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觀察著簡璃臉上的每一絲細微表情,可惜對方一直很平靜,根本看不出任何異樣之處。
“雖然說得很有道理,但這都是聶先生的臆測,並沒有任何的證據來說明你的話是事實。”當初賀東霆也如此質疑過她,甚至還找到了林志留下來的紙條,最終還是沒有查下去,不知道是因為查不出還是不願意去查,所以不了了之了。
現在,這個和賀東霆旗鼓相當的男人再一次說出了同樣的話。簡璃也用當初回敬賀東霆的話反擊了聶痕。
聶痕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這麼說,“是,這些的確沒有確切的證據證實,不過,你身上所有的犯罪的味道仍舊讓我相信自己所推測的並沒有錯。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直覺。”
簡璃面色不變的提醒,“但是,還是希望聶先生找到證據再來說這些話,否則,誹謗的罪名您也不想擔的是不是?”
“你這是在心虛什麼呢?我真的很想知道。我也相信真相只有一個,沒有人可以在犯下罪孽之後能夠逃避法律的制裁!若是讓我抓到她,我一定要讓她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沒有人再作惡之後不付出任何的代價!”聶痕在心中訝異於對面這個女孩在聽到他的話後一如既往的波瀾不驚,是真的問心無愧,還是她犯罪心理素質好到無所畏懼?
簡璃聽到聶痕一臉肅穆,義憤填膺,信誓旦旦的話,忍不住嗤笑出聲,“呵!”
“你笑什麼?”聶痕擰起眉頭,不覺得自己的話有什麼值得引人發笑的。
簡璃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意味不明的啟唇,“你說的這句話我也曾聽另一個人說過。”
但,聶痕並不是那個人,那個人也有正義感,也有不亞於這個男人的理想和抱負,但是他們並不是一樣的人,眼前的這個人透過則十幾分鐘的交談,她明白了,這個人與賀東霆的最大不同之處。
這個人太白,太直,太一根筋!
而賀東霆卻是黑到極致就是白,他懂得變通,知道自己最為在意的東西是什麼。
雖然她現在還不確定賀東霆是不是已經懷疑到了自己,最終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但是現在她們彼此相愛,她知道,對方是不會讓自己失望的。
就算最後他選擇了正義,放棄了她,她也不會有怨言,她早就說過,若是有朝一日他將她送入牢獄,她也不會怪他,因為這是她應該受的,只是她也要將凌天睿一併拽入地獄。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口中的那人是賀東霆?”聶痕目光瞥到了簡璃帶著鑽戒的無名指上。
“當偵探的人都是這麼聰明。”簡璃說出的話不知道是褒是貶。
“我記得當初凌天睿也委託過賀先生,是因為你,所以他並沒有再查下去是嗎?”聶痕感覺被那耀眼的鑽戒光芒閃耀得眼睛刺痛,下意識地錯開了目光。
“不是,是因為他查出了凌天睿不為人知的秘事,凌天睿為了掩人耳目所以不想再查,放棄了。”簡璃倒是直言不諱的道來,“賀東霆是我見過最聰明最有原則最值得尊重偵探,你這樣想他,我倒覺得凌先生你有失風度,心胸狹隘了。”
賀東霆只是沒有多管閒事去查而已,並沒有徇私舞弊,有沒有因為和她的關係而故意包庇,與其說當初將那紙條給她是徇私,還不如說,他是還了她一個人情,更何況,當初他可是並沒有硬性參與破案。
對於賀東霆來說,破案對他而言,不過是興趣,遇到感興趣的大案要案,一時興起就玩玩,不想管閒事,不管什麼人來請,他都是不屑一顧的。
簡璃看時間已經不早,便告辭了,聶痕看著她遠去的背影,若有所思的眯起了犀利暗藏鋒芒的眼。
當大地漸漸變得安靜,夜來香便從高高的牆上探出頭來,散發著誘人的清香。她身旁的大樹也陶醉得搖擺著頭上的樹冠。大街在燈光的照射下,就像一條金腰帶向遠方延伸去。熟睡了的江上倒映著各色霓虹燈。一陣風吹來,畫面破碎了,散成小碎片在江面上閃動著。
此時,賀東霆已經從學校回來了,聶痕來到a市的訊息他也已經知道,此時的他站在公寓的落地窗前,看著遠方的景色,神色若有所思,高深莫測的面容,讓人猜不出他的所思所想。
“聶痕……你終於還是來了嗎?”男人頎長的身影,看著窗外的高樓大廈,想起了那個,同樣與自己不相上下,有著龍鳳之姿,聰慧過人,卻始終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男子。
窗臺上的君子蘭悄然開放,在這個黃昏中,散發著淡淡的香味,男人揹著一盆花吸引住了視線,因為那一片葉子上並不起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