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之後變野獸,真讓人懷疑他的血脈是什麼。
野獸茫然的看看自己的手腳,小聲的嘀咕著,“我還是討厭死了這個樣子。”
他的聲音也變了。為人的時候,他的聲音軟軟嫩嫩,嬌嬌俏俏的還沒青春期變聲似的,現在卻帶著濃重的喉音,也許是因為野獸發聲部和人的不同。
塞繆爾就著坐著的姿勢,再次把劍尖朝他一指,明明還離著很長的距離,這龐然大物卻嚇到了的一縮,帶著哭音問:
“你還想幹什麼?”
“我有話問你,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
野獸慌忙點頭。
“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是媽媽變的。”
“她為什麼要把你變成這樣?”
“她是為了保護我。”
……這種擠牙膏似的回答方式,還真是挑戰人的耐心呢。然而塞繆爾知道這傢伙也不是故意的,性子如此,強迫不得,也只好按捺住頭疼,一個個詳細的問題問出來,才勉強拼湊出來這野獸知道的東西。
他原本叫埃德文·德里克,是德里克的王子,在他父親去世之後,本應該成為國王,但卻一直被大臣壓制著,說什麼資格不夠的,因此只是個尷尬的王子,而大臣們實則心懷鬼胎,想給他判個罪名流放他,但是被他母親救了。他母親是個半吊子的女巫,原本想讓埃德文繼承她的法力有自保的能力,但是法術變形,不但自己失去了生命,還把埃德文變成了一頭野獸。
然後在埃德文也不明白的理由下,他被放逐到了邊境,然後他對塞繆爾說,一個紅衣服的男人對他做了什麼,結果從邊境經過的人都看不到他和他的城堡,那個紅衣服的,還讓他留下來一切能看到他的人,不然就殺了他。
能看到埃德文象徵什麼?塞繆爾對這世界的力量體系還了解太少,琢磨不透。不過紅衣服的男人?德里克現任統治者和單神區已經勾搭上了,真信不信那所謂的神還不好說,反正都是為了權利,那個紅衣服的男人,難道是單神區的教徒嗎?
紅色是一種特殊的顏色,它往往給人以尊貴之感,它本身也有那種溫暖、熱烈的感情.色彩,紅色在宗教上的使用範圍非常廣,做衣服就更常見了,比如塞繆爾那個世界裡的紅衣大主教,而塞繆爾看到的很多玄幻小說中,也都有著穿著一身紅的神職人員,所以……
塞繆爾心裡浮現出一個不靠譜的猜測。
塞繆爾在多神區都能看到人們捕殺女巫了,那麼單神區定是對女巫這種擁有神秘力量的存在而萬分忌諱,埃德文是被他的女巫母親變成這樣的,而那個紅衣服的,又讓大多數人都看不到埃德文,可是他卻能看到,難道那個人施的神術是鑑別來人是不是具有巫術力量的嗎?所以才說要“留下來”。
假如真是這樣的話,塞繆爾深吸一口氣,他想,他會為此欣喜若狂的,如果他真的有學習巫術的潛質。
塞繆爾的眼睛重新轉向了埃德文,這傢伙的母親可是個女巫,雖然只是個半吊子,不過總會留下來點東西吧,不如試試好了。
“喂,你媽媽有沒有給你留下什麼東西?”
“你想幹什麼?”
埃德文一骨碌爬起來,踉蹌的後退了好幾步,一臉的警惕。這樣的反應,讓塞繆爾相當肯定,他媽媽肯定給他留下了什麼東西。
塞繆爾儘量讓自己顯得和善一些,一邊微笑著朝他走去,一邊手裡拿著的劍似有似無的指著他。埃德文膽子那麼小,威脅威脅很簡單吧。塞繆爾在心裡檢討自己居然變壞了,另一方面卻發現自己居然沒有多大的負罪感。或者說,在攔著自己變強的道路上,“搶劫”這種事,相當的微不足道呢。
“埃德文,不用這麼害怕,我不會拿走你媽媽留給你的紀念物品,只是想要一些筆記書籍之類的。你說的你媽媽是女巫,恰巧,我對巫術也很感興趣,相信你不會拒絕我的這個小小要求吧。”
不管那位可敬的母親留下來的是什麼,面對明明有如此強大野獸力量,卻絲毫不會運用的埃德文,塞繆爾都不會心軟的。
作者有話要說:雙十一買的三管凍瘡膏已經用完了兩個,雙十二我又買了五個,收益連凍瘡膏都買不起,所以下個月就不日更了,大家一定會理解我的對不對!(爾康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