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所致。兩人成婚,至少要讓尊長得知,得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明媒正娶。韓侖雖無才德,但是此生也絕不會虧欠了玉兒這一樁像樣的婚禮。等到回了人界,我便將其補上。不過到時候史兄可得幫我多說說話。”
史雲揚道:“你是怕上官大人不肯將女兒嫁你,那我覺得你便多慮了。且不說上官大人與令尊乃是故交,兩家修好,正是求之不得之事。他曾經要求你娶玉兒姑娘為妻,定然是極看重你的人品。玉兒姑娘的事我們都知道,這位上官大人雖不是她生父,但是七年養育之恩重如泰山,他待玉兒姑娘也如掌上明珠,無所不依。只要玉兒姑娘願意,上官大人又怎會不準。”
令狐玉兒奇怪道:“史大哥又沒去過我家,你怎麼知道我爹什麼事都依我,他很嚴厲的。”她瞪著眼睛故作嚴肅。史雲揚擺手笑道:“不可能。若上官大人對你管束甚嚴,怎麼可能允許一個未出閣的官家小姐到大街上隨意走動,而且一個侍婢都不帶,這可是禮法所不容之事。更別談你還能在酒肆之中與韓侖賭棋。”令狐玉兒被他一語點破,不禁吐了吐舌頭。
冉傾珞拉起玉兒的手,笑道:“再過不久,咱們玉兒可就真的要做美麗的新娘子了。經歷了這麼多,能喝到你們的喜酒可真是不易啊。”令狐玉兒赧然低頭;道:“姐姐又來打趣我了。”她忽的抬起頭,眼睛咕嚕嚕一轉,看看史雲揚,又看看她,轉而問史雲揚,道:“史大哥,你準備什麼時候取姐姐過門兒啊?”
冉傾珞聞言一愣,史雲揚微笑著看了她一眼,柔情繾綣。冉傾珞搶著道:“我們不急,至少得先喝了你們這杯喜酒。”
羅嘯成擺手道:“雖說我羅某人好酒,可是依我看啊,你們兩對兒便在同一天辦了事豈不最好。”
冉傾珞笑道:“傾珞已經無家可歸,若是成禮,自然便是在長安,玉兒妹妹與韓公子的美事可是在揚州,一日之中你要來回中州南北,大哥豈有這個功夫?”羅嘯成撓撓頭,笑道:“這個好像是不太容易”
冉傾珞道:“我們的事可不像玉兒妹妹那麼好辦,雲揚他還有他的難處。”眾人略一思索,便已經恍然,上官家和歐陽家本來定下了姻親,可是史雲揚中途毀約,讓歐陽家難堪,如今史雲揚要娶冉傾珞為妻,這紙婚約卻已經成了最大的絆腳石。即便作廢不談,她的身份與歐陽景嵐想必判若雲泥,只怕官場之中定要為人詬病。冉傾珞神色有些黯然,史雲揚忽的肅聲道:“我們的事情也早就敲定。到時候就在長安,請幾位來喝喜酒。”
冉傾珞臉上染上一層彤紅,好像暈開的紅霞,極是溫柔。那日在星茸谷,史雲揚已經對她這麼說過,但是此時當著大家的面宣佈出來,便是給他打了一劑強心針。冉傾珞苒苒一笑,看了史雲揚一眼,無盡情話已不必說。
令狐玉兒嘻嘻一笑,道:“你看吧,冉姐姐還不是在”她本想說,“冉姐姐還不是在害羞。”這害羞兩個字還沒出口,她頓時覺得頭腦一昏,整個人都變得沉沉的,渾身的力氣好像突然被榨乾了似的,半分力氣也無。身子一軟就要倒下。她這一下無聲無息,好在冉傾珞離她近,一把拉住了她。
“玉兒妹妹,你怎麼了?”冉傾珞驚訝道。說話間,韓侖已經從她懷中接過她身子,探了探她的額頭,卻並未發燙。“玉兒,你怎麼了?”
“我頭暈沒力氣啊!!”她有氣無力的說完前幾個字,忽然間一聲慘叫,雙手似乎頓時有了勁,一把抱住自己的頭,兩隻手緊緊壓著。“相公,好痛!!啊!!”她一陣嘶聲痛叫,額頭上汗如雨下。韓侖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嚇得不輕,一時間失了方寸。玉兒劇痛難忍,腦中如同刀劈斧砍。忽然身子一翻,便從韓侖懷中掙脫出去,在地上一陣打滾,口中不住嚎叫。她十指在地面上一陣狂抓,指甲全都掀翻,地面上頓時劃出一陣錯亂的血痕。眾人直看得觸目驚心,忽然間,只見她抓起一塊碗大的石頭狠狠向自己天靈蓋砸去,眾人啊一聲驚叫。冉傾珞大驚道:“雲揚,你們快制住她的手。”
話音剛落,史雲揚和韓侖已經飛快掠出,史雲揚手中一道紅光刺出,她手中那塊石頭頓時被焚天劍氣刺中,爆為粉塵,韓侖則抓住了她的手,令狐玉兒手上和臉上青筋崩起,她一把抓住韓侖的手腕,指甲都嵌入韓侖皮肉之下。五道血痕涓流而下。韓侖動了動唇,急道:“玉兒,你怎麼了?玉兒?”
“相公,我好痛,你快一刀殺了我,快殺了我殺了我”韓侖眼眶一紅,頓時將她緊緊抱住,令狐玉兒對他又抓又咬,韓崙背上頓時便是一片殷紅血痕,可不論她怎樣放肆,韓侖卻仍是一點都不放。令狐玉兒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