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韓水凝瞄了他一眼,又轉過頭來看著我說,“喂,周潤熙,約會約得愉快吧!”
“沒有啊,我還正準備過來問張振宇是不是才走呢?”
“你沒碰到他嗎?他走了快兩個小時了。”韓水凝一臉奇怪地望著我。
他走了快兩個小時了?我在圖書館等了他近三個小時了啊,那他去了哪裡?他根本沒有去圖書館?“韓水凝,他知不知道我在圖書館等他?”
“知道啊!連今天的排練也只是打了個招呼就走了呀。”
那他去了哪裡?難道臨時發生了什麼事情?我開始有點兒擔心,於是笑著對邵光一道:“我還是在圖書館門口等他吧,免得到時候錯過了就不好了。”
邵光一看著我說:“要不要我陪你等?”
我擺了擺手道:“你陪韓水凝回家吧,然後自己回家吃飯。”
邵光一點了點頭,然後摟著韓水凝的肩膀走了。我又折回頭往圖書館的方向走去。
道路兩旁的燈已經開始亮了,一路上仍舊沒看到張振宇的影子。我開始有些擔心,他不會真的出什麼事情了吧?想著剛才路過時聽到的那則新聞,我的心開始有些慌亂,那個跳入“雪湖”的人是男是女?該不會跳下去的是張振宇吧?不會的,怎麼可能是他,沒有理由會是他啊,他曾經說過他絕對不會跳入“雪湖”的,我安慰著自己。可腦子仍舊往上面轉悠,總覺得剛才那個跳入“雪湖”的人真的是張振宇。
我來到圖書館門口,圖書館的大門已經關了,我只好站在圖書館的階梯口。天色已完全暗了下來,通往圖書館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
我站得有些累了,於是將書包放在階梯上,自己坐在書包上。
夜晚的風颳得猛了起來,我覺得有些冷,肚子也餓了。我看了看手錶,已經7點半了。他怎麼還沒來?都已經這麼晚了,他不會不來了吧!可是他說了大家不見不散啊,也許他正在趕來的路上,也許下一分鐘他就會出現在我的面前。
遠處的枯樹在燈光下顯得有些猙獰,我坐在階梯上不敢動,靜靜地等著張振宇的到來。
風好像無孔不入,我開始覺得有些冷,我想可能是因為我肚子餓了的原故。我緊緊地抱著自己的身子蜷坐在那裡,聽著風不停地呼號著。原來等人的滋味是如此的難捱,我凍得開始流鼻涕了,鼻涕似乎很快結成了冰。我坐在那裡一動也不想動,只覺得如果再動一下,我就沒有更多的熱量支撐到張振宇來了。
我好餓呀,餓得想睡覺,現在幾點了?是不是已經很晚了?我不能睡覺,如果睡著了他來了,那不是就錯過了嗎?不能睡,絕對不能睡,可是我的眼皮好沉、好重,我真的好想睡覺。
遠遠地我望見一個人朝我跑過來,那是張振宇嗎?我撐起身子想站起來,可是腿使不上勁兒,剛一站起來,又跌回原位。
原來不是他,是邵光一,是我哥。
“哥,我好冷。”
“傻丫頭,我們回家去……”邵光一二話不說,拿起階梯上的書包把套在脖子上,然後一把背起我,朝回家的方向走去。
我好想睡,靠在哥哥的肩頭,耳邊似乎傳來哥哥的呼喚聲:“周潤熙,堅持住,千萬不能睡……”
我極力想睜開眼睛告訴他,我不會睡著的,但是身體的疲憊使我根本連說話的勁兒都沒有了。
我輕似蚊蟻似地“嗯”了一聲,然後又垂下頭。
“不能睡,周潤熙,快到家了,家就在前方,你看家裡的燈正亮著呢,媽媽還在門口等著你呢……”
我費勁兒地抬起頭,不遠處的家門口一個人站在那裡,我知道那肯定是媽媽,媽媽在門口等著我呢……
第二十二章 我發燒了!
我醒了過來。睜開惺忪的眼睛,發現在我身邊睡著的除了母親還有邵光一。
我的頭依然很重,鼻子也堵得很厲害。躺在被子裡,我發現除了這些不良感受外,多年未見的寒冷似乎侵襲著我,我知道我在發燒。上一次發燒應該是在兩年前吧,我記得應該也是邵光一將我帶回來的。雖然每次他總說我笨,罵我蠢,但每次我生病的時候都是他帶著我去看醫生。
嗓子幹得似火燒過似的,我想起身喝口水,可是身上無力。我輕輕用乾燒似的嗓子叫道:“哥!”那聲音還真是難聽,嘶啞而低沉。
邵光一聽到我叫喚聲,立刻醒來。我指了指桌子上的茶杯,邵光一連忙走到桌邊將茶杯裡的涼水倒掉一半,然後又倒了點兒開水。他將我額頭上冰敷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