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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便帶著她離去,頭也不回。

那年,她剛過十二歲生辰未久。兄長長他一歲,遠走時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時刻不敢放離。說來可笑,雖是兄妹,但哥卻是因為擔心丟了她,自己又不甚認得這個小妹妹,所以才破了這男女之防。

如今想來,當時的一切,彷佛一場夢境。雖是須臾轉瞬即過,但她總忘不了──十幾年來,幾乎是沒有見過幾面的哥哥,幾乎是走幾步路便要回頭看她一眼。

那是舒容頭回見著舒玉。

「我說,少傅大人。」

慵懶的嗓音,照例由書本下傳來。一雙鹿皮靴子,沒個顧忌地擱出了窗臺外頭。鋪了獺皮褥子的太師椅上頭,橫七豎八地癱著個當今定邦郡王。於亭臺樓閣之上,涼風陣陣當中。正巧與端坐於案後,一身端正官服的少傅大人兩相對映。

「別說本王不夠意思──妳要發懵,好歹筆先擱下。否則要把摺子給汙了,就皇姊那兒本王能說上幾句,那幹臭御史怕也得給妳參個君前失儀,要多難看都有。妳說是吧?」

「啊、唔?」

一下子驚醒過來。不過不過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掀開書本,瞧了一眼少傅的懊惱模樣,郡王嗤笑了一聲。

「做什麼魂不守舍,是我向皇姊請戍邊,妳小舒這回得留在京城。或者是少傅有意同本王一道北疆去,給那些大兵講講君子之道?」

重新扯過張紙頭,少傅此時倒真是滿臉驚異。

「郡王大人又上書了?」

聽見少傅這麼一問,十三皇女、定邦郡王,簡直是把臉皮與書本一塊兒拉了下。

「我說,我的少傅大人,妳不會連本王在朝上說了什麼都沒聽進去吧?」

「呃……」趕緊低頭塗抹起來;好一會兒,郡王大人才嘆下一口氣,重新把書本拉回臉上。

「說吧,妳哥這回又怎麼了。」

「沒什麼。」

舒容低下頭。筆尖沾墨,筆下寫的是一份旌表。

『暗中出入,非男之經。一行有失,百行無成』……

皺眉。舒容閉了閉眼,轉身又扯過了紙頭。

───

對不起,我知道很慢又很少……T_T請各位將就一下……(好難寫啊,明明是戲筆)(飲泣)出奔一節還沒寫完,本章內會說明。(又,『暗中出入,非男之經。一行有失,百行無成』引述修改自《女論語》,特此說明^^)

舒容:比起妳什麼戲筆不戲筆的,給我說!英勇是這個樣子嗎!?我就知道指望你個死紅葉不如去指望一塊豆腐……(咬牙)

林:嗚……T_T

然而,郡王大人縱是問了個把下午,終究也沒問出個子醜寅卯來。直至晚間,兩人仍舊是乘了車馬,一晃一晃地回了舒園、舒府。

然而,這回卻是隻是幾個小奴圍上前來,伺候兩位大人更衣。郡王是來老的了,隨即便知這是大公子身體微恙,內庭來了太醫。郡王一句話沒說,拍了拍舒容的肩,便讓個已經白了臉了少傅往琢玉樓去。

「出了什麼事?」

瞧著幾個伺候人伺候上茶水點心,郡王皺著眉,不復往常的平易近人。

「大公子今日早課時──有些頭暈。幾個弟弟在佛堂外頭守著,早早知覺,趕緊請了太醫來。」

打頭給郡王回話的,是一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看起來很面善,但郡王實在也叫不出他的名姓。但久經舒大公子調教,這小奴才倒也是個聽一著十的伶俐角色。郡王點了點頭,旋即又皺起了眉。

「是謝師傅照應得不好?不是給宮裡頭說,這公子這幾日還吃得香?」

「謝師傅確實是盡了十二分力給公子調養,」

偷覷著郡王的臉色,小奴才小心翼翼地琢磨著回答:

「但太醫也說了,公子早年損傷,一時難返。人參、雪蓮、何首烏一類的虎狼藥斷不許用。優遇榮養,緩進勤補,雖是見效慢些,但才是正本清源之道。」

沉吟了會兒,郡王屈起了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來的太醫是誰?可是趙麗致與孫玉茹?」

「孫太醫前些日子致仕了,來的是她的女兒,孫瓊。小子聽說,小孫太醫也是個手段了得的。如今太醫院裡,便是孫太醫與趙太醫專一伺候老佛爺。」

「妳給孫瓊說,不是本王信她不過。不過這大公子的貴體,是頂頂要緊的。這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