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楚顏。
我記憶中的楚顏。像個有自閉症的小孩,只是在我面前會微笑。那也是我千辛萬苦接近他才獲得的回報。
我用盡所有方法讓他不在排斥我,和他做朋友,是因為我受了君的蠱惑,可是漸漸的,我開始真心把他當做朋友,不願傷害他,我夾在兩個人中間左右為難,我是一個奸細,我要弄得翡翠宮雞犬不寧。
我地心猛地一顫,兩個人?為什麼剛才記憶裡蹦出的是兩個人,除了楚顏,還有誰?
還有誰,我也那麼專心的想逗他笑?他和楚顏不同,楚顏是脆弱地棉花,而他是一朵危險的罌粟,冷地讓人顫,走近一點點,就會感到壓抑的氣息。
我做著違背自己意願地事情,卻無法擺脫君的迷惑,我遊走在兩個人中間,以為可以遊刃有餘,卻沒想到,最終無法自拔地是自己。
我愛上了誰?不忍心傷害的又是誰?那個草環,那個七夕的夜晚,樹林的兩個舞劍的身影。
我說:“風月無雙其實只有四式,那最後一式是我自創的,我叫它情根,只有心中有情,只有兩個有情人,才能練成。”
風月無雙,我的劍法叫風月無雙,可是最後的一式,為什麼我再也想不起來了?
我還說:“從今天開始我是你的護法,你一個人的護法,我要讓天地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人族的劍法,是絕世無雙的!”
那個人說:答應你。”
他的聲音永遠那樣冷,讓人不敢靠近,對你若即若離,一句話就可以把你傷的很深,不像楚顏,每說一句話都那麼靦腆,動聽。
“悠悠。”楚顏喚我。
我回過神,他注視我,大概不知道叫了多少遍,我才反應過來。
“我想到一些事情。”我說。
“是什麼?”他的眼睛彷彿可以看到我心裡。
我想了想搖搖頭:“很零碎。說不出來。”
“不累嗎?”他問。
我眯了眯眼,感覺這個動作很舒服,好像曾經誰總是這樣,而我喜歡偷偷地學著他,感覺這樣便跟他很接近。一定是累了,所以眼皮要耷拉下來。
“聖界的夜晚很冷。回屋吧。”楚顏說。
嗯,是很冷,所以從第一天,我就看見大殿前燃著晝夜不滅的焰火,和四季如春的翡翠宮完全不同,我很奇怪,我對翡翠宮是什麼氣候還記得那麼清楚。是起的比我早,一定又在樹林裡打坐,他修煉從來不去山洞,也很少去大殿走動,只是喜歡在這裡,這片樹林裡。
我慢慢走過樹林,看見古麗也在,看見我,她像只蝴蝶一般飛過來。
“悠悠。你昨日怎麼一聲不響就不見了?”
“我有些想睡覺。”我笑笑。
“害的那些人找不到你,他們還想跟你對決呢,都準備了歌舞。”
“最後怎麼樣?”
“有一個家族勝出,我把靈石給了他們一塊。剩下還有兩塊,給你。”她攤開掌心。
“給你吧,對你地修煉一定也有用處。而且,這本來就是屬於聖界的東西。”
塊給你。”她把靈石塞到我手中,“這是你想出來的法子,萬年來。我們只知道靈石,卻從未找到過,你一來就找到了。你說,你是不是聖界的貴人?”
我失笑:“這是飛天找到的。你應該謝謝它。”
她低頭想了一下:“最近黑舞和你說過話嗎?”
原來這丫頭在惦記黑舞,平時總罵它。沒想到還挺關心它。
我搖搖頭,說來奇怪。黑舞近段日子來都沒有動靜,也許在潛心修煉吧。
“等它修煉大成,你一定可以再看見它的。”
“誰要看見它!”古麗啐
口是心非的小孩。
古麗見我看著她,不好意思的轉換話題:“顏哥哥怎麼大清早的就在修煉?我很少看見他這樣,以前,每次我經過這裡,總會看見他在撫
我望過去,楚顏正安靜的坐在樹下。那襲白色地袍子無波無瀾。
“習慣也會變的。”我沒法告訴她,琴已經不見了,楚顏以後都不會撫琴了。
就像一個游泳健將不能下水,一個畫家得了眼疾,他失去了陪了他千年的琴。而且,因為那件事,他需要補回損耗的靈氣。
我走過去,輕聲叫他:“小白。”
他睜開眼:“嗯?”
我把手心攤開:“這是飛天找到的靈石,對你一定有
他輕笑:“對悠悠也有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