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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朧似乎有亮光。

路劍沉心中一振,雙手用力爬了過去,漸漸看清黑洞盡頭是一扇一尺見方鐵窗,窗內光亮閃爍,路劍沉趴在窗上向裡一看,只見一個石桌上放著一個古舊的青銅燭臺,下面竟是一間密室!

陡然在石洞盡頭發現一間密室,兩人大氣不敢出一口。只見光影一閃,那張符紋獸皮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緩緩地朝密室東首一張泛著綠光的竹床爬去,路劍沉心中大喜,就見那獸皮顫顫巍巍地爬上竹床,床上黑乎乎的似乎堆著一團破舊的衣物。路劍沉眯著眼睛正想看清馱著獸皮的到底是何方怪物,那團衣物忽然一動,一隻手竟從裡面伸了出來。。。。。。

第二節 千年遺願

破衣物裡竟然伸出一隻手,兩人都是大吃一驚。但見那手奇大,瘦骨嶙峋。只見它一把抓過獸皮,死死捏於掌中,爬滿青筋的手背竟劇烈顫抖起來。過了好一陣子才緩緩將其開啟,從黑暗中突然傳出一聲極其嘶啞的嘆息聲。

路劍沉不由大奇,死死盯著那團衣物,就見一隻黑色的飛蛾撲稜著翅膀飛到燭臺邊,停了一會忽又飛走,只聽一陣開鐵鎖的響動,竹床上那隻手忽的一縮,隱入衣物中,但見密室西首的一扇鐵門赫然開啟,一人緩緩走了進來。

但見那人黑髮批肩,卻是滿臉皺紋,上身套著一件花花綠綠的對襟小衫,下面圍著一條水波紋的大擺裙,赤著雙腳,竟是一傈僳族老婦!

那老婦目光警惕地四處打量,鐵窗外兩人忙埋下頭去,只聽一陣輕輕走動的聲音,屋裡卻無半點聲息,路劍沉忍不住抬頭窺去,見那老婦已靜靜地立在床前,死死的盯著那團衣物,突然開口道:

“路秦風,只剩七天了,你還不打算說嗎?”

路劍沉心中一震,那傈僳族老婦說的竟是一口標準的普通話,而路秦風這個名字也似乎在哪裡聽過。目光望向竹床,那堆沉沉的衣物卻一動不動。

那老婦微微冷笑,忽的捂住胸口咳嗽起來,身子抖個不停,好一陣子才緩和過來,喘著粗氣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唉!看來是不能逆天而為,這吸元之法雖是神妙,卻始終不能將它驅出體內。。。。。。”

那堆衣物動了動,竹床上突然傳出一個極其沙啞的聲音:

“那個佤族人身上不是有三顆梟血玉髓得嘛,咋個不喊他拿出來?”竟是一口四川口音。

“哼,這事你也知道?這死侏儒!”老婦低聲罵了一句,恨恨說道:“你有所不知,那日他拿出那三顆黑石頭,我一眼就看出玉石表面光華黯淡,肯定已被他使用過,看來他也被那洞螈魔血上了身。。。。。。不過有件事我始終想不明白,十年前他並沒有跟隨水嘎上崖驅鬼,什麼時候接觸到了那隻怪獸?”

突然聽到那老婦提到黑玉髓石,路劍沉頓時緊張起來,聽老婦人口氣這個神秘的佤族人應該就是十年前偷偷拿走了樹樁上的三顆黑玉髓石的那個人,他是誰?那洞螈魔血又是什麼東西,難道就是那隻已經滅絕了幾千年的上古奇獸?

“所以說書上說的好,蛇鼠一窩!”床上那人一副嘲諷的口吻,“你把我關了十年,除了那個黃眉毛的小矮子,又有哪個人對你死心塌地?連同宗血脈也下的去毒手!就算你費盡千辛萬苦把。。。。。。把它找到,又有啥子面目去。。。。。。"

“住口!”老婦突然喝道,胸口急劇起伏,“路秦風,七天之後你將是一堆枯骨,老天爺下凡也救不了你,不說是吧,那你就慢慢等死吧!我活了八十多年了,不會為了你一句話就放棄老祖宗幾千年的遺願。。。。。。”

密室裡兩人都不再說話,那老婦似乎站的累了,拉過一竹椅坐了下來,靠在桌邊微微喘氣。

突然,那老婦抬起頭來,目光驚恐的四處張望,又重重地靠在椅背上,大張著嘴,露出兩排烏黑的牙齒,臉上的肌肉神經質般抽搐不停,只聽她顫抖著自言自語:

“怎麼。。。。。。怎麼好象聽見她在跟我說話。。。。。。她不是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