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吃飯啦,呆頭鵝坐在沙發上等著,我去做!”
“央央!”喊住正要出門的央央,有希低頭苦笑,“抱歉啊…現在什麼都吃不下去呢…”
忽然,腦袋上被輕輕一彈,有希捂著腦門抬頭,視線對上一雙無奈的桃花眼。
“既然小希希這麼堅持,那就去吧~”難波南把巧克力放在有希手中,低頭在額上輕輕一吻,“放心,我會留在這裡幫助相葉校長,所以小希希到了那邊要好好吃飯~”
“南學長…”握緊巧克力,有希露出一個些微放鬆的笑容,“我知道了!”
車上。
咬了一口巧克力,有希看著窗外閃過的滿目蒼夷,以往香濃柔滑的東西如今堵在嗓子中有些下不去。
一旦放鬆,和泉嶽驚慌的臉,虛弱的聲音,紅色的額頭,汩汩流血的腹部以及…穿透身體的冰冷鋼筋…一幕幕都在腦海中不斷重複出現。
看到有希看著窗外發呆,泉嘆口氣,取走她手中早已化開的巧克力,用溼巾擦乾淨手指。
即使如此明顯的動作,有希依然沒有任何反應。
泉手下一頓,黑眸中漫上一抹黯淡。
東京私立醫院。
推開病房門,有希獨自走進去。
柔和的壁燈下,少年靜靜地睡著。
白皙俊秀的臉上沒有平日狡猾的神色,身體不安的微微蜷縮,削瘦的身體顯得格外脆弱。
看著額角被層層包紮,雙手纏滿繃帶,胳膊因為用力過度直到現在還時不時抽動,有希不由得握住他垂在身側的右手。
“對不起…”
手指一點點揉搓著少年的手臂,有希眼前一片朦朧。
“真的…謝謝你…”
…在那樣危險的時候來尋找我,不顧自己的生命危險救我…無論是樓梯斷裂的時候還是一樓坍塌的時候,你每一次都…放棄自己…來救我…
“到底…要怎樣補償你才夠呢?”
手指停下來,有希喃喃低語。
“…補償什麼的…我說什麼都可以嗎?”
寂靜的房間中響起突兀的沙啞聲音,有希猛的抬頭,只見少年嘴角微微勾起,單手撐著腦袋一瞬不瞬看著自己。
“咦?!和泉你醒了!”
抹去眼角的淚花,有希匆匆倒水,小心翼翼的餵給他喝。
“…腿怎麼樣了?”
聲音漸漸恢復成本來的清澈,和泉嶽看著有希坐在輪椅上不禁皺眉。
…笨蛋,怎麼不先關心自己呢?
有希咬唇,表情複雜的開口。
“沒什麼問題,休息兩三天就好。”
“那麼…你當時說只要我活下來就有希望…不是假的了?”
門外忽然傳來細微的哐當聲,和泉嶽瞥眼嗤笑一下,撐著身體靠在床頭狀似懶洋洋的問。
“對,”伸手開啟少年不經意間緊握的拳頭,有希無奈嘆氣,“手不能再受傷了啊…”
“這個無關緊要,”聲音離的極近,和泉嶽一隻胳膊搭在有希肩上,勾著她倒向自己懷抱,“既然你願意滿足我的希望,那我就不客氣的說了?”
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少年把唇貼的極近,卻意外的發現少女沒有避開。
“嗯。”有希點頭,目光明亮的看著他。
“…那麼,”微微一頓,和泉嶽語氣平靜的說道,“你能像叫那群傢伙一樣的方式叫我嗎?”
“咦?一樣的方式?”有希呆住,“嶽…嗎?”
少年一顫,緩緩直起身,因為大幅度移動身體臉色更加蒼白…可是,這些都沒有悄然滴在被褥上暈開的液體引人注意。
印象中一向惡劣殘酷的少年忽然在自己面前流淚,有希無錯的掏出紙巾,心裡有一處像被擰緊一樣難受。
“真是的…叫名字這麼簡單的事…”嚥下一切情緒,有希低頭把紙巾塞進和泉嶽的手中,故意開朗的笑道,“嘿嘿,我還以為你會提出什麼要求呢,剛才嚇一跳~”
“呵~”
突然間,熟悉的聲調出現在耳邊,下巴猛的被鉗起,少年流暢的臉部線條在不太明亮的壁燈中,竟隱隱顯出有些鬼畜的線條。
“真是單純呢,那隻不過是第一個熱身的要求啊~笨?蛋~”
“咦?!”
門外傳來‘砰’的一聲,又立刻恢復安靜。
“其實,我的第二個要求也很簡單呢~”看著有希呆住的表情,和泉嶽滿意的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