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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神,一夜之間,原本陽氣甚重的中國足球變得香豔無比,每場比賽的間隙,一個個年輕的女孩大膽地跳著健美操和擦玻璃舞,足球被風情著實席捲了一番,然而香豔沒能拯救中國足球。我們只好放眼全世界了。

第一天:論成敗奔瞧果

妖言:因為幾個朋友都要半夜起來看球,所以,我在困得丁零當啷的關口友善的簡訊提醒我到點一定要爬起來看,我說咱各爬各的吧,沒準我比誰爬得都早,也比誰睡得都快,歸齊還是嘛也沒看見,就落一爬。看開幕戰的時候我一直盼著放廣告,好歹能閉會兒眼,同時我手裡還握著支圓珠筆,困了就扎自己。

世界盃非選咱半夜磨牙的點兒踢,夠“缺”的,絲毫沒考慮亞洲片兒人民的作息時間。鬧鐘、滴眼液、菸捲、撲克牌、啤酒全擺桌上,這樣沒準半截還睡著了呢,所以更多的人選擇扎堆看球,至少能互相提醒著點別睡死過去。一個女球迷告訴我,開幕式得看,又唱歌又放二踢腳多帶勁。有球星和帥哥參與的賽事得看,尤其五大三粗漢子的哭相不能錯過,藉以安慰咱幸災樂禍的醜惡心理。咱亞洲片兒的比賽也捎帶腳看幾場,這樣,既有西方列強相互殘殺的滿足,又有亞非拉人民要解放的豪邁,夠本了!我沒說話,呵欠一個接一個。

央視五套很重視世界盃,一早就弄了一群身著“三點”的閨女在大演播廳裡走臺,有個姑娘在肚臍眼裡還塞了粒珍珠,特晃眼,背景音樂跟起鬨似的“啦啦啦”個沒完。這時候,忽然有個叫張斌的胖子從螢幕旁邊冒出來板著臉說:“感謝這三十二位姑娘給我們帶來的清涼夏天。”夠會說的,再清涼就該光著了。節目最後,那胖子還在忽悠,我聽見他樂著對坐在直播間的觀眾說,如果猜中德國隊贏,你就有了今天打車的錢,二十二塊,要是猜中哥斯大黎加隊贏,就能得到五百多塊錢。我的盹兒立刻就醒了,這節目還挺實惠。

開幕式我看沒嘛,跟瘋鬧似的,還把一群女的跟燈罩一樣吊在半空中,絲毫沒有給放下來的意思,跟風光尤存款款走進運動場的昔日綠蔭英雄比,那些在半空被人忽視的閨女簡直太可憐了!阿根廷老隊員上場的時候,鏡頭一直在找馬拉多納,走來走去的人本來就多,咱的解說員還見誰都喊一遍,也不嫌麻煩,跟叫魂似的。最後他哎呀一聲,感慨地說,原來馬拉多納沒來。一個小時以後,聽見他解釋說,馬拉多納遲到了,沒來得及加入那個昔日世界盃冠軍陣營。好麼,賣這麼貴門票的開幕式還有耍大牌的主兒,也太不拿事當事了。

人家那場子還真火,看臺上坐的都是人,一個空座兒都沒有。我忽然想起早年間,我哀求一個朋友給我弄張女足比賽的票,因為當時特迷孫雯。那哥們斜眼看著我說:“女足還踅票?隨便進,誰看啊!我覺得連比賽都多餘,乾脆算鍛鍊身體,踢會兒,找個地方一塊吃頓飯得了。”自那以後,我就跟那廝掰了。

德國隊跟哥斯大黎加隊實力差著,這點我可看出來了。看著那個一米九幾的大個子突破德國隊後防線射進一個球,我猛地想到一本二三十年代間流行於拉美地區的一部哥斯大黎加兒童文學作品《帕斯托爾的第十個小老頭兒》,穿紅衣服的哥斯大黎加隊我看就是第十一個小老頭兒,踢得一點兒不帶勁,也看不出拉美一慣的細膩質感,我對他們那撥兒的守門員很有意見,也不見怎麼動換,人家射一個讓進一個,夠不著說夠不著的,你倒是撲啊,急得我直嘬牙花子。

哥斯大黎加隊十口人都指著大個子,也幸虧有他,傻小子累得呼哧帶喘,揮著大長胳膊猛跑,居然踢進去一個又一個,一共兩個。

咱再看德國隊,解說員劉建宏上來介紹倆病號,一個小矮個兒胳膊受傷打著石膏,咱也不知道足球隊員怎麼把胳膊弄折的,好歹不用上手,所以端著小肘就上場了,就是他,射進了第一個本屆世界盃進球。還有一個今天過生日的小夥子,據說那人結膜炎沒好,一個紅眼病患者按說視力也不太好使,可人家這次愣進了倆!兩個病人真不易,玩了命地踢,但他們撥兒那群人怎麼就那麼落忍呢,光知道跟著跑,連腦子都不動,後防線全成了睜眼瞎。我看只要腳丫子分溜兒,能動換的主兒都能把球踢德國隊球門裡去。

世界盃的揭幕戰,倆隊踢得都夠次的!早知道這樣就該奔瞧果決勝負。

第二天:都是實在人

妖言:紳士風度講究的就是互相謙讓,英格蘭隊和巴拉圭隊素質都很高,前者能不搶就不搶能不進就不進,仗義!後者乾脆一腦袋把球送進自己球門,實在!

估計全球得有半數以上的女球迷,今天晚上會老老實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