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地有時雨下得太多,有時卻鬧旱災。在這裡沒有什麼東西靠得祝”
“不盡然。”山恩凝視前方,低聲說道。
妮娜投給他充滿疑惑的一眼。
上船之後,妮娜坐在一張靠窗的、非常不舒眼的木椅上。 比他們早上這艘船的是一大群羊,它們“籲、籲”的叫聲在妮娜聽來,簡直就象是哀求被釋放。
船行在河上,不斷地搖來晃去,不時的還會有微風襲來,帶來陣陣的羊騷味害得妮娜的胃又開始翻騰。她奮力抗拒那種噁心的感覺,並從手提袋裡摸出一個小鏡子。
她往鏡子裡一瞧,精神頓時消沉到極點。她的頭髮亂篷篷的,她的臉沾滿了灰塵,長時間的風吹日曬更是讓她的臉部肌膚刺痛不已。
她取出一條白手絹,企圖擦掉臉上的灰塵。她的頭髮幾乎無法控制,風使它們一絕絕地從髮夾裡散落,向四方亂飛。她內心的沮喪不斷上升,她的模樣實在慘不忍睹。她掃描船隻一遍,發現沒有任何地方可以讓她私下改善她的外表。
“我們就是在這裡看到那隻白色的大鴨嘴獸。事實上,我只看過它兩次。”德瑞克經過妮娜的座位時說_
“我在書本上讀過關於鴨嘴獸的事。”妮安娜友善地說,雖然她強烈地懷疑鴨嘴獸會是白色的。
“噢,這隻可不同。”德瑞克搔搔腦袋,反駁道。
“它們不是全都一樣嗎?”
“不對,小姐。這一隻特別喜歡女人的頭髮。大家都知道,它經常出其不意的從船隻旁邊的水底下浮出,用它的大尾巴平衡它的身體,然後張開它的大嘴,咬走一大把頭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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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沒錯!據我所知,它把那些頭髮帶回家,利用它們為它的小寶寶做窩巢。不過,黑頭髮似乎無法吸引它。它好象比較喜歡亮點的顏色,那種會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頭髮。”
妮娜的手本能地探向她鬆散的發象她挪向長椅最靠近中央走道的那一端,德瑞克贊同地點點頭,彷彿在說她這樣做很明智。
山恩越過甲板,坐到妮娜旁邊。“德瑞克太誇張了點。你最好別相信他所講的每句話”
“也許。”德瑞克悄聲說:‘也許。”他朝妮娜眨眼,然後就踱開了。
妮娜戰戰兢兢地眺望敞開的視窗。“那麼,你願意多告訴我一些關於澳洲,和我即將工作的地方的事情嗎?”妮娜轉向山恩,問道。
“願意,我的女孩,如果你能叫我山恩。”
“好吧……山恩……如果你能停止叫我‘我的女孩’。”
“嘿,我那樣叫你並沒有任何特別的意思。那只是我們這兒一種友善的表示方法。你會慢慢習慣的。”
妮娜露出狐疑的表情。她有一種強烈的感覺,澳洲會有許多她得慢慢習慣的事情。
山恩開始用一種溫暖的語氣描述他所摯愛的澳洲和火樹牧場,他的藍眸閃閃發亮。“……不過等你抵達那兒,你就會明白我的話。”
妮娜期期艾艾地詢問起關於土著的事。
山恩皺起眉頭。“他們被貪婪自私的外國人越來越趕離他們的聖地。”這是他唯一肯說的話。
“我很難過。”妮娜深深地同情那些土著,不管他們有多麼“野蠻”,他們沒有犯任何錯誤,卻被迫離開他們的家園。“沒有人應該被迫住在他們不願住的地方。”
一陣微風揚起她的一絡髮絲,山恩伸出手,將那絕髮絲擺到她的耳後。
妮娜凝望著他的臉。“我…,我知道我的樣子一團糟。”她低聲說。
“是的,你是一團糟,我的女孩。”他輕聲回道。
他是如此的靠近,妮娜可以嗅到那屬於他的獨特氣味,那混合著肥皂、雨水、陽光和一種不知名的東西的強烈氣味令她熱血沸騰。他敞開的領口露出一小片捲曲的沙色胸毛,突然間,她有股想去摸摸它們是否象看起來那樣柔軟的衝動。如果她能偎在他的胸膛,閉上眼睛,呼吸他清新的氣味……
她猛然將目光移離他的胸膛,她的兩頰因為羞窘而鮮紅。她下意識地抬起一隻手,摸摸自己的臉。
山恩大氣也不敢喘一下的坐在那兒。有一會兒,他覺得自己彷彿被她的視線鎖祝然後,他注意到她的手指是如何戰戰兢兢的摸摸她發紅的臉。
“來,我的女孩。”他從他的旅行袋裡取出一罐白色的膏狀物。“看來我們這兒強烈的陽光與乾燥的風傷害了你的面板。”
“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