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太高估我了。此處也沒有外人,我不妨告訴你。正如你所說的那樣,我全力施展身法之下,對戰你,確實可以立於不敗之地,但這種不敗的把握也只在一段時間內。越是高階的功法,消耗也就越大,我全力施展身法,只能持續一盞茶的時間。這一盞茶的時間內若是不能打敗你,便是我輸。所以我也不敢賭。至於你所說的你不知道的手段,我好像真的沒有了。嗯,是真的沒有了。”
雲逍思忖片刻,回道。
不想張敬之聽他這麼說,卻是一臉地不相信,反而用那種極度鄙視的眼神死盯著雲逍,眼珠子瞪得老大,不住地上下打量。
“你看我幹嘛?是真的沒有你不知道的手段!不信你問珊兒!”雲逍一臉冤枉的表情,試圖讓張珊兒來幫他作證。
而張珊兒居然還真的幫他作證了,她迎著張敬之疑惑的眼神點了點頭,說道:“阿哥就這些個本事了,唯一有可能你不知道的,是他輕浮無恥的程度。”
雲逍聽著前半句,本還覺得張珊兒雖然說的不那麼好聽,好歹也是實話,可聽到後半句就有些不是味兒了,什麼叫“唯一有可能你不知道的,是他輕浮無恥的程度”?
完全是胡說八……好吧,我也許有那麼一丁點兒輕浮,但絕對不無恥!
雲逍在心底這麼吶喊,他也想大聲說出來,可是看到張珊兒一臉認真和張敬之滿眼深以為然的神態,他覺得即便說出來大概也只會是無意義的申訴。
“咳……那個……珊兒,你看,我和師兄打了這麼久,也沒見瘋君子前輩出現,你那個辦法……好像不怎麼管用吶。我白白紮了一通水,還浪費了一場大力氣,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
雲逍乾咳一聲,眼珠子滴溜溜又轉到了張珊兒身上。
“阿哥,正事要緊,還是再想想辦法吧。”張珊兒很是嚴肅地說道,彷彿壓根兒就沒聽見雲逍剛才說的什麼內容。
切磋已然結束,張敬之這時便也走了過來,對雲逍道:“師弟,那位瘋君子前輩,到底是何等人物?值得你們如此看重?你我二人剛才那一番打鬥,他到底能否有所感應?”
“這個……說不準他有沒有感應到。我和珊兒第一次經過這裡時,是坐瘋君子前輩的船過來的,那時候,他雖然沒有顯露修為,但我完全敢肯定,他絕對是一位超級強者,一舉一動之間,毫無靈力波動,卻能駕一艘小舟來往于波瀾壯闊的滄瀾河,這種人又怎會是泛泛之輩?”雲逍想了想,如是說道。
“哦?何以見得?”張敬之跟著問了一句。
雲逍稍作回想,答道:“拋開我個人的直覺不說,那日,珊兒深入水龍吟,得一水藍色寶珠,正是這寶珠,引出一位強者前來討要。那是一名女子,她御浪而來,所過之處連河水都為其所懾,待她到得近前時,我和珊兒已然感受到那股強大至極的氣勢,不光是自覺毫無抵抗之力,就連動一下都顯得很困難。要不是瘋君子前輩為我們擋住那股氣勢,只怕不出多久便要被壓成肉泥。”
“從瘋君子前輩的話中,我得知那女子名叫水靈兒。若我所料不錯的話,她極有可能就是婉鳶姐姐讓我找的人。”
張敬之聞言,眉頭一挑,道:“你是說……那水靈兒,就是滄瀾真君的後人?”
“沒錯。水靈兒棲身之處為滄瀾河,兼之她長於御水之術,且實力強大,所以,我覺得她也許就是滄瀾真君的後人。不過也說不定,等見到瘋君子前輩再說吧。”
聽雲逍這麼一說,張敬之神色一動,問道:“師弟,你有辦法了?”
“嗯。”雲逍點了點頭,說道:“你我相鬥沒能引來瘋君子前輩,有兩種可能。一是我們倆修為太低,動靜太小,他沒有感應得到。二來或者是他根本就對這些事情沒興趣。於是我也只能整點能讓他有興趣的東西出來了。”
“讓他有興趣的東西?師弟……你該不會是說……”張敬之有些遲疑和不敢相信地看著雲逍道。
“沒錯。聖碑。”雲逍肯定地回答道。
“這……師弟,這樣會不會很危險?聖碑之上蘊含了聖人之道,相信你也清楚聖人之道的價值,那是天下強者人人覬覦的至強功法,你就這麼憑白顯露出來,要是那瘋君子奪走了怎麼辦?而且不光是他,聖碑一出,四方皆動,附近但凡有強者,絕對能感應得到。到時候我們如何自處?”張敬之皺眉提醒道。
“師兄無須擔心。”雲逍看了張敬之一眼,說道:“其實我這麼做,已經有所考慮。第一,窮奇前輩尚未離去,有它在,聖碑無憂。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