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菲然似乎覺得好玩,抬眼瞧了瞧兩人。
哎,揚漠華長嘆一聲,沒想到藍鼻子的老輩子真的是老外,還是個傳教士!
路劍沉忙問誰是藍鼻子,揚漠華簡單把他小時候那次奇遇說了一遍,鄭菲然笑道:俗話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世界上居然有長藍色鼻子的人,嘻嘻,還有,這日記本里的東西居然燒不爛,要是……要是把這兩塊獸皮縫成一隻手套就好了,戴上後我也敢去火中取栗。說著伸手做了一個抓取的姿勢。
取板栗太可惜了,路劍沉點上一根卷葉煙,真的縫出了這樣一隻水火不侵的手套,我看你得天天把它貼身帶著,小心被我。。。。。。說著也伸手做了一個搶劫的姿勢。
“嘻嘻”,鄭菲然輕笑一聲,臉微微發紅,“不過話又說回來,雅倫庫又是從哪裡得來如此神奇的東西。。。。。。”
二人忙問誰是雅倫庫。
就是那個傳教士!鄭菲然正色說道,上個禮拜我託了學校的一個老前輩到檔案館查了以前的資料,查了半天終於發現1933年有一個美國牧師去怒江大峽谷福貢縣所轄的熱木地村傳教,他的名字就叫做雅倫庫。他在那裡呆了七八年,不但傳授《聖經》,聽說還修建了一座基督教堂,不過。。。。。。不過有件事很詭異,1940年先是他的一個助手莫名其妙失蹤了,接著他老婆得了一種怪病,醫了一個月醫不好也死了。。。。。。哎!不知道他是不是象檔案裡記載的那樣真的招惹了藏在峽谷深山裡的惡靈,災難是一件接一件。。。。。。
深山裡的惡靈?路劍沉忽道:那個阿杜瑪是多久出現的?
到底是哪年日記裡沒有記載,鄭菲然咬著嘴唇,不過應該是最後發生的事情,雅倫庫牧師1941年就離開了熱木地村回國了,終於離開了傷心地,不過。。。。。。不過他為什麼沒把日記帶走呢?怎麼跑到你的手裡?說著轉頭看著揚漠華。
藍鼻子。。。。。。揚漠華皺著眉頭,忽又盯著路劍沉,老路,你那張獸皮又是從何而來?我怎麼老是覺得。。。。。。覺得你有事瞞著我們?
桑木籮大叔失蹤了,路劍沉淡淡說道,這塊獸皮是在事發的牛首木屋發現的,沒想到居然和你那日記。。。。。。
路劍沉忽然停住,眼睛發出亮光:鄭老師,你剛才說什麼?手套。。。。。。
啊?鄭菲然茫然地張著嘴。
路劍沉叫揚漠華點亮煤油燈,把兩張符紋獸皮的邊緣靠在一起比來比去,一柱香的工夫過後,三個人的眼睛突然直了——兩道參差不齊的邊緣竟然完整地咬合在一起!
原來這兩張符紋獸皮真的是從一整張上撕開的!眾人面面相覷,不作一聲。
窗外隱約傳來一隻昆蟲冬眠前最後的鳴叫,夜風漸起,屋裡忽明忽暗。
我想。。。。。。路劍沉和鄭菲然忽然同時開口。路劍沉注視著面前的女人,示意她先說。
我想。。。。。。鄭菲然紅著臉緩緩說道,我想有一個地方一定跟十年前那個‘她’的死亡和昨天夜裡你們的桑木籮大叔失蹤有密切的關係!
對!路劍沉點點頭,照檔案所說,1940年雅倫庫牧師家裡發生了很多離奇恐怖的事情,我想應該和那個神秘的阿杜瑪的死亡有很大關係。我隱隱有種預感,那個女孩身上一定隱藏了一個可怕的秘密,被傳教士無意中發現了,傳教士對於發生的一切無能為力,只有選擇逃離。而這本記載了線索的日記,要麼是他不想帶走交給了一個人,要麼是被誰偷走了。。。。。。
你說的是藍鼻子?揚漠華推推破眼鏡,但他的年齡不對啊,十年前他大概是四十歲左右,1940年應該才出生啊!一兩歲的嬰兒就能偷東西?這也算是一絕了,想當年,我也是十六七歲才開始接觸這一行業。。。。。。
傻瓜!鄭菲然笑罵道:初一的時候我記得我曾經掉了一根髮夾,想不到是你。。。。。不過話又說回來,傳教士的日記本也許是藍鼻子的父輩傳給他的,但他為什麼又交給了你,他和你素不相識,這麼重要的東西放在一個壞孩子手裡不怕丟嗎?
也許他就是看中這種素不相識!路劍沉皺著濃眉,那藍鼻子一定是去做一件非常危險的事,萬一丟了性命,他不想日記本落在他人手裡,乾脆交給一個和本案無關之人。不過,眼鏡兒,他為什麼要叫你燒掉它呢?難道他不知道這本日記是燒不爛的?
照你這麼說,揚漠華奇道,他也不知道這日記本里的秘密!那些字可全是燒出來的啊。
路劍沉搖搖頭,眼睛死死