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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我輕輕地點點頭。

……

……

午後的陽光仍然耀眼,它給這座原本衰敗的燕王府鋪上粼粼的金輝,歲月剝離了斑駁的琉璃,滌盪去了炫耀的硃紅。

“疼麼?”我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他嘴唇不斷地顫抖,額上滿是細汗,一隻手死死地抓住我的手臂,散發落於床榻,如一隻盛開的黑玫瑰,纏繞的青絲幾乎遮住了他雪白的面容,卻遮不住他如黑霧迷濛般的雙眸。

他赤+裸著身子,露出優美的背脊,長長的背溝一順而下,在臀部突起一座圓潤的山峰。他渾身如玉般雪白,前胸貼在塌上,身體軟的像一灘水。

他的面上輕輕地牽起魅惑的笑意,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顫聲道,“籍孺不疼,為了太子殿下,籍孺什麼都願意……”

他輕輕地抽氣,細弱地輕喘著。

“身子怎麼樣?”我問道。

他怯怯地看進我的眼,小心翼翼地道:“就是那裡脹脹的……不過,只要太子殿下喜歡……籍孺不辭……”

見我不言,他又垂著眼續道:“剛才雖有些痛,但籍孺想著太子殿下便在籍孺身側,籍孺便一點兒也不痛了。況且……況且……”他白玉般的面上飄起一縷紅雲,嗔道:“況且……籍孺背上的刺青……想必太子殿下……也是中意的罷。”

我看著他微微滲血的傷口,上面妖冶異常,那是一隻怒放的紅牡丹。

剛才他在這臥房中一件一件地除去了衣衫,光滑的身體暴露在豔陽中,他趴在塌上,燕國最好的工師走了過來,開啟隨身帶的木盒,他打量籍孺的目光,就好像一個畫師打量畫布。

工師似乎很滿意,只是問我:“殿下要何種圖案?”說罷他將二十章絹布呈在我的面前。

“爾只會繡這上面的?”當時我皺眉道。

他躬身:“只要殿下能說的出來,小人就能紋繡的出。”

我放下手中的畫布,道:“那就繡一朵牡丹罷。”

他將畫好的成品給我看,果然妖冶生姿,我點頭應允。籍孺看向我的目光,彷彿有些期待,卻又有些害怕。紋身工師見我應允,便開始取針為籍孺扎、點、雕、染。籍孺額上佈滿細汗,卻始終沒有哼出一聲。我心下有些詫異,便調笑著問他。

“籍孺是太子的人,怎麼能給太子在下人面前丟臉?”直到工師走了,他才回答我。

我怔了怔,握緊他的雙手,該說的話,終究是要說:“籍孺,孤聽父皇說起過,寵妃戚夫人,便如牡丹,父皇這麼說的時候,想必……是極喜歡了的。”

他的表情如緩緩地凝固在臉上,抓著我的手細細地顫抖起來。

我嘆了口氣:“孤今後南征北戰,你跟在父皇身邊,不僅能榮華富貴享之不盡,還無需顛簸操勞,你看你這雙手,本就是大貴之福……”

他的失措似乎只有一瞬,再看時,他已深深垂下了頭顱。

半晌,他趴在塌上輕輕開口,言辭間仍是小心翼翼:“原來……殿下是想把籍孺送給皇上。”

說罷他抬起眼,我這才發現他眼角盡紅,卻一滴淚也沒滑下來;他原本握住我衣袖的手,也輕輕地松在榻側。

我起身:“你好好歇息罷,孤晚上再來看你。”

他一直睜著眼睛看我,卻不言不語,我便向門邊走去。

“殿下!”他在我身後輕聲嬌聲喚道,我卻忽然覺得刺耳。

“籍孺並不怕在外吃苦,難道也不能跟著殿下服侍殿下麼?”

我轉身,卻見他已撐起了身子,脆弱得像一隻折翼的幼雛。

我仍是沉默。

籍孺能分寵,是肯定的了;可是能分多久,能分多少,卻無法確定。歷史上的他,不就因為和父皇日夜纏綿,被哪個武將以禍國的罪名,衝進父皇的臥室,一刀劈死了麼。

他無需為我做什麼,只用隨著他這份邀寵的本領,在宮中生存下來便好了……

他掙扎著要下塌,我正無所適從,這時呂釋之的聲音適時在門外響起:“臣參見太子殿下。”

我深深看了籍孺一眼,轉身推門而出:“何事?”

他眼中閃爍,低聲道:“留侯到了驛站後,不久便一個人去了孓城。”

我沉吟片刻,問道:“你怎麼看?”

呂釋之將我拉的離門更遠,低聲道:“依臣之見,他是去探楚王的。”

我挑眉:“為何?”

“昔日他和楚王共事漢王,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