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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體內氣血翻騰,正想阻止秦霧,卻聽子默叫道:“小心!”
幾乎是本能的,我頭一偏,只覺一道勁風擦過臉頰。滿目雪白的倩影飄然而落,將我團團圍住。勁風再度襲來,我這才發現竟是一條條猶藏暗勁的衣袖。我側身想避,腳下的虛浮卻讓我一個趔趄往前跌去。
而這時秦霧和那蒙面男子剛好過了第一招,秦霧一見我有難,想抽身卻被那蒙面男子纏住。兩人交手,一個狀似瘋癲以命相搏,一個卻是神態悠閒眼神冰冷見招拆招。而我卻就在這個時候撞進了他們交手的中央地帶,只覺兩道渾不相同的真氣從兩個方向直灌入體內。
我重重咳了一聲,體內血液猶如煮沸的油,喉頭一甜,嘴角慢慢滲出了血絲。我身軀一軟,往那蒙面男子的方向倒去。
那人正準備毫不留情地推開我與秦霧再戰。然而,那些白衣飄飄,雙腳赤足少女的話,卻讓他停下了動作,薄唇微抿,暗灰的眼眸如一把利劍,又帶著千萬分驚疑,牢牢盯著我。
這群白衣少女都與木雙雙一般無二的打扮,只是木雙雙是著綠衣,她們五人一組共結四陣團團圍住我們。這二十人都是不過雙十年紀的少女,頭上統一挽著簡單的木簪,連面容都有幾分相似。雙腳赤足站立,腳跟不著地,卻形容飄飄,毫不狼狽搖晃。但不知為何,除了每組為首的那四個女子,其餘少女均是神色木然,眼神無光。
只聽左手邊第一個白衣女子喝道:“秦洛,今日離了風亦寒的保護,你還有何計可施?還是乖乖束手就擒,隨我等回去吧。”
我癱軟在那蒙面男子懷中,渾身連一絲力氣也沒有,若非他強有力的臂膀箍住了我,我早軟倒在地了。深吸了一口氣,聽得子默言語,我抬起望了望周圍,果然都是被嚇壞了的平民和一些凶神惡煞滿臉驚訝的武林人士。
那蒙面男子倒不放手,饒有興致地看著我。我用極是虛弱平緩的聲音道:“我乃金耀國子民,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雖未能有所建樹以報君恩萬一,但又豈肯做那賣國背主的小人。你風吟國太子妃貴為神女祭祀,屢次三番強邀我叛君背國投效你主。我不允,便千里追殺於我。試問這豈是堂堂一國太子妃,神女祭祀所該為之事?更何況,此地乃我金耀國境,都城洛南之外。當著我金耀如此多百姓之面追殺本官,將置我國主的威嚴於何地,又至我金耀百姓的尊嚴於何地?今日本官身死是小,只怕來日風吟國遭萬人唾罵,甚至承受我主雷霆震怒之時,也是你們主子身敗名裂之日!”
此話我雖說得平緩無力,像在閒話家常。奈何子默的語調實在太犀利了,典型地罵人不帶髒,還讓你無地反駁。果然,一旁本抱著看戲心情的眾人,尤其是江湖人士眼中露出了憤慨之色,而那些為首的白衣女子卻臉色白一陣,紅一陣。
“一群小娘們居然也敢看輕我金耀國!”
“俺倒要看看這風吟國的太子妃能厲害到什麼地步,居然敢來我金耀撒野!”
“什麼神女祭祀?我呸!不過是一個追著俊俏小子跑的賤娘們!”
群情果然激奮起來,十幾個人抽出了隨身武器圍過來,而那四個為首的白衣女子雖然武功高超。但畢竟是隻是二十上下的小姑娘,如今一來自己理虧,二來又是在別人地盤上,一時竟慌亂起來。我見陣型一亂,知道子默所說的時機到了,忙揪住身旁的衣袖道:“快!衝出去!”
說完,卻發現身邊的人連一點動靜也無。一抬頭猛地便對上了一雙暗灰深邃的眸子,那雙眸子讓我想起了我離開那天上懷的天空,灰濛濛的,看不真切,然而,那卻是我最後一次看到二十一世紀的天空。我閉了閉眼,推開他少許,正待叫秦霧,卻見他他嘴角輕勾,冷冷道:“好。”
話音剛落,只見他一手架著我,一手扯住秦霧,瞬息間便來到了戰陣之外。那些白衣女臉色一變,就想追出來,可惜客棧的人聽了我剛剛的話民情激奮,許多人甚至不顧生死地為我掩護,終於擾得那些白衣女追擊失敗。我們衝出客棧外,正不知該去往何方。子默沉吟了半晌道:“回去房間。”
我一愣,不解地看著他。子默解釋道:“你別看那二十個女子單獨看來武功不高,然她們集結成陣後,威力便會以數十倍遞增。而且不知你有沒有發現,每隊除了為首一女,其餘女子神情呆滯,卻殺氣外洩,顯是服食了某種藥物或受了控制。這種人沒有痛覺,不懂害怕,最是可怕。莫說只是秦霧和這陌生男子,便是風亦寒親臨,也未必能在她們手中輕鬆取勝。是以,我方才才讓你擾亂領頭那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