不見。我不知道陶博士這養鬼高手是不是也和我一樣什麼都看不見。只感覺一隻手拉住了我。又用極低的聲音告訴我,堵上耳朵。我還沒來得及用雙手堵耳朵,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傳了過來,那聲音我無法說清楚是哭聲還是笑聲或者說是叫聲,我想那是多種聲音的混雜。吵得頭快要裂開了。我慌忙的用手堵住了耳朵,雖然感覺似乎好了很多,但兩手並不能完全遮蔽掉這混雜的聲音。
漸漸的混雜的聲音變成了一句話,“去哪了?”只這一句話,反反覆覆的在房間裡迴盪著,迭加著形成了無數個“去哪了?”。更奇怪的是那話不只是一段聲波,那聲音的迴盪,也不僅僅是聲波的輻射,而是一條條無形的軟鞭,這軟鞭不斷的在我們身上抽打著,每一鞭都打到了骨上,痛得我和辰子大叫著,不知那陶博士怎樣,我沒有聽到他的叫聲。這軟鞭大概在我們身上抽打了有半小時的時間,我覺得自己幾次昏了過去。但有一件事情卻牢牢的記在心裡,“絕對不能說去過神秘的小屋!”
“說慌!”說的話雖然變了,但那軟鞭沒有變,仍在抽打著我們。不知過了多長時間,這期間經歷了人間最大的痛苦,真是幾死幾生呀。那聲音才停止了,軟鞭也不再橫飛縱舞的抽打我們。
我慢慢的睜開雙眼,發現229房間裡有了光亮。再仔細看來,原來那光亮是一雙雙的眼睛,看不見臉,看不見身軀,只能看見眼睛,眼睛越來越多,最後佈滿了整個房間的每一個角落。
每雙眼睛都冒著寒光,這寒光使房間的溫度降到了極點,幾乎凝固了一切。我用冰冷的手摸了一摸前胸,前胸似有什麼東西護著,稍稍的還有一點點人的體溫。那冒著寒光的眼睛開始橫豎掃射了起來,又如同一把一把的無形寒劍,一下了一下子的在我們身上戳著。
說也奇怪的是,只是那劍穿不透胸堂,那寒光劍戳到胸上時又全都被反射了回去。這時那聲音又響了起來,“去哪了?”又是無數條的軟鞭抽在身上。寒光劍、無形聲鞭一齊在我們身上施著酷刑。我咬住牙,只是不說。我感到,我的腹部被寒光劍穿透了,我的臂,我的肩,我的腿,甚至我的頭上都被寒光劍戳穿了。我的身上被戳出了無數個大大小小的洞。血漫漫的往下流著,腦漿漫漫的往外流著,只有胸腔還有一絲熱氣,只有心還是完好的。
也許是因為冷,那血被凍得凝固了,腦漿也被凍住了,不再往外流了。我沒有念什麼咒語,但我卻又看到了我的靈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