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到什麼程度呢,塞繆爾還是小學生的時候在一家兒童刊物看到這片小說,之後一直念念不忘,只記得他美,後來網路流行之後他搜尋重看之後,才被裡面的殘酷所震驚,小學生的他真的沒有注意到這座城堡裡的人是全滅結局,誰讓愛倫坡寫的那麼美,誰還在乎全不全滅啊!
只是如今置身於這座城堡的塞繆爾,可沒法說美了。這個故事其實很簡單,簡單到三言兩句就可以說完,畢竟本來就是短篇小說麼。愛倫坡仿照中世紀曾經大為流行的黑死病虛構了紅死病,得病症狀塞繆爾忘記了,反正肯定和出血、死亡有關,而一個親王建造了一座城堡儲存了很多物資,帶著一些人住了進來,並且把城堡封死想要躲過病魔,然後他開了一場假面舞會,紅死病的化身紅死魔卻來了,於是大家全滅而死。
摔啊!破解之法何處尋找啊!他一個人,怎麼能和疾病的化身對抗啊!畫風特麼就不協調啊!原文用了那麼優美的語言寫了前面對這所城堡的描寫,各種隱晦不詳卻哥特式的美感,卻只用了最後一段寫大家全死。而他們是怎麼死的呢?紅死魔什麼都沒做,他就是站在那裡,大家就死了。
——而塞繆爾早已知道一切。
——而塞繆爾知道一切又能怎麼樣啊摔!
塞繆爾深吸一口氣,抹了一把臉,試圖用現代科學來對付野蠻的病毒。對付病毒的最好辦法是什麼?消毒、隔離。這個時候他格外懷念小花,人家的金手指都是和主人寸步不離的,可是附帶儲物功能的小花卻和他不是繫結狀態,而他的謨思潔利鑰匙也真的只是把鑰匙,還只在最開始有用,現在只有增幅作用,丟了都不會要死要活。
消毒,最好要有酒,而身上這身不知道被多少穿過的假面舞會專用服裝也不知道有多髒,可也找不到其他的乾淨衣服。塞繆爾找到有酒的地方,抱著一箱子酒躲到拐角裡把自己全身都淋上,剛想用武俠小說裡大俠常用內力蒸乾水分這酷炫的一招給自己用一發,才後知後覺的想起火和酒相遇是什麼結果,只好蔫蔫的忽視了烘乾這一步,接著用空氣給自己全身籠罩了一個空氣隔離層,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全放下心來,甚至可以說,他做的也許都是徒勞的。
他並不知道紅死魔是什麼時候來的,說不定他一直都在,所以這裡的東西,包括他身上的衣服,潑上的酒,呼吸過的空氣,早已被紅死病的病毒所侵蝕,他消毒了又怎樣,給自己做了空氣護罩又怎樣,也許紅死病已經種在他身上了,而他的空氣護罩更是開玩笑的,他護住的護罩裡面的空氣多髒不說,他本身也不會過濾空氣,更不會憑空製造新鮮的空氣——似乎,無解之局,他只有等死一途,或者等著紅死魔出現了,看看他有沒有那麼僥倖,在這個時刻戴上主角光環。
他又悲哀的看著仍然在尋.歡作樂的這群人。這也是第一次,他覺得自己一點都不聖母,根本就不想去拯救這些人,果然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吧。
等等……似乎還有些不對,這裡不是獨立發生的副本,在這片童話交織的大陸,在多神區和單神區即將交戰的背景下,在他身為聖子的情況下,為什麼這裡會有所謂的紅死城?
塞繆爾緩緩的眨動眼睛,頭腦卻瘋狂的轉動起來。原文背景建立在人民飽受紅死病摧殘上,疾病蔓延大陸,一旦染上就會死,可是之前塞繆爾根本沒聽過希爾斯布大陸有過大型的瘟疫,就算是歷史上,也沒記載過這種。而聽抓他的人說的,抓人投入這裡並不是第一次,甚至意思是他身為聖子可以多“平息”一段時間。“平息”是什麼意思?
這種關係,怎麼這麼像祭品和祭祀的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