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事情?”
朱氏捏著綢布手絹:“就是……聽說了好訊息,所以,來恭喜你……”
阿喜點頭說:“是啊,恭喜姐姐,賀喜姐姐,總算是扶正了。”
阿福微微一笑:“用過飯了嗎?一起吃些吧?”
朱氏忙說:“不用不用,我們已經吃過了。”
阿喜卻在桌邊大大方方坐了下來:“吃過了也可以再吃些、嗯,王爺和姐姐早上吃的這樣好啊。”
李固除了客套一句,別的什麼都沒說,阿福抱著李信坐了下來:“母親也做吧,喝完茶歇一會兒,有話咱們吃完了再說。”
李信睜著大眼睛看著朱氏,又看看阿喜。阿喜笑著伸手過來:“喲,這是小皇子吧,長的可真俊啊。”
她的手伸過來,李信一縮頭,趴在阿福肩膀上,讓她摸了個空。乳母張氏輕聲說:“朱姑娘,殿下認生,請不要嚇著他了。”
阿喜訕訕的縮回手去:“那是平日裡見的人太少了。”
粥碗盛好,張氏想把李信接過去,這孩子像扭股糖似的纏在阿福身上不肯下來。阿福說:“沒事兒,我來喂他好了。”
李固端起粥碗來,阿喜卻又插了一句:“王爺這喝的是什麼粥?”
楊夫人冷冷的看她一眼:“朱姑娘,前日裡講食不言寢不語,你這麼快就忘了?”
阿喜有點發怵,低下頭去。朱氏有些坐立不安的樣子,阿福耐著性子把李信餵飽,然後才開始填自己的肚子。李固放下調羹,漱了口,又淨了手。阿喜盯著他瞧,似乎是為這反腐講究的排場著了迷一樣。
楊夫人狠狠的橫她,她只偏過頭去,可是沒過一刻又轉過頭來看。
要依著楊夫人的性子,這等輕狂驕縱的丫頭就該先給一頓板子,打的老實了再說話。可是看著阿福,楊夫人也不好把非禮勿視這話說出口。
阿福不緊不慢,胃口好像一點兒也沒受影響,吃了兩個燒麥,幾塊菊花餅,還讚了句:“這餅做的真的花香滿口,又甜又糯。”
紫玫笑著說:“這個王爺也愛吃,知道菊花開了,就吩咐做了這個,到了冬天的時候,雪粉梅花餅的味道比這更香甜呢。”
阿福一笑:“是麼?那就等著梅花再開吧。”
用了飯移步到東廂房裡,李固交待了一聲,與韋素一起去了書齋,阿福逗弄著李信,抬起頭說:“母親坐,妹妹也坐吧。這些天我們不在家中,多有怠慢,母親不要怪罪。”
朱氏忙說:“哪裡……我們在王府裡,好吃好喝好住的,下人也都客氣,沒有什麼怠慢。嗯……你現下是夫人了,這可是天大的喜事——咱們全家也都跟著有光彩。”
阿福回想起這些天來的經歷,一時心驚,一時又黯然。她輕輕嘆了口氣:“母親是自己人,我也不必說那些虛的。在宮裡這些天,我們險些了丟了命。就是現在,也不能說事情就已經太平安定了。母親和妹妹,最好還是出城去,到莊子上住。咱們那個莊子也靠山,總比在城中……”
阿喜搶著說:“王府裡又不缺我們兩雙筷子,我們和姐姐一處住著,也省著姐姐一個人孤單寂寞啊。”
阿福微笑:“明日我們也要離府出城,倘若妹妹喜歡住在王府,倒也可以慢慢住,順帶跟楊夫人學學規矩禮節,以免人來客往的,讓人笑話我們寒門小戶沒規矩沒教養。”
提起楊夫人,就讓阿喜沒話說了。
朱氏手裡的帕子絞來絞去,已經皺成了一團。
阿福試探著問:“母親可是缺盤纏?這倒是不用擔心。”
朱氏搖頭:“不是……每回來你都給東給西的,尺頭兒錁子還有銀錢都貼補了不少,家裡現在寬裕著。”她看了一眼阿喜,抿了下嘴,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阿福啊……你現在身份不一樣啊,你妹妹與劉家的事,你能不能讓人說合說合,你妹妹總在家中住著也不是回事兒,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也不好。再說,少年夫妻哪有什麼解不開的冤仇,或是你,或是王爺出面一說,劉家肯定會給這個面子的吧……”
她話未說完,阿喜就蹭的站了起來:“什麼?你……你胡說什麼!”
阿福沉下臉來:“坐下!你這是和母親說話的樣子嗎?”她喚張氏過來將李信抱開,可這孩子就是不肯走,張氏要硬抱,他就臉一皺嘴一撇,眼看就要大哭。
阿喜身上那種尖銳的戾氣讓朱氏也不由自主的朝一邊欠了欠身,可是她並沒有改說法:“阿喜年紀小不懂事,可嫁人是女人一輩子的大事。劉家也算殷實厚道的人家,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